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越越,你最近到底怎么了?这是大事,你怎么能有这么草率的想法。你们这一年,你爸爸他......”说后面孟母有些哽咽。
“算了。”孟越小声打断,心里突然也跟着她的话难受起来,意料之中的反应,真的落到头上了,还是止不住颤动。
“越越,你是不是不喜欢沈家那孩子了?原来我看着你一直没反对,以为你对他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孟母百思不解,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妈,有点晚了,早点休息。”孟越心里有些空,怔怔挂掉电话躲在被窝里难以入眠。
他对沈淄的印象是不错,但也仅限于好感的程度,而那点好感,早被沈淄一棒子打死了。
11.
曲平青没有像孟越这般水深火热,对于他来说,以个人名义邀请孟家不过是一场简单的谈话,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请帖是一周前就递到孟氏的,孟父孟宪国第一眼看到邀请人一栏上的署名,以为自己老花了眼。
在这个圈子爬模滚打几十年,哪些人惹得起,哪些人惹不起,心里没点数混不下去。曲平青威名赫赫,他自然知道。与曲氏集团没有生意上的来往,这么多年水陆平行,就算四竿子插过去也没溅起一滴水花,怎么会突然主动找上门来?
这个约赴得疑惑,却不得不打起精神。
赶到约定地点时,曲平青已经正襟凛然坐在里面,孟宪国汗颜,他明明卡好时间提前到的。
曲平青站起身,伸出手谦逊一笑:“孟叔叔来得挺早。”
孟宪国被这声“叔叔”喊懵了,心里忐忑万分,波澜不惊回握:“曲老板客气。”
孟越如坐针毡的样子连林长鑫都瞧出来了。
“怎么了?”林长鑫坐在他身边,奇怪孟越最近要不是走神,要么就焦虑不安,很是反常。
孟越放下手机,微微一笑:“没什么,有点饿了。”
不过若真要在他面前摆上满满一桌饭菜,他是一筷子也吃不下的,脑子里全顾着想曲平青见他爸的事儿。
曲平青什么都没告诉他,地点时间他都不知道,他甚至有种逃课去观场的冲动,一大早去问曲平青结果回复他的只有四个大字-----乖乖等着。
乖乖等着的孟越终于在中午等到一通来电,却不是曲平青打来的。
“坦白来讲,我是为了孟越来叨扰孟叔叔的。”曲平青收敛剑上锋芒,提过一旁的茶壶斟茶。他以前在国外读书,对中国茶道兴趣深浓,从洗茶到茗茶,游刃三分有余。
不紧不慢的姿态看得孟宪国心里一抽,仅仅两个人,在宽敞的房间里显得紧蹙,问道:“不知这孩子如何冒犯到了曲老板身上?”
一个孟叔叔,一个曲老板,两个人如此不对称地客套曲平青仿佛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孟叔叔想多了,孟越很乖,这回,是我得罪他了。”
孟宪国平时忙于公司,孩子的事都交给沈母过问,听曲平青话里透露出的点点亲昵,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漫开:“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敢卖关子。”曲平青递了一杯茶过去,平静说道:“是我,不小心爬上了他的床。”
接过茶水的手抖了抖,溅了几滴在桌上,孟宪国不确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
曲平青漫不经心地笑笑:“我要对他负责。”
孟宪国脸色很难看。
曲平青的话他听到了,其中的意思他听也出来了,什么爬上床要负责,本末倒置,不过是想看上谁就玩谁。孟越机缘不幸入了眼,等腻了就会被踹到地上面目模糊,有钱人花样多,都爱玩,手段他是清楚的,更不允许自己的孩子成为牺牲品。
他当然知道有多少人拼命想和曲平青沾点关系,生意场上,床上都挤得头破血流,连门槛都跨不过去。但从来没想过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他身边,曲平青为人做事可靠,活得明白却不容易被人摸透彻。
他孟家还没有沦落到把孩子亲手送上去被人当做儿戏的地步,孟越简单,真要和这人扯上那档子事,太吃亏。
孟宪国面前的茶已经半凉,他却一口都没心思品:“曲老板有所不知,我家那孩子已经和别家说好,是定过婚的。”
曲平青倒是老神在在,抿了口热茶,涩甜有致,入口清香,末了又给对方添上新茶,溢出来的液体顺着白玉茶杯流入竹简。
然后毫不意外地点头,似乎来了兴趣:“我知道,沈家。”他顿了顿,又问:“就是不知道叔叔对沈家少爷是怎么看的。”
孟宪国心里绷得紧得很,没注意他称呼变化:“沈家小子我从小看着长大,品性我和他妈都清楚,和孟越也合得来。”
合得来,三个字不知掺了多少水分,曲平青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真眼瞎话让他有些想笑:“那真是巧了,孟叔叔也有所不知,之所以我能爬上孟越的床,也全是这个沈少爷的功劳呢。”
12.
孟越刚到家就被二话不提的父亲扇了一巴掌。
和曲平青结束这场谈话,孟宪国已经衣襟汗涔,一路上紧咬牙关隐忍着怒气。孟母林月华联想到昨晚儿子的电话,此时丈夫的态度更加确认是出了事。
“有什么事好好说话,你动手干嘛。”她什么事都不知道,只心疼儿子挨了打。
“这么大的事,你还打算瞒多久?”孟宪国指声昂气,质问他一向听话的儿子,出了事不及时讲明白,还联合外头的人向家里隐瞒,心疼又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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