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有仇,你也跟他仇怨不浅,我俩的目的是一样的,你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吧?”
孟影向前走了两步,徐安歌就警惕地后退着——他感觉得到孟影对自己的杀意。
孟影虽然跟孟鹰的仇怨更大,可徐安歌当初为了逃出邵阳教也坏了他不少事,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必然可对徐安歌抱有杀念。
孟影比孟鹰年长许多,当年还是先孟鹰一步成为先天高手的,如今他入先天之境已有十年,徐安歌却才成为先天高手十个月,两人对武功的理解怕是都在两个境界。
正面对上孟影跟趁着孟鹰不备下手可不是一个级别的难度,徐安歌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如今胜算极小。
孟影打量了一会儿徐安歌,盘算着还是趁此好机会杀孟鹰更赚,于是突然散了身上的杀气,说道:“你别坏我的事,这次就放你一马,如何?”
徐安歌垂着眼,低声说着:“你都说了我跟他有仇怨,莫非还认为我会救他?这么平白放我一马好吗?”
“呦,你刚刚看着可不像跟他有仇怨的样子,倒是更像放不下你的小情郎啊。”孟影的眼神像是泥地里黏腻的爬虫,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恶心感,“再说了,我说放就放了,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徐安歌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道:“好,你说话算话。”
孟影不耐烦地点头,挥手说:“快走!”
徐安歌回到大床,拿起自己的衣服装进包裹,速度慢得孟影都不耐烦了:“你好了没?磨磨叽叽的。”
徐安歌将手按到挂在床头的长剑上,沉声说道:“我看不见,快不了。”
孟影抱着手臂靠在窗边不耐烦地继续催促,徐安歌知道他是以防自己背后下手让他阴沟里翻船才坚持让自己先走。
只是这次他不可能如愿了。
孟影一边擦着自己的刀,一边分神盯着孟鹰,却不想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一枚飞镖!
“徐安歌!你活得不耐烦了!”孟影险险躲过飞镖,只让它在脸上擦了一道划痕,之后怒不可遏地用刀将其砍碎!
徐安歌趁势逼上,手持长剑来势汹汹,直把孟影逼到窗外。
“不愧是孟鹰训的狗!他杀了你全家你都对他那么情真意切啊!”孟鹰气得牙痒痒,一边拿刀档着徐安歌这一剑,一边讥讽道。
徐安歌冷笑:“别把自己撇得那么干净,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过执行杀人命令的你!”话音未落,他就踏着窗台跳到了孟影上方,长剑旋转着刺向孟影。
这一刺内力滔滔,泛滥着冲向孟影,哪怕是自诩强过徐安歌的他都不得不避其锋芒。
“我不过是个杀人的,江湖规矩杀手不过是兵器,罪在买凶之人。你连这都想不通吗?”孟影皱眉回报了徐安歌一刀,“孟鹰那时已经把阴阳教都握在掌心了,他究竟是在执行教主之命还是自己的命令——你不会分不清楚吧!”
徐安歌脑海中突然就响起了孟鹰曾对他说过的那句话,“我没有害过徐家”。
他再没有比这一刻更希望孟鹰所言是真的了——如果孟鹰说谎了,那么此时的他跟蠢货又有什么两样?
孟影这一刀势大力沉,雄厚的内力如同沉重的大山一般向徐安歌压来,他拿剑的手已经在颤抖,内力源源不断地在往剑中输送,徐安歌咬牙坚持了一会儿,却终究不敌孟影功力深厚,被狠狠击飞,直直撞上了墙壁。
他的头直接撞到了砖石之上,刹那间眼前一片黑暗,连那些模糊的色块都消失不见了。
须臾之后,就是仿佛头骨碎裂一般的疼痛,他还能感觉得到自己被拽着衣领拎了起来,孟影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腹部。
“唔!”疼痛仿佛直入五脏,徐安歌喉头腥甜,头仿佛要炸开一般的疼,他感觉自己的耳道,眼眶都有湿热的黏稠液体在流出——是血。
孟影阴沉地说:“你想死我成全你……你……”他威风不过几秒,竟这回竟从空中狠狠砸到了地上。
徐安歌也感觉到了自己从空中落下,他知道时机来了,不顾自己的疼痛运起内力,一拳锤在了已经落地的孟影身上,嘴角笑出了鲜血。
孟影被徐安歌一拳砸得也吐了血,可正当他准备用内力调理经脉时才愤怒地发现一件事:“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内力消失了!”
徐安歌将长剑收入剑鞘,用它支着身子艰难地站着:“就是那枚飞镖啊。”
他长呼一口气,笑着说:“怎么?就准你给孟鹰下药,不能我给你下药了?”
“徐、安、歌!”孟影感觉自己体内的内力正被一点点封锁,几乎瞬间就将他封成了一个普通人。
“叫我做什么,请我帮你补上一刀?”徐安歌嬉笑着,笑容看着竟有种诡异的疯狂,他看不见,便听着声音持剑向孟影走来。
孟影生怕他真的杀了自己,忙忍着要吐血的痛站了起来,放狠话道:“我一定会杀了你!”说完,他就灰溜溜地跑了。
徐安歌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才真正松下了这口气,捂着腹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感受着那入骨的疼痛在全身蔓延,特别是……眼睛。
不知缓了多久,他最终还是撑着剑站了起来,努力向上张望了一下,好像隐约从窗口看到了还在熟睡的孟鹰,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到,眼前一直都是一片漆黑。
他一步一个脚印凭着印象往墨枢门暂住的客栈走着,走了许久终于还是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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