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好玩儿学了几句。刚才他并没有完全听懂那两个女孩的话,听了点关键地方,连蒙带猜对方是在搭讪,就直接扔下一句简单的“这是我朋友,他没兴趣,抱歉”。
然而虚荣心作祟的沈谓行只是高冷地点头,默认了自己很厉害,然后说:“叶九月,我有话跟你说。”
闻言,叶九月认真地看着他,等待着他说话。
沈谓行有点不自然地别过头去,看着大马路说:“你看我干什么?还没看够?”
叶九月理所当然地说:“你有话和我说呀。”
沈谓行的话被堵回来,恼羞成怒地说:“你说话就不能硬气点吗?你以为自己是软妹啊?说话怎么老是软绵绵的,还‘呀’,‘呀’什么‘呀’,有几个男的这么说话的?”
说完他就火速后悔,心脏砰砰跳,还不敢回头去看叶九月。
其实叶九月说话没那么“软绵绵”,只是说得慢,语气又总是很温柔,沈谓行挺喜欢听他说话的——但是!所以!一听叶九月这么说话,他感觉自己就说不出分手、啊不,是结束这段关系的话了。
这么一想,沈谓行就急了。
叶九月莫名其妙地被沈谓行这么说,一时有点茫然。
他养父母老家那边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大多说话的腔调都有点“软”,也都不急不缓,所以跟着养父母在老家住过幼年的他也是这样,后来也没刻意想着改。倒是叶天文出生时已经搬到了别处,所以没带这种说话的习惯。
叶九月没少因为这说话的习惯被同学拿来取笑或者调戏着玩儿,隋冬都开过玩笑,叶天文也枉顾了自己爹的语调也软的事实,同样拿这点取笑叶九月,无外乎就是嘲笑叶九月娘娘腔。
隋冬倒是没这么说,隋冬只是以为自己在说情话,说叶九月说话听起来像个女孩子,调戏他说以后见父母就让叶九月穿裙子去蒙混过关。
叶九月不喜欢被隋冬这么说,也不喜欢被任何人嘲笑。
他不觉得自己说话的方式有什么很大的问题,更不觉得自己在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开这种令当事人难堪的玩笑的人才是礼貌欠奉。
当然,叶九月也不至于一个个去认真反驳,他只对隋冬说过不喜欢被这么说,隋冬便收敛了一些,但偶尔还忍不住又提一嘴,直到两个人掰了。
至于沈谓行——叶九月在茫然过后,隐隐约约地有点恼火起来。他自己也觉得这有点不对劲,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性格,有脾气,但不容易长脾气,以前被人拿语调说事儿会不高兴,却不会真为这事儿动气,毕竟浪费时间精力还没意义。
可是沈谓行突然这么说,他就突然恼火了。
沈谓行的情绪太多变了,说风就是雨,一时这样一时那样,早上拿这语调玩儿叶九月没生气是因为沈谓行当时没有恶意,反倒还挺有挑逗人的情调,叶九月不介意这个。然而现在沈谓行说的这话,怎么理解都是在找人撒气儿。
两个人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等车来,一时间都没说话,沈谓行等了半分钟就有点挺不住了,偷偷摸摸地转头去瞅叶九月,却见叶九月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出去十几米了。
!又撒手没?!
沈谓行急忙跑着追过去,伸手去拽叶九月:“你这人真有意思,说走就——”
他一怔,话没说下去。
原因无他,纯粹是因为被叶九月回头看了一眼。
虽然沈谓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叶九月看这一眼就定住了不敢继续嚷嚷,叶九月既没哭也没发火,表情和平时不笑的时候差不多,寡淡寡淡的。
——或许还是有那么些微的不同吧,但是沈谓行也没心思多想。
过了几秒钟,沈谓行放低了声音,小声说:“别在街上闹,万一我被人认出来了,咱俩就都上头条了。”
叶九月认真地说:“我没有跟你闹。”
“行,那你先跟我上车吧,车应该也过来了,我那边跟你说过,是个很好的机会,我不想迟到,我们有话去车上说好不好?”沈谓行问。
叶九月欲言又止,想了一小会儿,说:“好。”
可是他俩是用app叫的打车,一路上比在街上更不方便说话,一路沉默着到达目的地。
沈谓行一路都在偷偷地瞅叶九月的脸色,但什么都看不出来,叶九月一直在表情平和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令沈谓行有那么一点儿侥幸,他心想,叶九月一向都没什么脾气,以前自己态度也挺不好的,叶九月也没计较过,说不定压根也没放在心上呢。
这么一想,沈谓行的腰杆重新直了回去,下车之后带着叶九月往约了代小京等人的酒店的大厅走时,还有心情跟叶九月开点小玩笑。
听了笑话,叶九月和平时一样朝他笑笑,没说什么别的。
沈谓行的腰杆更直了:“哎,我们谈事你可能会觉得无聊,这酒店也有温泉,我跟代小京说下,你拿张门卡过去玩会儿吧,我们谈完了我再去叫你。今天也不知道会谈到什么时候,如果晚了你也别急,我们就改明天再回去,你后天才上课呢。”
叶九月点点头。
沈谓行心里的那颗石头彻底落了地,笑着揉了揉叶九月的头发:“刚才对不起啊,我心里有点事儿,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有点没控制住自己,抱歉。”
叶九月摇摇头,微笑着说:“你等会儿加油谈成。”
沈谓行笑得更开心了:“十拿九稳。”
叶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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