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之后的样子,那个舍我其谁的劲头,不能更靠谱。
而这个闻远,白白净净的,充其量是个成熟点的小白脸,怎么成长为一派宗主?而且还是江湖最大的杀阵营?
他当然不会把讶异和疑惑表现在脸上,和闻远打过招呼后又寒暄了一番,白湛就带着施天辰和以及助理先前往住处,他自认将情绪掩藏得很好,但是施天辰却异常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坐在剧组的小巴上,他悄声问道:“不是闫关涛,你是不是失望了?”
白湛摸了摸脸:“有那么明显吗?”
施天辰看着他,此时天色已经昏沉,白湛的面孔在车内已经有些模糊,但是反而更添一份柔和。
“不明显,失望是人之常情啊,你在飞上不是还嘱咐我好好和闫关涛学习吗。”他盯着白湛的侧脸,问道:“那现在呢?是和闫关涛学习,还是和这个闻远学习?”
白湛犹豫了片刻,答道:“常导很敬业,也很有才华,既然他选定闻远当主角,那就说明他认为他撑得起来。”
施天辰点点头,没再说话。
去往住处的路途不远,但路况不好,特别颠簸,剧组在当地租的小巴车也不是很好,座椅硬,又没有扶的地方,走到坑洼的地方,白湛的脑袋几次将将磕在车顶上,但他无暇注意这些,心里只盘算着闫关涛在这部剧里会是哪个角色,是教主角剑术的师父吗?还是对立阵营的杀头子?
“总算是到了。”车子停稳后,施天辰发出喟叹,“老子头都要被磕肿了。”
“咦?”白湛朝他看去,自己并没被撞到头,可能是因为对方比自己高大吧?
这一扭头,正赶上施天辰的臂从自己头顶收回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之所以没觉得被碰到头,正是因为对方的掌一直垫在那里!而自己一路都在神游,居然没有察觉!
我在取悦你啊,没看出来吗?
我在泡你啊。
先前玩笑似的两句话在此刻冒上来,白湛居然真的有了种被追求的错觉。
恍神的功夫,施天辰长腿一迈,已经当下跳下车,然后立在车门外等着白湛。
真是……把自己当女人了吧?
白湛推开他伸来想要搀扶的,自己跳下车。
白湛,施天辰,助理外加一个剧组的司四个人拉着六只行李箱走在客栈的走廊上,这个时间没什么人,整间客栈都静悄悄黑乎乎的,这时在前面带路的司忽然说道:“你们刚才不是在找闫关涛吗?那不就是?”
白湛循声望去,果然在走廊尽出立着一个身影,只是陷在黑暗看不真切,只有一点火光忽明忽灭,正是那个人在吸烟。
第23章夜观星象
白湛立刻扔下行李就要过去,但是转瞬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于是拉了施天辰一同朝那边走去。
可能没料到会有人过来,吸烟的人愣了一下,随即目光便定在施天辰身上,无声的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看到他白湛也是一愣,闫关涛和记忆里的样子相去甚远,怎么老了这么多?再定睛细看,原来对方是带着妆的,花白的假发套和故意画的老年妆,打过招呼后,白湛忍不住问道:“闫先生,您饰演的是哪个角色?”
闫关涛在窗台上随意把烟头按灭,说了个角色名。
白湛一听,心里就是一堵,这个角色是主角的父亲。
记得对方也就比自己大、四岁,现在不过四十左右,怎么就到了要演另一个几乎同龄的男人的父亲的阶段了?
何况闫关涛属于骨相奇好的那种脸型,挂得住肉,耐老,四十岁正是男演员的黄金年龄,他认为卸妆后的闫关涛不会比那个闻远差,而且这个角色的戏份和施天辰几乎差不多,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
因为得了白湛的叮嘱,在这位前辈面前,施天辰表现得很是乖觉:“对您早有耳闻,原本就想借请您指点一番,原来这场戏正是要和您吵架,到时请您多担待了。”
闫关涛又摸出一根烟,瞄了眼施天辰:“就是你演主角年轻的时候?挺好,你扮上古装肯定错不了,不过可惜,和我吵架那会你还是个打鱼的小子,戏服不好看。”
“好看不好看我不是很在乎,主要是想多练一练演技。”
闫关涛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只是在打着火时问道:“来一支吗?”
施天辰:“不用,谢谢,我不吸烟。”
闻言,闫关涛吐出口的烟雾,笑了:“慢慢的你就知道啦,烟是最重要的东西,演员是什么,就是坐在板凳上等,等你的戏,没有一支烟在,哪有精神挨下去。”
这番话听得白湛很是酸楚,他站在旁边一直在用力盯着闫关涛看,企图透过重重妆彩辨认出旧友昔年的模样。
这时他终于忍不住插口问道:“今天没有您的戏份吧?为什么要装扮上呢?”如果没记错的话,父亲的戏是和施天辰一起的,施天辰今天傍晚才到,即便当晚开拍也不至于让闫关涛这么早就装扮上。
闫关涛沧桑的面庞隐在白雾后面,缓声道:“嗨,一个小配角,让候着就候着呗,本来说要拍一段单人的戏,结果下午又说不拍了,化妆师还没跟车回来,这头套我自己搞不来,怕给拆坏了,就等等吧……”
白湛想起下午见过的主演闻远,同样是没有上戏的状态,人家是一身轻装,配角却要全副武装随时候命。
暑末,又近湖,空气又闷又潮,他只穿单衣短袖都出了一层汗,尤其这种古装假发要和特效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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