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
容落云却不是好拐的,跟着走到帐外,四下人少,便及时止住步子。“就在这里说罢。”他淡淡地开口,“外面怎么回事?”
霍临风无奈一笑,这里就这里罢。
修城建宫,向来是强制招人,他虽不打算真的招,但想趁此机会充实一番军营。他道:“从前被不凡宫压着,无人愿意参军,其实西乾岭的兵马远远不够。”
容落云问:“那为了逃避苦差,全来参军怎么办?”
霍临风失笑:“当我这儿是避难的地方么?参军的要求严格许多,要筛选的。”
两个人立于帐前说话,解释或者商量,过去好一会儿工夫。不知不觉的,一声声若有似无的哼叫传入耳朵,从帐里头。
容落云扭脸欲瞧,却被霍临风反身挡住。他问:“谁在里面?”
霍临风支吾道:“赵员外送来一名歌姬,骚情得很。”
容落云哪信:“有你骚?”
来时引他入帐,胆敢藏着娇娥?
他勾住霍临风的封腰粗暴一拽,控制不住般,萦着杀气闯入帐内。不见歌姬的倩影,循声一望,却见狼崽翻着肚皮酣睡,哼哼地叫呢!
容落云猛地回眸,撞上霍临风得逞的坏样子,气极了,恼极了,好似被狠狠地臊白了一通。当真没有天理,做官的,居然偷做匪的,害他一顿好找。
转头瞧着那小畜生,他捡回来的儿子,在贼人的床上呼呼大睡,怪不得都说“白眼狼”,果然诚不相欺。
他伸手去抱,狼崽一瞬间惊醒,冲着他的虎口处龇牙一咬。
霍临风吓坏了,冲去握住容落云的手腕,只见那白皙的手背渗出血珠,滴滴答答流了满手。
“养不熟的狼,我就是怕它不留神伤了你!”掏出帕子捂住伤口,他抬眼看对方,变得温声轻慢,“疼不疼?”
容落云抿着嘴:“七日不见,它当然与我不熟!”
霍临风道:“怨我,都怨我。”他好不要脸,明面道歉,话中却暗藏玄机,“本想带它去无名居,又怕你一剑砍了我这个祸害。”
容落云气得轻颤,不知如何骂,竟啐了句“狗官”。
霍临风忍着笑,掀开帕子,端详伤处是否止血。慢慢的,两道牙印逐渐变红,又渗出艳红的血珠。
他盯着,不知癔症什么。
然后捧起容落云的手,低下头,以嘴唇将伤口封住。
容落云绷紧了身子,那微烫的薄唇噙着他的手背,热乎乎,止住了疼。他挣脱不开,又担心旁人此时入帐,眸中泄露出惊惧。
陡地,霍临风含着他的伤口,嘬了一下。
容落云“呜”出一声,那轻飘飘的调子,那颤悠悠的尾音。
帐中两人一兽,这下当真难分……谁更骚情。
第63章
霍临风嘬吸那一下并不很重,容落云却受不得了,一激灵,额头沁出细密的汗,仿佛打上一片光滑柔和的腻子。
他曲起小臂挣扎,挣不开,虎口贴着霍临风的薄唇厮磨,只觉更加难堪。“我杀了你。”羞臊覆盖住惊惧,从他嘴里软哝哝地逸出来。
这一声腔调毫无震慑力,霍临风却轻轻抬了头,带着回甘的滋味儿说:“许久未听你吓唬人,怪想的。”
容落云感觉有些受辱:“什么吓唬人,我真敢杀。”
霍临风叫这硬撑的模样招惹住,腹中尽是坏水儿,张口更是轻佻:“你什么不敢?光天化日我好心为你止血,吮一口罢了,听听你叫唤的动静。”
容落云腾地热了脸:“我……”
“你怎的?”霍临风低头瞧着人家,目光温柔含情,说出的话却不依不饶,“呜呜儿的,软了骨头,酥了筋?还是忆起哪些好滋味儿,酸了身子?”
容落云牙打舌头,嗑嗑巴巴憋出一句“胡吣”。
越这般,心虚暴露得越多,霍临风的精明不输文臣,混不要脸的劲头更冠绝武官。“你知道么?”他佯装说什么正经话,“其实我方才碰你,你那反应好似……”
他欲言又止,勾着容落云问他。
容落云脑中嗡嗡的:“好似什么?”
霍临风道:“好似话本里头,那久旱的小寡妇遇见心上人,单是揉个手,便食髓知味地起了反应。”
这话又荤又腥,比朝暮楼中的私房话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容落云听罢,脸涂胭脂耳抹霞,顶着红扑扑的面孔勃然大怒。
“畜生!”他不骂狗官了,换个恶狠狠的新词。
迎面袭来一掌,霍临风反身避开,在帐中东奔西逃。容落云追着他打,无花拳绣腿,亦无虚晃的假把式,招招皆是谋杀亲夫的程度。
“你真想守寡不成!”
容落云喝道:“你再说!”扑空几掌,凝起一股深厚的内力。那狼崽吓得乱蹿,寻依靠似的,咻地蹦进霍临风的怀中。
可真是他的好儿子,咬他不说,还认贼作父。
他将霍临风逼至帐内一角,近在眼前,旋掌后全力击出。倏地,他闷哼一声,未触及对方便浑身瘫软,犹如一朵迅速枯萎的花。
刚才的打打杀杀只当玩闹,霍临风此刻着实慌了,将狼崽一丢,探手扶住容落云,焦急地问:“你怎的了?不是要打我么,怎的这般?!”
容落云直往下坠,冷汗顺着额角不停地流,他栽在霍临风怀里,严丝合缝的,狼崽在一旁瞅着他,好像在骂他“认贼作夫”。
“浑、蛋。”他一字一字虚弱地骂。
霍临风应承:“我浑蛋,我狗官。”他牢牢抱着容落云,倒在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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