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孟兄。”
徐安歌右臂缠着蛇索难动作,就伸出左臂去接,而后就被一个一尺六的成年男子的体重坠得差点整个人都被带得弯了腰。
“……”徐安歌想,好吧怪他自己,他不应该将自己的力气跟一个后天高手的作比较。
他将一股内力灌入左臂,才成功在杜老爷面前留住了“江湖人士”的脸面,稳稳地将陈宁提在了手上。
徐安歌左提一个陈宁,右牵着一个无名氏,步履从容地走向杜老爷,看上去就特有范儿。
他不紧不慢地往那位“无名氏”身上踹了几脚,笑问:“你方才是要说你如何冤枉的?”
那人看到陈宁的惨样,却突然垂下头没了声音,徐安歌皱眉一看,竟发现此人气息已绝!
徐安歌瞬间反应过来,下手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蛇索直接卡进了陈宁的嘴里,在他头上缠了一圈,生怕这位也出了事——这可是唯一的线索了!
他一边缠着,一边看着被陈宁口中唾液和血水染上的蛇索心塞——回酒楼一定要把蛇索彻彻底底洗个遍!
绑好了陈宁,徐安歌才伸手想捏着“无名氏”的脸,看看他嘴里到底塞了什么特效杀人散。
结果孟鹰却又抢先了一步,他快速检查了一遍“无名氏”的口腔,而后说:“没有。”
意思是被他全吞下去了。
徐安歌也猜到是,不过不怕这不还有一个人吗:“陈宁的还在……孟兄?”
孟鹰再一次抢在了徐安歌之前,把陈宁嘴里含着的还没来得及被咬破的□□包。
徐安歌想着好贴心啊,伸手准备接住□□包,可孟鹰却后退了一步。
徐安歌有些懵了:“……嗯?”
孟鹰解释道:“脏,别碰。”他记得宁远爱洁,很厌恶唾液、血液、汗液这些东西,不过从来都是埋在心里,不告诉别人,免得外人觉得他有少爷脾气,可一没了外人就忍不住想洗一遍又一遍。
不过徐安歌并不知晓孟鹰懂他的小毛病,所以在他听来,孟鹰不论从语气还是行为都像是在教导三岁小孩别乱摸脏东西。
徐安歌……他看着孟鹰一如既往的面瘫脸,突然有种奇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忽然有些不敢直视孟鹰那张脸,眼神左右飘忽,尴尬地笑了两声:“多谢。”
两人间的氛围突然变得古怪,杜老爷感觉仿佛被两人忽略了,他不满道:“两位,我在跟你们说话。”
杜老爷的声音于徐安歌就是溺水时遇到的浮木,他赶忙抓紧了这段浮木,把自己从那汹涌而古怪的情绪中捞出来:“抱歉,杜老爷,我方才有些走神。”
杜老爷宽宏大量地原谅了徐安歌的走神,重新问:“你们确定是他们?”
徐安歌指了指孟鹰拎着的那个□□包道:“都服毒自杀了,一般小贼会这么拼命吗?杜老爷,您惹上的怕不是一般的事。”
杜老爷其实也觉得这事不简单了,虽然那人是服毒自杀,就算官府追责也怪不到自个儿头上,可他还是感到这件事背后牵着一件大事,毕竟常言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一般人会为了这种事服毒自杀吗?
最重要的是,一般人不会将毒随时藏在嘴里,就等着自杀时用。
徐安歌淡淡瞥了陈宁一眼,他如今被蛇索堵了嘴,四肢又全被孟鹰弄折了,只能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窝在一旁。
徐安歌说:“您还记得我跟您说过我家在江湖中小有名气吧?我爹前段日子抓了一群怪人,身手惊人痛觉全失,故而勇猛异常,杀人手段凌厉,可气息却同普通人并无二致,混在人群中,我们这等有身手的也都察觉不出他们的问题。”
“方才我一波风刃过去,虽声势大,却并不伤人,可正常人都会依着直觉闪躲,这种关头显露出的一般都是真正的身手。”
“他们闪躲的速度有快有慢,都在普通人的反应范围内,唯有这位自杀的护卫,他竟是能完全避开我那风刃。”
杜老爷睁着眼睛嘶了一声:“这么厉害!”如今徐安歌在他心里已同身手超群联系上了,而那人竟能避过徐安歌的攻击,在杜老爷的想象中,这就是说那人与徐安歌不相上下了,这能不厉害吗?
徐安歌想着,还好吧,也就是普通武者境界,只有能伪装成普通人以及没有痛觉不畏死这两点特殊些。
不过杜老爷不是江湖人,徐安歌也没打算跟他解释太多,而是继续跟杜老板解释好了一些事,并提醒他最好能花点钱找几个有武功的人护着自己,杜府最近怕是不安全了。
杜老爷高抬着眉头应着好,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徐安歌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想道这杜老爷好歹是他帮爹拉的一桩生意啊,能在关键时刻(被打的时候)帮上忙的生意,自己恐怕还得请分堂的师兄帮忙在这段日子照顾照顾杜老爷。
徐安歌做好了打算,就悠悠然地想溜回酒楼睡一个回笼觉,他出杜府走了几步,发现身后他在这几天内迅速熟悉的脚步声突然消失了,他赶忙回头,正瞧到孟鹰打算拍自己肩膀的手。
被徐安歌盯着,孟鹰默默地将手收了回去,说:“我今天有事,没法跟着你了。”
徐安歌不知为何又想起了方才面对孟鹰时心里那些古怪的情绪、陌生的感觉,只觉得尴尬仿佛又在往外涌,忙道:“没事,孟兄你去忙吧,我明日除了练练剑,逛逛桐县,也没什么大事。”
孟鹰点头后直接运着轻功从他身后消失了,徐安歌又慢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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