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客套地攀谈了几句,大都关于彼此的老师,极有分寸。墨清告诉他如何报名,又教他写好了包含籍贯、姓名、学派和从师等的名牌,同他一起进去交上去,接下来便等着参加三日后的选试了。
走出报名的地方,凌彦轻松了很多。“敢问墨清兄是否知道选试的地点在何处?”他实在不想到考场门口抓一个人问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墨清似乎一愣,但是被他很好地掩饰在一个和煦笑容中,“吴生想来初来京城,还不熟悉,那我带你去吧。”
“劳烦墨清兄了。”
墨清带他去了一趟选试的地方,好在离得不远,两人一路不时聊几句,倒也融洽。到达之后,凌彦连连道谢,临别前又拱手道:“多谢墨清兄相助,祝墨清兄高中榜首。”
墨清颔首,“嗯,那也祝吴生金榜题名。”继而笑着道别,转身离去。
尽管墨清一直表现的友善热情,然而凌彦却从疏远的称呼中,看出了这热情下的分寸感和淡淡傲气。墨清,他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不仅是墨家弟子,恐怕还是嫡系传人。非儒即墨,这样的人,这样的年纪,有些自己骨子里的孤傲也实属正常。凌彦一笑而过,倒也没有放在心上。三日后就要考试,他紧张都还来不及。
回到住处,凌彦告诉吴远替他报名了选试,又督促他继续学习。凌彦旁敲侧击地问过墨清考试的内容,墨清则回答选试只是对考生资格的筛选,确定是某家的门人,因而考题各个学派都不同,参考意义不大。然而算学如今只剩两个从未参加选试的人,自然无从知晓这选试的内容了。
“不知道会不会考一考时事策论……否则我真是一无所知了。策论可有什么制式?有什么避讳?”凌彦已经脑补了因为一个格式问题被黜落,因为没有避讳被拉出去砍头等等故事。就在他犹豫不决,准备去找一家书肆问问有没有什么练习卷时,系统开口了:【凌老师放心,以你的水平肯定可以顺利通过的。】
凌彦放心了。虽然系统戏非常多,但是在大事上,还是靠谱的。
有了系统的保证,这三天凌彦并未全都花在复习上。除了翻译和看看几本算学的书册,了解一些与现代不一样的表述方式外,凌彦几乎都在外参观京城。
【凌老师,您是来这旅游的吗?】连系统都忍不住吐槽他。
【我明明是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嘛。】凌彦振振有词,【我总得先搞明白环境是什么样嘛。】反驳之后,他自己却哼了起来:“我是那上京应考而不读书的书生……”
【来街上是为保障任务完成。行了吧黄河离得可远了呢。】系统接住凌彦的梗,顺势吐槽了一句:【这个梗暴露年龄了啊凌老师。】
凌彦翻了个白眼,反唇相讥:【你都能接上说明你也不年轻了。】
系统被他噎得说不出话了。
转了一圈,凌彦发现,这个朝代的思想的确开放。他路过好几个酒楼,都听到书生在针砭时事,或褒或贬,意见不一,宣传各自学派的见解。有的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梗着脖子争得面红耳赤。然而从老板到店小二对这一幕都习以为常,并不准备上去拉开他们。还有一群认真的听众,不时欢呼或是喝倒彩。到最后一方落败,遗憾地拱手认输。
凌彦心中惊叹,即使是在后世,能够这样毫无顾忌地议论时事也十分难得,更何况是在封建王朝,天子脚下,面对平民百姓。
其中大多数人讨论的话题都是蛮人来朝,是战是和。凌彦估摸着这和朝堂上舌战群儒的话题有关,专心听了一会。主战主和的数目相当,本朝与蛮族或战或和,僵持数十年,没有哪一方是始终占便宜的,所以有人主和。本次蛮人来朝,想要议和——自然不是白白议和,布匹粮食,甚至公主,都要一并送往塞外。这对于天子与朝臣都是一种侮辱,所以有人主战。
凌彦听了一会,心里就有了数。转身离开。然而走到街角,凌彦突然发现了一群传教士。
这里大概是个类似教堂的地方,很外貌明显是外国的人出出入入,胸口还带着十字架,平民百姓则寥寥无几。凌彦想起眼前一亮,走上前,一个传教士用蹩脚地汉语问他:“泥信教吗?”
“我想问问你一些事,关于你们国家,还有相邻国家的那些书籍。”
“豪呀。”那个传教士露出一个淳朴的笑容,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泥请里面去。”
凌彦本来准备往里走,听到这句话生生收住了脚步,用嫌弃的眼神看了对方一会,用发音标准的英语问:“你会说英语吗?”他想了想,又换成西班牙语:“或者西班牙语也行?”
在他嫌弃的目光中,单纯的传教士石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梗是出自温瑞安的《黄河》
我是那上京应考而不读书的书生,来洛阳是为求看你的倒影。
第13章安利数理化
“这位东方的客人,你居然会说西班牙语!”反应过来后,那个传教士的眼睛刷一下亮了,双手握成拳神采奕奕看向凌彦,噼里啪啦的话语炮弹似的pēn_shè出来,切成母语后语速直接飞了起来。“我叫亨利,请问这位尊敬的客人该如何称呼?”
“慢点慢点。”凌彦的眉头皱成了疙瘩,装逼秒打脸的滋味可不好受。“你不要说这么快。我叫……叫我吴就行。”凌彦固然是西班牙语专业出身,对话没有问题,这么快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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