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谁还找他。一看来电显示是康桥,李从一哆嗦了一下,感觉没好事。
李从一接通,康桥激动的声音炸响:“从一!有戏拍了,你拍不拍?”
李从一立即拿着手机走到安静的角落,问道:“怎么回事啊?”
康桥解释:“是我一老同学,导演,他最近在筹划个片子,问我介绍演员给他呢,我不就推荐你了吗。”
李从一说:“你和这老同学关系不怎么样吧?”
“的确不太熟。”康桥说,“他是学霸,我就一学渣,有着后天无法冲破的隔膜。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从一自黑起来也没有下限:“你要关系好,能这样害他吗?”
“……”康桥沉默片刻,“人要求演员时还有个定语呢——质优价廉。我跟他说,质优价廉的我手上就有一个,绝对的童叟无欺,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用。”
“虽然质优价廉听上去怪怪的,但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了。”李从一说,“然后呢?”
“然后,我把你大名一报,他就问了我一句话,这个李从一真的没吸毒吧?我说没有,我敢拿性命担保。他就说,那没问题了,我相信你老同学……”康桥绘声绘色地重现当时场景,不愧是编导出身,颇活灵活现,“你要觉得可以的话,现在就出门,我们和他见个面吧。”
“这么急?”李从一诧异。
康桥斟酌了一下措辞,说:“要是没急到这种程度,他也不会求到我这个半生不熟的同学身上了。”
李从一瞬间了然个中深意:“要是没急到这种程度,估计我倒贴他也不会用我。行,约在哪儿了?我现在就去。”
李从一回到电脑旁,陈岱川的视频已经播放完了,李从一只好关闭页面,想着等下次有空再看看吧,收拾好东西就出门了。
路上的时间,康桥远程给李从一科普了一下那位老同学,并且再三保证,虽然他们关系不熟,但他很信任那老同学的人品,就跟老同学信任他一样。
老同学叫方有行,是一位十分有才的导演,但目前还籍籍无名,一直在给人当摄影师,正准备开拍第一部自导自编的个人作品,很可能这部作品会成为他的成名作,导演地位一拔千丈,成为影坛一座了不起的丰碑,连带着李从一都会翻身农奴把歌唱。
听得李从一都有些小期待了。
当接过方有行递过来的剧本资料和部分剧本时,李从一眉毛一挑,这名字,看上去就很有挑战性。
《我,乾隆,打钱》
还是双男主的呢。
讲的是,一个骗子,说自己是乾隆的第二十八代孙,传家宝是一句绵延两百多年的藏宝秘诀,这骗子说到了他这一辈,终于可以把乾隆祖爷的宝藏起出来,但目前需要一笔启动资金,正在到处拉投资。骗到了另外一个男主的奶奶头上,这奶奶有点老年痴呆,居然也信了,被骗了不少钱。这孙子吧,隐约觉得不对劲,于是开始了追查真相、与骗子斗智斗勇、最终追回钱款的啼笑皆非的喜剧故事。
划重点,喜剧。这年头,不知道为什么喜剧成了一部分烂片的代名词。
李从一一言难尽地翻开试阅部分,怎么说呢,笑点是有的,就是充斥着一股鼓噪、低俗、屎尿屁以及强行拉低人智商制造出来的笑果。这么说吧,一个人在你面前出了丑、摔了跟头、四仰八叉,你也会发笑的,这和幽默没关系,发笑只是因为人类对愚蠢的本能鄙视。
李从一瞥了眼康桥,心想,康桥对“有才”这一概念有点误解啊。
李从一又悄悄看了眼方有行,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带着眼镜,和康桥同龄,但有点儿显老,不过长得倒挺像知识分子的,和剧本呈现出来的油腻效果截然不同。
李从一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剧本,是你写的啊?”
方有行点了点头,接着又怅然说道:“每句话都是我写的,前前后后改了十多次,我已经不知道这故事到底是不是我写的了。”
李从一琢磨了下,发现自己没听懂。
方有行一点下巴:“这版剧本,你演孙子,我可以给你五十万的薪酬。”
李从一委婉表示:“我还没说我要不要接呢。”
方有行不等他说完,雷厉风行地又掏出一版剧本来,递给李从一:“这是第一版剧本,你要演这版的话,片酬只有十万。”
李从一讶异,这是什么操作。
就连康桥都有些懵逼。
李从一好奇地打开这第一版剧本,名字叫《生物链》,在看简介时,神色就变了些许。
这版故事中,起始设定并没有变,还是骗子打着乾隆旗号展开的拙劣骗局,痴呆老太太惨遭毒手。
但与前一版最大的不同在于孙子的人设,孙子在这里是一个精英,是互联网弄潮儿,走出去倍有范。可他做的实质工作,其实是打着区块链、虚拟货币等高科技旗帜编造的庞氏骗局。
骗子丧心病狂地骗痴呆老太,拙劣。
孙子人模狗样地骗社会大众,高明。
都是骗子,区别只在于手段。
最哭笑不得的是,骗子从老太太那骗钱,是因为要参与孙子的虚拟货币项目,他想过上好日子,却半吊子文化,听信了孙子所谓的时代风口的伟大计划;老太太信了骗子,千方百计地从孙子那里拿钱,结果却导致孙子银行账户出问题,被查;而孙子赚得盆满钵满,却没想到从哪骗来的钱,又以另外一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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