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韦笙交会后快速移开。
“等一下…”韦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拉着他转身,“下次我跟你说话,你得看着我。”
“…”
“跟你说话呢,听见了吗?”
医生在一旁有些不耐烦,出声打断,“赶紧让他出去,我这儿还忙着呢。”
韦笙沉默片刻,不再刻意为难。他松开申念初的手臂,“你去吧…顺便帮我买瓶水。”
申念初朝着医院门口走,刚出大门便听到背对自己的姜远拿着电话说,“…那房子给大韦住,那孙子今天才从美国飞回来就弄了自己一身伤,回不了家。你知道最搞笑的是什么吗?他身上都是美金,连医药费都是爷给他出的!”
‘才从美国飞回来’?申念初一阵错愕,记忆中的相遇也是在今天,而韦笙从未提过他今天刚刚下飞机的事情。
“今天真是一连串意外,本来我…”姜远说着四下随意看了看,刚巧遇上申念初的目光。“我之后跟你说吧,回聊…”他快速挂了电话,接着问申念初,“怎么了?那孙子又整幺蛾子了?”
“…他让我去买瓶水,顺便跟你说他再急诊对面的小手术室缝合伤口。”
姜远点头,嘴里又嘟囔,“还把自己整进手术室了,真是能行。”他抬脚朝大门里走,与申念初擦身时说,“你去买水吧,顺便帮我买一瓶…钱够吗?”
“嗯…”申念初皱眉,不愿看他。
申念初入学那年,韦笙大四,两人的学校门对门。
据说韦笙毕业之后去了美国,呆了很短的时间便回来了。这些事情申念初也是这几年从字里行间听来,韦笙从未主动说起,甚至在申念初发问之时刻意用沉默闪躲,不原多透露关于自己的细节。
韦笙五年的避而不谈让申念初惴惴不安,这行为就好像一直在为离开做准备:说得越少,走的就越容易。事实也的确如此,最终也只是‘不想要了’,各得其所。只是没想到,这份隐瞒从两人面对面的第一天就开始了。雪球越滚越大,而这最初的第一刀却在尘埃落定之后,再一次让申念初感到心疼。他走到商店门口,愣愣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
申念初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医院大门,他…不能回去。
第4章
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半天时间下来申念初终于有了些时间来思考。他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再一次确定自己这几个小时经历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幻觉——他还活着,活在五年前自己的身体中。
申念初给自己买了杯咖啡,冷静头脑之后开始反复琢磨:那场火灾最有可能是忘记熄灭的香薰蜡烛烧到了被风吹起的窗帘。平日总是韦笙点蜡烛,熄灭这件事自然也是他负责。凑巧韦笙不去找申念初的时候,他自个儿也压根想不起香薰这件事。
当然,申念初也无法证实自己的想法,电器使用不当、线路老化,这些事情都可能引起火灾。即便真是因为那香薰蜡烛,也很难将火灾的责任归结于韦笙。
申念初放慢自己的脚步,深吸几口气后重新往前走。无论怎么说,此时以最快的方式避开韦笙,总归能从源头上改变这件事。想想他与韦笙的‘从前’,20岁的自己在韦笙面前总是不敢说太多,光是那心跳声就让申念初吃不消,更别提韦笙那看似无心实则有意的攻势。即使到了25岁,这情况似乎也没有好多少,只是申念初找准了什么时候不应该说话,适应了韦笙营造的所有节奏与生活。
顺着马路继续往前走,申念初回忆这五年的事情,闯进脑中的唯一一件事情便是母亲的去世。母亲在他大四上半学期的时候查出癌症,几个月之后便不在了。癌症这东西,若是早些时间发现,保不齐能防患于未然。韦笙的事情可以走一步看一步,但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刻不容缓。
申念初从兜里拿出手机,深吸几口气后拨通母亲的电话。他小时候在牧区长大,父亲是汉族人,母亲是少数民族。在申念初10岁的时候,母亲随父亲一道离开牧区,为申念初提供更好的学习环境。高中没毕业,父亲生病去世,往后的日子便只剩下他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没什么工作能力,平日帮同在城市中的异乡人带带孩子,若不是申念初有奖学金,只怕这大学也很难读下来。这样想来,五年与韦笙的相处,他也得到了很多。
电话很快接通,母亲的声音与记忆中的一样,温婉柔美,“喂,怎么了?”她的普通话带着些口音,说的不太顺溜。
申念初这几年对母亲充满了思念,听到她的声音一时哽咽,恨不得马上见到她。
“怎么不说话?”母亲在电话那端又问,“你放假了吗?”
“啊…”申念初再次深吸气,平复情绪说,“马上就要放假了。”
“考试怎么样?”
“还不错,明年还是会有奖学金。你现在在哪里?”
“在产妇家里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接了一个工作。”
“那您别太辛苦。”
母亲嘤嘤的笑,听到申念初的声音也很高兴,“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平时都找不到你,怎么突然在这个时间来电话?想我了吗?”
申念初原本打算对母亲说‘去医院体检’,谁想听到她的这句话竟忍不住眼泪。他不敢出声让母亲察觉自己的异样,咬住嘴唇紧紧握拳。
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申念初突然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他警惕的抬起头,下一刻便感觉脸颊上的泪水被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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