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靠着的沙发上的人,他的手自然地越过沙发落在陈留肩上,说:“你明天有比赛,这儿都十一二点了。”
王折心里想要探看那个黑皮本里的东西,但又不愿意在陈留面前去拆那个陈留留给他的秘密。
就只有依靠说出来的话暗示着陈留,希望他早点回去。
陈留听完,却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目光仍然死死地防着的arno。
但王折没让他继续,反是一手在他肩头拍了拍,认真商量:“你现在在这儿,不太合适,而且我有点累了,要不……”
陈留不服气地偏头看向王折:“那arno合适?”
“我不需要比赛,肯定合适,”说着arno扬扬下巴,唯恐天下不乱,“是吧,?”
“arno。”陈留赶在王折点头前,冷冷地睨了arno一眼,余光却瞥见王折的另一只手抬起来捏了捏眉心,让他相信了王折是真的累了。
他在arno装作没有感觉一样地回了句“啥”之后,妥协地站起来,手里拿着房卡,往王折的裤兜里塞过去。
王折的手好奇地揣进裤兜里,被陈留的手抠了抠手心,王折条件反射地合拢手,抓住了陈留作乱的手,但稍纵,王折的手就放开了。
陈留的眉尾却在这一抓一放的小动作里不经意地高高扬了起来。
“我走,不过arno,也不能赖这里。”陈留煞有其事地收手,站起来,往arno那边走,冠冕堂皇地帮王折逐客,“这么晚了,别打扰休息。走走走,一起。”
arno看了看眼前人,又看了看王折,最后还是点了头,但似乎是为了气陈留一样,他又说道。
“那我明天来找,可以和我挂挂直播吗?”
“不行!”陈留走到门口,断然拒绝着。
“好,知道了。”王折看着一样站在了门口的arno,最后还是拆了陈留的台,同意了。
毕竟o不找他挂直播,他也会开直播的,因为他出来的这两天陆续有粉丝在微博和直播间表达了想听他解说tbd的意愿,他来柏林,也是可以把粉丝们的这个意愿达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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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的陈留和arno两个人,又互相不太对付地大眼瞪小眼,互相瞪了一阵。
“你给了rno和陈留一起站在电梯门口,看着电梯楼层上来再下去。
“房卡。”
陈留瞟了身边的人一眼,故意答道。
“你的房卡?他收了?”arno有点震惊。
他大概是没想到王折会这么开放,毕竟王折在他心里一直是那种红着耳根子,说话也温和的小哥哥。
陈留听着arno的问话,大言不惭:“收了。”陈留应了之后,又理直气壮地问,“我男朋友,为什么不收?”
“你……男朋友?”arno听完之前就有点的震惊脸色变得更为震惊了,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
“怎么,不行?”陈留在自己以前的队员面前,总是能很快地找回自己,比如走进了电梯的现在,他不以为意地问道,“还是,你要难过一下?”
“我难过什么呀,”arno很快反应过来,跟着努努嘴,“不、不就是白菜被猪拱了吗!”
陈留一听这话,不由得一愣,他满头问号地o,确认道:“你说……什么?”
arno见他的反应,也有那么一瞬间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用错词了的,但这一瞬间并不能造成什么影响。
他嘿嘿笑了一下,等电梯停在陈留的楼层,看着陈留下了电梯,他才解释道。
“我是前几天才学的刚才这句话,还觉得挺适合的。”
陈留对arno这越解释问题越大的话嗤之以鼻,刚想回头回应他一句“小兔崽子”,就看到电梯门已经关好,电梯跟着往上升去,搞得他只好郁郁地嘟囔一句:“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说往郁郁的陈留又低头拿出了自己手机,对菜花蛇发了一条消息,企图给自己找点快乐。
哔哔机:【哄不好了.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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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了凳子,坐在桌前的王折正在研究着陈留藏在自己黑皮本里的秘密。
他熟稔地往在陈留那里看到的那个夹层位置找自己的黑皮本里夹层,又伸了手指,去夹层里夹那个藏在夹层里的纸条。
是不算长的一张纸条。
不,也不对,这应该算作情书。
一封被藏在了黑皮本里几年,都没有被发现的情书。
【:
y.
loveyou.
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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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折看着这张纸条的手不禁一抖。
love。
原来这句他一直没有没有向陈留明确表白的话,陈留一直记着。
原来他允许王折用这个“k”的号,不只是出于那点爱来时的纵容,还有那些真正未来得及宣之于口的深情。
原来他们早就曾两情相悦过。
王折眼眶跟着不明就里地红了起来,眼泪在他的眼眶里打着转。
如果早在几年前,他就能发现这张纸条,那或许他们之间就没有那么多的曲折离奇,或许陈留就不会需要他的救赎,不会成为现在这样,他或许还会在那巅峰为王,而不是涝到被网友“封帝为皇”的地步。
可哪有这种如果呢?
要是早有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他们了。
王折仰着头,咽下了那要关不住的泪,手在桌上胡乱地摸了半天,才拿起了来消息振动的手机。
赫然映入眼帘的就是哔哔机发过来的那个龙猫的背影上写着“哄不好了”四个大字的表情包。
菜花蛇:【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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