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
“节奏分明,恰好可用。”方勤的回答倒是很自然。
凌彦觉得方勤不仅是个妙人,还是个奇特的人。他自认自己年岁虽不大,见过的人却是多了去了,然而他实在想不出,方勤既然对谭子博一片深情,又为何次次克制自己没有亲昵的举止。莫不是他还不知道谭子博也心仪他?
虽然凌彦对此很庆幸了。
经方勤的手,原本惨不忍睹的火柴人简笔画正式变成了一套拳谱,至少是可以过目的级别了。凌彦双眼闪闪发光。他已经能想想印刷好的拳谱分发出去的场景了。
方勤写写画画的时候,凌彦就在一边临摹,他把方勤修改过的广场舞重新画成火柴人,一画画了许多份,最后一起推到方勤面前。“这套拳也有个名儿,乾坤养气拳,我画的画,三郎提上标题如何?”
方勤不疑有他,挥笔就写。
看着与那字体全然不配的画,凌彦暗暗抹了一把汗,收起那十几张纸。“三郎,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谭夫人对儿子每日的一举一动规划精确到一炷香的功夫,连他去茅厕的时间都考虑在内了。直接后果就是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凌彦还没能出一次门。这当然不行,所以凌彦牢牢抓住了这位救星。
“茂和,你想去哪儿?”
“我们也许久没有一道出去了,就当是散散心,哪儿都行。”他嘟起嘴,自然地牵起方勤的袖子撒娇。方勤果然是纵容地一笑,“那我就跟伯母说,带你去听听说书,逛逛庄子。”
凌彦原以为谭母不会同意,谁知她这几日正烦心如何叫儿子“闲心寡欲”,一听说还有方公子作伴,安全无忧,便大方同意。不过前提是要两人带上大批护卫。
凌彦费尽口舌好说歹说,又有方勤在一旁做保证,才勉强说服了谭母,将护卫降至四人,而且皆穿着常服隐于人群中。
凌彦又以方勤举例,强调了一下真的不用大红大绿这样艳丽的色调搭配,素净的颜色也可以很好看,才争取了自己搭配衣服出门的权利。
于是凌彦才得以第一次踏上古代的街道。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凌彦一出门,就被这原生态的古色古香吸引住了眼球。然而一向聒噪科普的系统却一直沉默,而身边的人又是对原身十分熟悉的,凌彦不敢轻易搭讪。
“茂和怎么不说话?”到头来,还是方勤主动打破沉默。
“嗯……我想去书肆看看。”凌彦说。
方勤了然地点头,什么也没问,便转身直接带他往书肆走去。这般自然让凌彦忐忑,又有些好奇。
书肆这种地方,谭子博来得也不多,主要是他有什么需要,自然有丫头小厮跑腿,方勤也会主动给他带最新的书籍话本。这里与凌彦想象中的书店也不大一样:这里有许多桌椅,两边的架子上按照类型堆放了许多书籍很多人伏在桌边抄书。
看起来,不像是书肆,倒像图书馆。
没有系统科普,凌彦心中打着鼓,硬着头皮走到柜台前问老板:“可不可以印书,在店里寄卖?”
“你想印什么?”一直低头拨拉算盘珠子的书肆老板终于抬起头,审视着眼前的人。
“我……有一套拳谱,想印出来。”凌彦正说着,突然觉得袖子被人拽了拽,一偏头,发现还是方勤,看着他,无奈地笑着。
“方公子?”那老板大惊失色,“您是来店里看账的么?”
“不,只是陪人来的。”方勤不卑不亢,得体地介绍,“这是谭公子。”
“呀,小老今日真是,铺子里蓬荜生辉。”老板搓了搓手,局促地说,“方公子、谭公子,若是想印书只说一声便是,何必那么费工夫?”
凌彦一听老板对方勤的称呼,就知道,这书肆八成是方家的产业了。他只恨自己没有好好翻回忆,才导致在方勤面前出了丑。回去还不得被系统笑死!不过,他也不由地羡慕方勤,瞧瞧这方公子,手里捏着书肆,说话就是有底气,想印什么就印什么!
方勤取出替凌彦改过重画的稿子,递给了老板,“这是乾坤养气拳的拳谱,谭公子从古书上抄下来的,被我改过,你只管精心印了。”
老板接了过去,连连称是。
凌彦走出书局时,终于反应过来,“你……你一开始猜到我想做什么了?”把那稿子揣身上待着,听说要去书肆也不惊讶,还自然而然把他带去自家的书肆,明摆着是一早想好的!
“茂和果然聪慧。”方勤大大方方地承认。
“那,那你为何不提前告诉我,那是你家的书肆?”凌彦问这话问的理直气壮,谭公子鲜少去书肆显然也是不知情的,对方明摆着是在看笑话!亏他还以为方勤当真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
“是想逗你开心。”方勤笑容爽朗,那时纯粹的笑意,不掺任何杂质。
虽然又被捉弄了,可是凌彦也说不出什么,只好跟着笑起来。
“饿了吗?”他问方勤。
凌彦受不了一日两餐,常常叫杏儿偷偷从厨房拿点心,传到谭母耳中,就成了练拳法有用的证据之一。
方勤顺从地点点头,看不出是真的饿了还是不想驳他的意思。“你想吃什么?”
难得出来,当然是打打牙祭。然而想想谭家的饭菜,凌彦就觉得,酒楼里的菜肴可能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四处张望,突然眼前一亮。“要不……吃面吧?”
面摊不远,在街道一个墙角处,支起的一个小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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