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
他里面只穿了件衬衫,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疼的,手指微微打着颤,却还是执意按在扣子上,修长的指尖轻轻捻开,“你现在真的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吗?嗯?那些我强迫过你让你难堪的姿势,你不想问我讨回来吗,不想听听我怎么在你身下辗转呻amp;吟,跟你有什么不同吗?”
“你什么都能对我做,我可以任你为所欲为……”
“闭嘴!”衣料摩挲的声音几不可闻,可程央就是觉得仿若掷地有声的响在他耳边,他耳廓发疼,心里咆哮着一个声音,听他的,去上了他!让他舒坦!让他闭嘴!让他从此以后再也不要来找他!
程央几步跨过去,拎起迟屿解到第四粒纽扣此刻已半敞开的衣襟,动作幅度过大,剩下的两颗随着两声轻响,不知道飞向了哪里,他把人拎到沙发上坐着,一条膝盖顶在他身体一侧,整个人压向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你以为是什么,等价交换,上了你过去就能当没发生?!”
“至少你心里能好受点。”
“并不会!”程央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激怒我无非就是想满足你自己!”
“那你满足我吧。”迟屿的手轻抚上他的脸,“我当年操了你多少次,那些你不情愿的,现在你给我凑个数,我让你都操回来,超了也行,超多少都无所谓,你给我个机会。”
程央不自觉把人往自己面前拎的近了点,“你一定要这么下贱?”
“忘了我说过的,只要你能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下贱又算的了什么。”迟屿今晚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无畏,他的手一路下滑,从程央的睡衣下摆伸进去,程央松手去拽,迟屿趁势抱住了他。
两个人从沙发上滚下来,迟屿摔在上面,但很快自觉的翻了个身,把自己换到了下面的位子,有种生怕程央反悔,处心积虑为他创造条件宰割自己的觉悟。
打没用的情况下,程央手伸到他下amp;身,狠狠的拧了一把,迟屿吃痛,当即弓起了背,牵扯到身上其他的伤口,冷汗顿如雨下,可又是他让程央操amp;死他的,这个时候显然连句轻点的求饶都没法说。
他哆嗦着去解程央的上衣,被他打回来,手背磕在茶几边沿,疼到麻木,却还是忍不住的往他衣服里钻,手底下皮肤温热紧实的触感他想了三千多个日夜,想到渴望如心头滴血一般煎熬,想到再多的贪婪都不为过错。
肢体纠缠,程央没有吻他,迟屿心里觉得空落,可压在他身上的重量是如此的厚重沉稳,又让他觉得踏实心安,他抱着程央,不敢勒的太紧,怕他反抗,可又不敢太过松懈,担心他随时会离他而去。
他左右为难,只能不断的亲吻他的侧脸,才发现原来他不比他好到哪去,鬓边一样汗涔涔的。
程央一只手半撑在他肩头,额头抵在自己握起的拳上,呼吸急促,怒意丛生,两个人如此暧昧的姿势,让过去那些他以为早忘了的阴暗记忆再次涌上心头,迟屿说的对,他以前对他动过情。
在床上他有过快感,体验过高amp;潮,因为他心里喜欢。
他接纳这样一种泄amp;欲方式,慢慢的不再把它当成是负担。
甚至最后……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可惜后来一朝受创,那个当初不顾廉耻以命相搏的人,被他彻底否定在了记忆深处。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轻易记得,就算偶尔触及,也无伤大雅,然而现在,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身体相贴,只是那点细枝末节的心理暗示,便让他回想起了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所有细节。
他觉得熟悉,跨越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是能连一次呼吸的转变都让他感觉似曾相识。
程央突然有些痛恨自己,明知道这是迟屿的伎俩,却还是一步步为他设计。
他停下来,深喘了口气,把迟屿在他胸腹留恋作乱的手拿出来,然后起身推开了他。
迟屿躺在地上,听着程央走远的脚步声以及另一边传来的关门声,紧紧绷起的肌肉一下松懈了下来,他顾不得身体各处随之泛上来的酸痛,脚尖在地上轻轻摩擦了两下。
身体里的火未灭,他却不觉得难受,因为如果他没感觉错,此刻一墙之隔,正有人陪他一起经历着,他看着头顶的光,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放下无边的焦虑,他深深的呼吸,喘匀了一口气,知道这或许只是暂时,然而对一个早就失无可失的人,谁又能说这不是希望呢?
程央知道迟屿没走,一晚上他都时睡时醒,早上的时候听到门外有被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过了会敲门声响起,宿醉过后的声音隔着听有些喑沉,却也恢复了正常,“我煮了点粥,盛好放桌上了,你今天课在上午,再晚就要迟到了,抓紧时间吃点,我……先走了。”
不到一分钟,外面便传来开关门的声音,程央起身坐了会,走了出去。
桌上不仅有粥,还有楼下买的几样早点,不过确实有点晚了,没时间坐下来吃,程央洗漱完,看了一会,随便拿了两样,赶着出了门。
一早上他都有些心不在焉,讲卷子上最后一道超纲的大题时,还把其中某个数字代入错了,结果自然连着错,而这些下面居然一个人都没发现,还是自习的时候代泽跑过来问他才反应过来。
程央很少出现这种低级错误,纸面上少,板书上就更少,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第一节课下课,他一个人跑去老地方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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