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几条下来给他玩,但也不能总拿着,手会冻坏。
见鱼儿一脸疑惑,元季修笑道:“傻瓜,家里有冰窖,可不就有冰了。”
冰窖是什么鱼儿也不懂,只一个劲儿的点头,抓抓元季修的手腕,要他讲更多。京城,将军府,那是鱼儿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遥远,神秘,令人向往。
可是元季修却不讲了,伸手捏捏鱼儿的鼻子,温声说:“鱼儿,我不讲了,你跟我回家去,到时候,我一样一样指给你看,可好?”
“等到了京城,你就跟我住在一起,咱们还是跟现在一样,不好吗?”
“若是你不肯,以后咱们见面,可就难了。”
……
元季修适时做出个失落的表情来,鱼儿也扁了扁嘴,似乎想到元季修走后自己又回到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生活里,心里一阵一阵的难过。
“鱼儿,你……”
还没说完,鱼儿伸手捂住他的嘴,点了点头。
元季修忙一把抓住鱼儿的手,惊喜道:“真的吗?你肯跟我回去了?”
见鱼儿再次点了点头,两人抓着对方的手,同时笑了出来,鱼儿无声,元季修却笑声清亮,惊飞了在槐树上休憩的几只小鸟。
第十五章
没过几天,是七月初三吧,元季修觉得自己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
他落水时,不过五月初八,在山里过着过着,转眼间已经七月,那天午后,天气阴沉沉,鱼儿怕下雨,便先去河里收鱼笼,元季修独自在家里呆着等他回来。
马蹄声响起来的时候,他的心脏几乎停跳了一瞬,回过神来马上冲出门去,外面高头大马的马蹄将将落定在小院的泥地上。
坐在马上的,不是他的好朋友宋惊鸿又是谁!
两人沉默着对望了好一阵,元季修才大骂道:“你个混蛋!怎么现在才来接我!”
宋惊鸿忙翻身下马,小跑到元季修面前,赔笑道:“大哥,我亲大哥,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你落水后我爹几乎把我打死,让我找不到你就别回家了。快,咱们赶紧回去,元老太太和元夫人快担心死了。”
元季修也有些动容,颤声问:“老太太和我娘还好吗?”
“老太太不太好,听说你落水,病了一场,现如今还躺着,元夫人……咳咳……”
元季修见他犹豫,急了,“我娘怎么了?快说!”
“哎哎哎!你别抓那么紧啊!元夫人没事,就是……就是每天上我家哭去,也不说怪我的话,就是哭,不然……不然我爹怎么能打我一顿,把我赶出来。”
听闻母亲没事,元季修才松了一口气,将宋惊鸿引到屋里坐下,还顺手帮他倒了一杯水,把宋惊鸿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乖乖!元小将军居然帮我倒茶水!莫不是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元季修大笑着给了他一拳。
“季修,这次都怪我,让你受苦了,回去之后,任打任罚,我绝无二话。”宋惊鸿一脸诚恳,向元季修赔不是。他们两人自小在一处玩着长大,关系亲厚,何况落水也是元季修自作孽,非要在新搭上的歌妓面前显摆自己的武艺,这才失足落水,所以元季修虽然也抱怨都是因为宋惊鸿的邀约,自己才会有这一难,却也没有真的怪他。
“你我兄弟,说这个干什么?”
宋惊鸿显然是很忐忑的,怕两人兄弟关系因为这事儿出现裂痕,此时见元季修并未出言怪罪,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时就听见元季修又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收到我的信了吗?”
“嗨!别提了,自你落水,周围一带都被找遍了,后来又发布了悬赏,结果真正有用的没几个,倒是来了许多骗吃骗喝的。你头一次写的信也和那些人送上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处,没有细看,第二封信收到时才一并打开看了。”
元季修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过现在能回去就好,他也顾不得去怪罪送信或者收信的人了。
“我的腿摔断了,走不了远路,你得叫人准备马车。”
“已经差人去办了,还有你惯常穿的衣物,都带了的。”
元季修给了宋惊鸿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宋惊鸿找人的重任完成,自见了元季修,嘴巴就没合拢过,显是高兴极了。
略略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宋惊鸿皱着眉问:“你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吗?这也忒破了。”
元季修终于没忍住白了他一眼,“荒山野岭,有屋子住就不错了。”
“你是被这里的主人救了?我让人准备点银两,好好报答他。”
谁知元季修却说:“不必了,我会带他回京城。”
宋惊鸿一脸惊讶,摸着下巴绕着元季修走了好几圈,才恍然大悟似得说:“难道这里的主人竟是个美女?你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唉,怎么掉下水的不是我!”
“啪!”元季修给了他一巴掌,不过还是给他粗略说了一遍自己被鱼儿搭救的过程,只是省略了自己把鱼儿拐上床的事,谁知道宋惊鸿竟然从他的言语表情里看出来了,非常猥琐的问:“怎么,饥不择食到这地步,连这山野村夫也搞上床了?”
十八九岁的少年,正是虚荣骄傲的时候,元季修也不例外,有意在宋惊鸿面前炫耀一下,便说:“别说山野村夫,就是京城里的当红小倌儿,头牌歌妓,我元小将军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人!”
宋惊鸿附和道:“那是!你这次出事,家里的几个侍妾可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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