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烟消云散了,就好像那么多的情绪卡在了唇舌之下,他反而有些词穷,话到嘴边发不出声了。
卢惊鸿听他没说话就自顾接过话去,“是不是你那边快忙完了,还是有什么情况要延长时间?那也没关系,我忙完了这一阵去a市找你吧,待久一点应该也行,我有几个网上接图的工作。”
闻岭感觉卢惊鸿的话简直是藤鞭,话语越是平和正常,越叫他疼痛不安,他出声打断了对方的话,“你在哪里,n市?还是其他别的地方?”
卢惊鸿一时没说话,闻岭咄咄的追问他,“我给卢婵打电话了,她说你回家了,你在n市是吗?”
电话那头过一会儿才传来轻微的叹气声,“我在n市,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别生气。”
“你在家吗?”闻岭继续问自己想问的,还是又补了一句,“我没生你的气。”就算生气他也没道理对着卢惊鸿生气。
“我现在在医院,晚点就会回家。”
“那你到家了告诉我。”闻岭说话间又走回了地铁站,“你顾着你那里的事就行了,累了就早点回家,我在外面,等我到了家再和你继续说。”
闻岭先回了公寓,他把自己的行李箱收拾好,让方立鸣帮他把行李寄回去,之后他换乘了另一号线路的地铁去机场,买了最近的航班飞往n市,他要去找卢惊鸿,立刻马上。
这一路上他不断的在询问自己,是否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的答案很明确,他要追到卢惊鸿的身边去,他看不得卢惊鸿有什么事时总是孤身一人了,以后他也要去霸占一席之地。他终于向他二十多年来所谓的感情论调低头了,也许那一种观点也不是错误的,但放在卢惊鸿身上肯定不适用,因为他这个人总是方方面面好得没话说。
这样的一个人闻岭肯拱手让给谁去呢?他自然谁也不让。就在不久前的那一通电话里,在听到卢惊鸿久违的声音的一瞬间,闻岭心里猛然滋生出一种凶猛的占有欲:他想要卢惊鸿这个人,就像饿了要东西吃、冷了要一床暖和的被褥盖、渴了要一杯水喝,稀松平常又不可理喻。
闻岭不是一个胆怯的人,他不会胆小到不敢坦诚面对自己的心,也不会退缩不敢前进,一旦做出了决定就没什么好畏惧的。他对卢惊鸿动心了,确切的说应该是老早就动心了,脉脉情愫无声暗涌,谁知道是哪一个浪头把他拍翻在滩涂上,既然如此就放胆去爱吧,虽然他没尝试过,但也不畏手畏脚。
毕竟对方是卢惊鸿,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入了夜,闻岭才收到卢惊鸿之前给他发的短信,说已经到家了,闻岭直接从机场打车去了卢惊鸿家。
按响门铃的那一刻闻岭的心脏一阵狂跳,门从里面被人打开,卢惊鸿满脸惊讶的站在门口,“阿岭——”
闻岭迅速向前迈了一步,他张开手臂用力搂紧了面前这个比他略高一点的男人,“我来晚了,对不起。”
卢惊鸿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嘴边展露出愉悦的笑容,也用同样的力气拥抱住了怀里的人,“不早不晚,你来的刚刚好。”
啊,他的宝贝,他可爱的小动物,心甘情愿来自投罗网了。
家门敞开,他们就这么站在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门口拥抱了几分钟,许久之后,闻岭从卢惊鸿怀里退出来时才发现门都没关,他一下有些失措,讷讷的说:“门还没关……”
“现在关上了。”卢惊鸿牵起他的手把门带上了,漫不经心的一笑,又把闻岭带到沙发上坐下,凑近了他说话,“怎么突然跑到我这里来了,还不告诉我。”
闻岭直视他的眼睛,看见他眼底有一片深色,“卢婵话也不完全说清楚,不知道你这里到底什么情况,你又是一个人,我就来了。”
“你担心我?”卢惊鸿凝视着他。
“我担心你。”闻岭也目不转睛的回视他。
卢惊鸿听见他这一句肯定的回答明显非常高兴,慢条斯理的和他解释,“我奶奶身体上的老毛病,这次突然复发,送去医院做了手术,我回来照看一下。”
闻岭点点头又问,“不严重吧?阿姨呢,怎么不在家?”
“不是很严重,静养就行,我妈刚和我轮换去了医院,等九点我再去那边。”卢惊鸿站起来摸摸他的额头,“我随便给你做点晚餐,等会儿我去医院你可以在我房里休息会儿。”
闻岭也站起来拉住了他的手,“你饿吗?”
卢惊鸿说:“之前光是累了,饿不怎么饿。”
“那就别做饭了。”闻岭扯着他朝卧室走,“我也不饿,饿了可以叫外卖,你先躺会儿,你累得眼皮都耷拉着了。”
卢惊鸿顺从的跟着他进了卧室,他把外面的衣服脱了睡进被子里看着闻岭,“阿岭,你陪我睡?”
闻岭的心跳急促一蹦跶,他心里隐含着莫名的期许,“好。”
他们两个人躺在同一个被窝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卢惊鸿转向闻岭的方向抬手放在他的腰间轻搂着他,闻岭却自动挪过去挨着卢惊鸿,四目相对,一时谁也没有出声。闻岭想起一件事,“我之前给你发的消息你收到了吗?”
“什么消息?”
闻岭抿抿嘴唇,“就是、祝你生日快乐的,我发晚了一天,我发完以后显示发送失败我又重发,不知道你收到没有。”
哦,那一条信息卢惊鸿当时就看到了,只是有意没有第一时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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