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缺钱用呢,你就干脆给他烧点黄纸得了……”
“周麟,”都策毫不在意的打断他,“我骗都骗了,怎么着吧?你让他来找我喊冤啊。”
“你……”周麟气极。
早饭时,周麟一直频频看向都策,似乎担忧的连饭都吃不消了,都康发现了端倪,粗眉一瞪就骂:“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又欺负周麟了!”
被自己亲爹张口就骂,都策毫不生气,右眼淡淡一瞥,表情那叫一个淡定,看的都康手都痒了。
周麟心中马上叫苦,劝道:“没有没有,我……我刚想着今天跟策哥去骑马呢,我想骑一下伏流,想问策哥同不同意呢。”
都康看向都策,都策傲慢矜持的一颌首,也不说话,就差说一句‘平身,朕准了’,这微动作一出,都康手里的筷子就‘咯嘣咯嘣’直响。
他妈的,都家三代武将,他实在想不出都策这番贵族做派习自何处。
小时候都策还大大咧咧的上房揭瓦爬树掏窝的什么都干,自打进了学堂,文化没见着,倒教都策学了一身毛病回来。
都康还在寻思着哪天拜访一下学堂老师,都策就吃饱了,他一撂筷子,周麟马上将剩下半个馒头塞嘴里,跟着他跑了。
“嗝,”他打了个饱嗝,道:“策哥,下个月就要考学校了,怎么办啊?”
都策心不在焉,“状元都不考了,我们还考个屁。”
“可是考不上学校,我们就得当兵,跟洋人打仗,不得让人家一枪打死啊?”
“你个怂货!”都策怒了,刚举手要打他,下一秒又神速改了动作,潇洒的一甩身后的辫子,忍着火气咬着牙,面露假笑,说道:“你不打他们,他们早晚也要打过来的。”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周麟说这话,是肯定要被他打个半死的,可最近都少爷的转折十分生硬且激烈,他似乎在跟自己天生粗暴的本性做斗争一般,将自己压的死死的,活的像一个自虐狂。
但这样束手束脚的都策,让周麟少受很多皮肉之苦,喜闻乐见的同时,还时不时以看都策眉宇间痛苦的自我压制为乐趣。
都策回了自己房间,小心翼翼的压上门阀,从怀里掏出书信。
看到那句‘亲爱的都策小朋友’,都策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谁会跟个鬼相信相亲相爱?”等看到信的内容,他猛地心跳起来。
上面端端正正七个字,写道:“我一直在你身边。”
第17章黄泉来信
房内染着似曾相识的熏香,江瑜恍恍惚惚醒来,只觉眼前一切好似在梦中。
半夜里,一个孩子鬼鬼祟祟来敲门。
他讨好的趴在床边,问道:“策哥,那鬼到底写了什么?你就让我看一眼嘛。你让我看一眼,今晚让我干什么都行。”
江瑜躺在床上,全身像失了魂魄一般,感觉灵魂埋在云里,轻飘飘的不怎么真实,他有气无力的说:“这大半夜的,我还能让你干什么?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虽然他是半夜才醒的,但是他的意识,是在都策收到信之后就存在了,一天的时间,足够他清醒和了解很多东西。
“以血做引,能勾亡魂,这种事,你是在哪儿听说的?”江瑜问道。
这是他白天听周麟跟都策提起过的,江瑜道:“你告诉我,我就给你看信。”
周麟挠挠头道:“我是听东边院子里那个疯子提起的,那个院子原本不是空了很多年了吗?听说从前因为大火死过不少人,就一直没人住,最近不知道打哪儿来了个疯子,经常去东院烧信,嘴里说着一些糊里糊涂的疯话。”
“那如果招来了鬼神,要怎么请回去呢?”
“这个……”
周麟的眼睛瞄了瞄信,江瑜就动了动手指,身体渐渐有了知觉,从床头拿了信出来给周麟看。
——我一直在你身边。
这本是江瑜想吓都策的一句话,没想到都策看完后面无表情,倒是周麟好像给吓傻了,呆呆看他。
“听说你们给我写的信,都是骗我的?”
江瑜忽然阴测测的吓唬他,周麟马上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没没没没……”
江瑜道:“我没收到钱。”
时间霎时间在周麟身上静止了,他眼神呆滞,一步步的后退,最后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
“有鬼啊!!!”
周麟走后不久,江瑜才彻底能控制都策的身体,漆黑的房内,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佛香,像佛前香炉掺杂着冷气的香,这股佛香,缠绕在江瑜身边是如此明显。
屋内没有灯,江瑜只好衬着窗外的月光,在黑夜镜中打量都策,这孩子只有十三岁,但眉眼仿佛定型了,眉目锋利,五官刻骨。
这种脸骨打底,再大也是长不歪的,听说,清朝的辫子是很代表脸面的?
江瑜无声的笑笑,拿起一把剪刀,将都策的一头长辫,‘咔嚓’一声剪了。
撒谎的孩子,是要受到教训的嘛。
江瑜像刚起床一般,充满精力,奈何此时夜已深了,万籁俱寂,只有走廊拐角点着一两盏灯笼,在风中摇曳。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孩子蹑手蹑脚的打开了门,说:“你刚刚是不是骗我!”
江瑜挑了挑眉,周麟又说:“我,我才不怕鬼呢!”
这时,江瑜才看见,周麟手中拿了一把桃木剑,他用桃木剑指着江瑜,说:“恶鬼,速速退去!否则,别怪我收了你!”
话刚说完,他就卡了一下,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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