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自口中渡入,那粒丹药也终于被咽了下去。
谢蝉衣微微抬眸,却见阮轻的眼睫轻颤了下,她原本已经分开的唇,再次吻了上去。
于是阮轻甫一睁开双眸,看到的便是谢蝉衣与自己近距离的面容,还带着些茫然的墨眸微微睁大,直到谢蝉衣试图撬开她的唇时,阮轻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是还来不及推开谢蝉衣,双手便被谢蝉衣一只手压制在了头顶。
谢蝉衣墨色的双眸还晕染着点点血色,见阮轻醒来,那血色才渐渐消退。
“呜......”刚刚苏醒的阮轻整个人都是懵的,完全搞不清谢蝉衣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双腕被锢得很紧,谢蝉衣的吻也愈加凶狠。
阮轻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愈加喘不上气来,她努力聚起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谢蝉衣的压制。
不知不觉中便聚了层水光的墨眸也狠狠的瞪视着谢蝉衣。
然而修为被封的阮轻这点力气,完全挣脱不了谢蝉衣的压制。
心中想要对谢蝉衣说出的话,到了嘴边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阮轻动了动唇,松开了紧紧闭着的唇,然后狠狠咬了谢蝉衣一口。
唇边传来尖锐的疼痛,痛的谢蝉衣从一片混乱的意识中惊醒过来,她抬起头,一滴泪却蓦地从眼眶中滑落下来,滴在了阮轻苍白的脸颊上。
感受着脸颊上的温热,阮轻更懵了,她还没有委屈,谢蝉衣哭什么?
只是即使心中隐隐有了些许猜测,却怎么也不敢想自己会这样早便暴露了身份。
阮轻微微抬眸,谢蝉衣唇边还晕着鲜红的血迹,她有些心虚,苍白的面容毫无变化。
“谢蝉衣!你疯了啊!”她的双腕还被谢蝉衣锢在头顶,阮轻语气冰冷愤怒,“放开我!”
但听起来,却更像是色厉内荏。
谢蝉衣嗓音低哑:“是,是我疯了,在知道你就是阮轻的那一刻,我就疯了!”
她一字一句,说的极缓,似乎是为了让阮轻能听的更加清楚。
不敢确认的猜测变为了现实,阮轻脸色更加苍白。
明明按照推测,即使这身份隐藏不住,也不会这么早便暴露出来,她昏迷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在乱说什么?!”阮轻笑了声,她厌恶道,“谢蝉衣,我只恨当初没能杀了你。”
这神情,一如既往的惹人生厌。
谢蝉衣捏住她的下巴,力气之大,让阮轻以为自己的下颔骨都近乎碎掉。
耳边却是谢蝉衣沙哑中略带着温柔的声音:“换回你阮轻的容貌好不好,商藜的样子,我不喜欢。”
明明是温柔的嗓音,阮轻却只感到一缕寒意从心底冒出。
她脸色愈加苍白,清透的墨眸却冰冷又不屑的看着谢蝉衣,这模样,似乎是根本搞不清谢蝉衣在说些什么。
谢蝉衣却好似不在意的温柔笑道:“是我的错,忘记之前封住了你的修为。”
她松开阮轻的双腕,运起灵力的右手自阮轻的脸颊上轻轻抚过,直到阮轻的容貌变回她自己原本的模样,谢蝉衣才低眸吻了吻阮轻右眼角下,那滴栩栩如生的绛红泪痣。
“谢蝉衣!”苍白的脸颊蔓不自觉的上一层绯红,阮轻伸手,想要推开谢蝉衣。
伸出的右手却在还未触及到谢蝉衣时便被紧紧握住,谢蝉衣眼睫轻垂,直视阮轻的墨眸温润又柔和,她轻轻开口:“阮轻,你告诉我,你不是商藜。只要你说,我就信。”
那双墨眸太过温柔,仿佛只要阮轻亲口说出自己不是商藜,在谢蝉衣心中,之前种种,便一笔勾销。
她有些狼狈的别开了头,阮轻嗓音冷漠嘲讽的微哑:“我是不是商藜,你不清楚?还是你认为有人能够夺舍我?”
“谢蝉衣,别搞笑了。”阮轻语气淡漠又坚定,唇边还勾出了抹略带恶意的笑,“我不是商藜,又能是谁?!”
谢蝉衣温柔的墨眸仿若霎时结冰,她抬手便要打在阮轻脸上。
阮轻只感觉耳边一道劲风划过,便闭上了双眸,然而却没有感觉到疼痛,而是谢蝉衣温柔又狎昵的轻抚。
她的眼睫颤了颤,重新睁开了双眸。
“谢蝉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阮轻强自镇定,她道,“你!”
谢蝉衣手指放在了她的唇上,另一只手却不知道在做什么。
察觉到衣袍被逐渐解开,阮轻顿时哑了声音。
她耳尖红得几欲滴血。
怎么也没想到,谢蝉衣真的会对她那么做。
她眼睫不停的轻颤,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制止谢蝉衣的举动。
慌乱下的阮轻不知怎么便想到,原身与谢蝉衣结为道侣近百年,虽人人羡艳,看似恩爱,却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谢蝉衣!”阮轻再次色厉内荏的吼了她。
谢蝉衣却轻易按出了阮轻挣扎的双腕,她墨色双眸隐隐泛起了血色。
解她衣袍的手指一顿,谢蝉衣凑近阮轻红欲滴血的耳边,她低声道:“乖一点好不好,我不想伤你......”
她的嗓音又轻又哑,还带着深深的克制。
阮轻怎么会乖乖任她施为,她挣动自己被谢蝉衣压住的腿,想要将谢蝉衣从自己身上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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