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面前一向稳重的中年男人手已经在颤抖,声音里竟是带了几分哽咽。
鱼儿的裤子被褪下,两条大腿上红红紫紫,全是被掐出来、甚至咬出来的的痕迹,烙铁一样映入李仲思的眼帘。股间犹自沾着些或白或红的液体,白的,是jīng_yè,红的,是血。
李仲思起身退了几步,苏锦胆战心惊的看着他满是恨意的眼神,“是元家的小子!元家!”说着就要冲出去,苏锦忙一把拉住他,劝道:“王爷,不要冲动。”
“不要冲动?十几年前,我没能保护好润和,如今,竟然连儿子也保护不好,我……”他扯了扯被苏锦拉住的衣袖,苏锦却死死抓住他,仍旧阻拦道:“眼下已经天黑了,难道你要现在冲进将军府,将他打杀了吗?”
“那我就眼睁睁看着鱼儿被欺辱至此?!”
“元家教子无方,合该找他们家管事的人才是,元大将军已经到了城外,明天就该回府了,何不等到明天,再去找大将军要个说法?更何况,何况鱼儿现在的样子,你要让下人们都看到吗?”
李仲思这才稍微冷静下来,阴郁着脸去拧了热毛巾,和苏锦一起,帮鱼儿清理干净,又给他换了一身干爽衣物。
“可还有别的伤处?”
苏锦摇摇头,李仲思疑惑道:“没有伤处,怎么衣襟上吐这么多血?”
“méng_hàn_yào下在酒里,鱼儿又在吃药,三者一起服用,药性相冲了。鱼儿该是受了一番大苦楚的,等嗓子恢复,声音恐怕也要受影响。王爷,等鱼儿醒了,可否不要再问他这件事情,我怕他……”
没等他说完,李仲思就打断他的话道:“我知道,我知道……”
当晚,苏锦在鱼儿床边照顾了一整夜,他未曾看到,京城东北方向突然火光冲天,等一把火烧完,曾经气派奢华的云中楼已然化作了一地灰烬。
而李仲思出去后就把自己关进书房,也不许人靠近,第二天一早,李云进去找他时几乎吓死,整间书房已经找不到一件完好的物什,都被砸了个稀烂。
第三十章
元季修一早就听下人们说了云中楼失火的事情,他几乎瞬间就猜到了是谁干的,再加上并没见鱼儿被赶出来找自己,心中更加嫉恨。
自回府之后就被严加看管,身边的下人也都被换掉,饶是如此,元季修还是重金收买了一个小厮,让他给自己打探消息,这会儿他早饭也懒得用,只把那个小厮唤进来,问他定王府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小厮有钱赚,活儿也不难,倒也尽心尽力帮他打听,便将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告诉元季修:“听说定王新带回来的人昨天在云中楼吃酒中毒了,抬回去时吐了一身血,差点断气,幸好有药王谷的一位大夫在府上,才将人救了回来,这会子还没醒过来呢。”
元季修听说鱼儿吐了一身血几乎要吓死,忙抓住小厮问:“怎么会中毒的?明明只有一点méng_hàn_yào啊!”
小厮被他抓的生疼,也不敢躲开,皱着一张脸回答说:“具体小的也不清楚,好像是那人在吃治嗓子的药,本来快好了,结果吃了酒,药性相冲,差点把命丢了。”
抓着自己的手松开了,小厮松了一口气,忙说自己还有活儿干,退了出去,元季修呆呆坐着,沉浸在自己差点害死鱼儿的后怕里。
酒楼之上,元季修mí_jiān鱼儿,鱼儿绝望之中无比后悔自己有眼无珠,识人不清,竟将顽石当美玉,而元季修,也确实算得上一块顽石。他爹常年驻守边疆,并不在身边教导,两位夫人心软,时常被他一求饶一撒娇就放宽了底线,将他宠成了个没心没肺的顽劣模样。
十七八岁就开始和京城里的一些二世祖们混迹秦楼楚馆,为美人争风吃醋一掷千金的事情没少做,常常是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虽未闹出过人命,但若是看上了的人不从他,强取豪夺的事却也做过两三回,只是事后出手大方,将事情抹掉了而已。家里的两位夫人丝毫不知情,还只当他是个贪玩的孩子,纵着宠着,直到上次落水才被吓醒,找回人后禁了足,严加看管起来。
他想要的一切,都得来的太简单,他还没学会珍惜。
遇见鱼儿是意外,诱拐鱼儿是故意,可是在那过程中,不知不觉竟也交出了一点真心,他本来不以为然,直到分别在即,才发现鱼儿在自己心里的分量,比自己想的要重许多,等到以为鱼儿被定王抢走,才发觉自己竟然完全无法忍受鱼儿要离开自己的事实。
他想和鱼儿在一块儿,想带鱼儿回来,想把自己的好东西都拿给鱼儿,让他不再挨饿受苦,本来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等他腿好了,就去接鱼儿。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为什么鱼儿要和定王走?为什么到了京城又不来找自己?自己递过去的拜贴也石沉大海,毫无回音,定是鱼儿不愿意让定王见他!
自己和他的一切,难道都被他忘了吗?
嫉恨吞噬了他的理智,以至于做出mí_jiān鱼儿的糊涂事,想以此向定王示威,想让定王放弃鱼儿,自己好将他接回身边。
但无论如何,自己从未想过要害鱼儿的命啊!
元季修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后悔的要命,不知道鱼儿现在究竟情况如何,还好不好,他想当面去向鱼儿道歉,赔不是,只要鱼儿肯原谅自己,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这样想着,他立刻来了精神,胡乱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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