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打量起了这个巨大的屋子。屋子中放置着不少植物,还散落着很多画卷。
画卷上画的,全部都是他。
有停马回首时的肆意张狂;有写下愿望时的专注认真;有驰骋沙场时的冷漠优雅……
他们相处的每一刻每一刹,全部都被细细的画下;画卷上的每一笔每一划都带着浓浓的爱意和令人心碎的追忆。
林沐风说不出心中的感觉是心痛还是感动,他握紧了君江酒的手,目光专注的看着他,然后突然笑了。
就这样,不会再离开了。
不过……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副被隐隐遮住的画卷上,停住了脚步。
那张画卷被卷起了一半,散落着,在一堆其他画作的遮盖下并不是很容易发现,却不难看出上面画的内容。
君江酒察觉到了他停下的脚步,便回过头,看向他,又顺着他的目光去看地上的画卷,然后顿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尴尬的移开了眼。
那副画上,唯美细腻的线条勾勒出的人还是林沐风,然而画中的内容却一点也不唯美细腻。
是君江酒为了给他解开鬼符诅咒的那次,他们第一次结合的情景,虽然画上明显只有他当时的样子。
林沐风伸手捡起了那副画卷,目光带笑,颇为温柔的看向君江酒,温柔到他心底发憷。
他咽了口唾沫,小声道:“……沐风……”
“画的真细致啊。”林沐风浅笑着开口,语气却让人分辨不出是喜是怒,仿佛只是随口一夸一样。
确实很细致。画中的人物脸上的薄红,微抿的有些红肿的唇瓣,意乱情迷中带着羞恼的眼神,甚至连眼角隐隐的泪光都画了出来。
君江酒更心虚了,目光飘忽,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而,林沐风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画卷好放了回去,然后拉住了他向门外走去。
君江酒跟在后面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正想试探的问一句,却听到了他随口一说般,透露着漫不经心的话。
“与其看画,你倒还不如看我本人。”
与其看画,你到还不如看我本人……
还不如看我本人……
看我本人……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君江酒眼睛一下就亮了,突然觉得分别一阵也不是只有坏处了。
林沐风本以为君江酒会带着他去食堂什么的地方,没想到他却把他带到了厨房。
君江酒迎着林沐风的目光弯唇一笑:“我来做饭啊,我可练了好久呢。”
“嗯,”林沐风回忆了一下以前他炸厨房的经历,颔首浅笑,“毒不死。”
他听出了林沐风的潜台词,便轻哼了一声,道:“你就没有炸过厨房?”
“炸过。”林沐风微笑道,“六七岁的时候吧。”
君江酒:“……”
于是他决心用事实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很迅速的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然后很愉快的一口口喂给了林沐风。
林沐风也很配合的全部吃完了。
别说,他的手艺是真的不错。
吃完饭,君江酒拉着他又开始往楼上走。只不过这回他们没有去顶楼,而是去了顶楼下面的一层,君江酒平时处理事务的地方。
路上,林沐风忍不住道:“你们成天这么爬来爬去的不累么?”
君江酒道:“有更快的路,但要绕到那里去还不如直接爬来得快。”然后他推开门进去了。
房间内有一个很大的桌子,上面堆满了各种公务,后面是把很大的高背椅子,房间里面还有贵妃椅、盆栽等东西,屋子里面还有有一个门,里面是寝室。
虽然房间的面积比不上正常的屋子,但东西却是非常的全。
君江酒进了屋,也不管那些公文,反而拉着林沐风抱怨着血骷髅内部事务的繁多和无聊,倒是林沐风拿着公文看了看。
君江酒这时才想起了林沐风很擅长处理这些东西,眼睛顿时亮了。
“沐风~”他弯着唇笑,一脸人畜无害。
林沐风将东西放回原处,微微一笑:“不帮。”
君江酒瞬间换成了一副委屈的样子,抬眼看他,委屈道:“沐风……”
“我相信你师父当年一定教过你这些。”他挑眉道,特意加重了“你师父”三个字。
君江酒选择性忽略了这一点,撇了撇嘴:“教过,但那时候我还很小好不好!而且我真的对这些不感兴趣……”
林沐风叹了口气,将他按到了桌子前的椅子上,然后有些无奈道:“好了,我对你们这些事又不了解,找我有什么用?”
“我们。”谁知,君江酒却很认真的纠正道,“不是你们。”
“是是是,我们。”林沐风笑。
“沐风你不了解问我啊,我了解。”君江酒抬头看他,目光中带着委屈,“可是这些东西真的好烦人。”
林沐风坐到了他椅子的扶手上,扶着他的肩膀,道:“你知道我也很讨厌它们。”
君江酒微微叹了口气,果然不说话了。
他肯定知道啊。他不仅知道这个,还是知道换成别人说这话,沐风估计就直接转身走人了呢。
于是他长叹一声,只好认命的继续和公文做起了斗争。
其实他并不是不会处理,林沐风不在的那几年他为了控制自己不去总想念他,也曾将自己埋首在公务中。但林沐风回来了,他便有了讨厌这些东西的“正当理由”,自然也就很不情愿了。
林沐风笑了笑,抬手抽走了将君江酒浓密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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