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手臂,程央靠在椅背上,居然还都听的挺认真。
两个人从头到尾没什么交流,单单只是这样坐着,也能感觉到相互间那股轻松自然的气氛。
付进恨不得把自己p他俩中间去,画面是很和谐,却不能让他感觉到同样的平静,因为这里面少了个他,多了点他看不懂的东西。
具体多了什么他说不上来,就像那天迟屿在电话里莫名的紧张,他一样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第一天过来其实没什么事,无非就是领领书听听校领导讲话,人心涣散,都还没从年夜饭桌上下来,黄明看他们这样子也不准备再打多余的鸡血,就说干脆换个位子吧,新年新气象嘛。
放学前大家开始收拾,各排依次往里平移,第四排移到第一排来,因为位子本身不固定,所以在移的过程中,有些人临时想换地方,来来回回调了好一阵。
迟屿这块没动,唐晓伟还是坐他前面,他对他同桌那姑娘一直都挺有意思,除非人先走,否则他绝对不会换。
有意思的是通过几次观察,迟屿发现那姑娘似乎挺喜欢程央,加上他也挺“喜欢”程央,于是这神奇的“四角恋”把他们这边的位子固定的稳若金汤。
从外人的角度看,就是他们团结一致的围绕在以冯均为领导的学霸光环下,整个地块都开始变得神圣且熠熠生辉。
迟屿一边听唐晓伟跟旁边那几个人吹,一边收拾东西,换到第二排来之后,两边都有了过道,冯均对他的那点阻碍没有了,他之前想过的实在不行就去和程央坐的那点必要也就跟着没了。
“坐我后面来吧。”迟屿跨坐在椅子上对程央说。
程央看着他,没听懂,他不就在他后面吗?
迟屿敲敲他身后的座位,“这儿。”
“有区别吗?”
“当然有,我这密不透风的身高多方便你睡啊。”迟屿调侃他,“不考虑一下吗?”
程央考虑了一下,大概觉得这提议不错,真把书都放他后面去了。
迟屿:“……”
迟屿想去跟黄明说他放弃了,这一点上他就没见过求生欲这么弱的人,到今天没把他那门化学堕落光,完全就是看在他班主任的面子上。
不过想归想,第二天英语老师秋后算账,让程央站外面去反省的时候,他又开始琢磨是不是可以抄几个单词本,没事多抽抽他加强记忆,反正死马当活马医,都这样了,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
他举手说要去厕所,回来的时候经过程央身边,往他手里塞了两个暖宝宝,今天外面太阳其实不错,也没什么风,但待久了还是会有点冷。
他坐在位子上,几次没忍住往窗外看去,程央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迟屿担心的事没有发生,付进没有去找他表白,让他相信他那天的信誓旦旦可能只是一时的冲动,后面几天付进找他聊,看样子是想放弃,不过听他话里的意思,又不是完全的到此结束。
他还抱着点希望,想等到毕业,如果那时候还放不下的话,就去找程央谈,看看他到底什么想法。
迟屿觉得这意思差不多就是结束了,本来他也不觉得付进对程央感情有多深,一个颜控看中了某样漂亮的东西想得到手而已,说白了顶多就是一点占有欲,虽然他不觉得自己是个颜控,但这点占有欲放到任何人身上都是一样的,付进把它称之为感情并且为此这么苦恼,说实话让他觉得有些不谙人情的幼稚。
程央其实就跟他没见过面的男神一样,想想无伤大雅,真要陷进去,迟屿不认为他有那么充沛的感情。
开学一个多月后到了四月,学校组织春游,按惯例每两年一次,高三不参加,等于是三年里仅有的一次机会,这让绝大多数人都充满了期待,报名表发下去说周五前交,结果第二天班长那边就差不多收齐了。
迟屿注意到程央没有交。
他法律上有监护人实际上没有,以为是找不到人签字,想叫他随便仿一个,这种学校又不会认真看,他等了两天,到第三天的时候没忍住,中午吃饭的时候问他,才发现他根本没有去的意思。
“为什么?”迟屿问,他第一反应是钱,五百块的报名费,程央可能舍不得出这一笔,他想说他可以帮他交,他要跟他较真也可以等回来后慢慢还给他。
程央低着头吃饭,没看他,“我晚上要上班。”
迟屿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才两个晚上,请假不行吗?”
程央摇头。
迟屿因为他如此冷淡又坚决的态度有些不爽,程央一点没想过跟他商量,而是十分干脆的做好了决定,亏得他当初在行程表里看到有两人间时,还想等到时候他多出点钱,挑个他俩能一起住的,现在看来完全就是自我感觉良好。
“你请过了吗就说不行。”迟屿看着他,克制着没有把话说的太冷,因为觉得还有余地。
“不是不行。”程央抬起头,“是我不想请。”
迟屿突然冷笑了一声,“就这么舍不得你们张老板。”
程央停下手,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确定他说这话的意思,毕竟张老板这个名字,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是能联想到些不愉快的。
“多少钱?”迟屿问。
“什么?”
“一个晚上他们扣你多少?”
“这不是扣多少的问题。”
迟屿突然把筷子一丢,“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去是吗?”
他记得他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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