,并没起到什么显著的改善。
他们本应该渐入佳境的对话,只能就此打住。
而就在这个时候,徽王世子请求觐见的消息,又被递了进来。正愁没出责怪的闻罪,火速三观特别不正的,把他和戚一斐毫无进展的原因,归咎到了徽王世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可以说是很讨厌了。
闻罪本就不喜欢徽王世子,现在更不喜欢了,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还是,嗝儿,还是见见吧。”戚一斐就着闻罪拿杯子的手,一口一口的喝着热水,任由暖水流滑过喉头,滋润了里面的世界,他感觉他已经好多了。但是正常的打嗝是生理反应,很难以人为的意志所转移。戚一斐只能继续多喝水,少说话,用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来让闻罪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徽王世子在广寒宫骗银案里,被骗了不少,据说把他亲爹气的,不远万里,特意派人来京城……奉命打他屁股。徽王世子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他们此时能给三公主多树立一个敌人,算一个啊。这会有助于未来处置三公主时,宗室的态度。
皇家的宗室,说不重要就不重要,说重要也挺重要的。
闻罪故作为难,但还是答应了戚一斐,因为要趁机提条件,像个小孩子似的:“他当初可是陪在老大身边,踩坏了你送给我的宝贝珠子。”
戚一斐已经彻底回忆起来了,当年那串“戚”字的仿制十八子,绝无可能是他主动送出去的!但闻罪打死不承认,这事就两个当事人,大家各执一词,也就说不清楚了。
“我这人很记仇的,让我见他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嗝儿,和你一起睡?”
闻罪开心的点点头,可以说是清纯不做作,一点都没掩饰过他的野心。不过,这回他倒是知道,摆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来假装自己是个正经人了,他眼睛一眨一眨,泪痣都仿佛带上了喜悦:“还是你懂我。”
戚一斐:……其实并不是很想懂。
闻罪表示,这已经是最后的价格了,不可能再让步。不过,他还是很懂得弱化矛盾的,他坐下,与戚一斐平视,握着戚一斐的手,仿佛给那层窗户纸捅了个呼吸孔:“我不着急,你也别着急,我们顺其自然,好吗?”
戚一斐有道德上的自我束缚,不想做个用过就扔的人渣。
闻罪却是恨不能戚一斐做个人渣,让他先上车,因为他以前连机会都没有。至于这辆双人马车到底能走多远,走出什么花样,他们以后再说。
这就像是促销员对顾客说,您尝尝样品,就尝一尝,不强迫买的。
但是你尝过了,觉得好吃了,你会好意思说不买吗?至少戚一斐这种脸皮薄的,是做不到的。
他很清楚的知道,这大概又是闻罪的一个套,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上当了。
那个关起来仿佛锁死了的柜门,悄悄的动了。
“可以睡,但是要分被子!”戚一斐强调,他的打嗝也不治而愈了。
“好!”闻罪立刻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答应了。因为他一开始的打算,只是让戚一斐睡在里间,他睡到外间的。现在直接就被戚一斐提到同床了,他还求什么呢?
戚一斐:“……”
还是那句话,虽然戚一斐不知道闻罪的底线,但至少他知道降价的时候,如果你提出一个筹码,对方果断的、甚至有点喜出望外的答应了,那你肯定要感慨一句:玛德,亏了!
***
闻罪这一回去殿内,看见徽王世子的时候,就格外的“慈祥”了。
嗯,徽王世子的出现还是有用的嘛。
徽王世子是个绣花枕头,外表有多么仙气飘飘,内里就有多么愚蠢傻逼。他过去常拿一个玉做的拂尘,假装自己是世外高人,还似模似样的拜了个道士师父,起了个道号。过去常与天和帝交流心得,以道友互称,感情深的仿佛已经可以忽略彼此的辈分,恨不能当场就拜个把子。
面对这种传扬封建迷信的小能手,闻罪能给徽王世子好脸色才奇了怪呢。今年的中秋宴上,闻罪就是怕这位继续宣传那些糟心的消息,才没他让出席。
结果,许久不见,徽王世子反而像个正常人了。
没了拂尘与道袍,没了无量与天尊,他就是个长相俊逸的普通人。徽王世子看见闻罪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自毁形象,哭着让堂弟闻罪为他做主,一定要严惩三公主,最好能把他的损失都给找回来。
能信了广寒宫重修这种谎言的人,闻罪也不能指望他表现出多厉害的一面。
但是……
“朕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她毕竟,是朕的亲姐姐。”闻罪把话说的很模糊,在拉宗室的票。
徽王世子虽然是个草包美人,但他爹却不是个省油的灯。在大启的藩王基本都已经被养废了的大环境下,只有徽王一枝独秀,异常显眼。徽王是天和帝最小的弟弟,雄才伟略、聪明才智,一样不缺,一样不落,除了生的晚了点,他就是个完人。
不过,徽王一直挺低调的,在送儿子入京后,就清心寡欲的仿佛对整个人世间都没了想法。徽王世子的种种傻逼操作,也让大家不自觉的就忘了,这位徽王殿下曾经的辉煌。
“她还是我堂妹呢,不照样骗我的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徽王世子气的握紧了拳头,他是真的很生气,钱其实不是什么问题,重点还是他被骗的事情现在京中人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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