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呀?”
苏思远含含糊糊地说了几个音,安昀肃一时没听清,疑惑地看向姜芸,姜芸替他又说了一遍:“他叫苏思远。”说完跟安昀肃对视笑了笑,眼神似是都心知肚明了这名字的含义,却谁也没点破。
“他怎么在您这儿?”安昀肃问。
“这不是前些天发烧了么,得在家歇几天,去不了托儿所……”姜芸话说到这儿顿了一下“那个,苏老师离婚了,人家女的又再嫁了,这些日子说是回男方老家那头了,怕折腾孩子才没带着走,结果这赶巧了病了,没辙只能送这儿来待几天了。”
安昀肃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是没办法,大人总请假也不是回事儿。”说完又摸了摸苏思远的小手才起身道,“行了,那我先上班去了嫂子。”
下午的时候,安昀肃下班去商店买了点鸡蛋糕给姜芸送了过去,说是这东西软和,小孩儿应该都爱吃。
于是,当苏倾奕下了班赶过来接孩子时,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苏思远倚在床边抱着鸡蛋糕啃得正欢的画面。
“你小子可真能吃,”贺远上前照着他脑袋胡噜了一把,“待会儿还吃得下饭么?”
“您又给他买吃的了?”苏倾奕见姜芸正好端着碗筷进来,过意不去道,“这怎么好意思……”
“不是我买的,”姜芸边摆碗筷边解释,“是小安送来的,早起他看见孩子了。”
这话说得苏倾奕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眼前的这些人都知道他跟贺远的关系,当然也知道他曾经让贺远多么痛苦过,而他之所以认识他们,却又恰恰全是因为有贺远在。如今他们全不介意地对自己的孩子好,替自己解决了这么多后顾之忧,活了三十年,苏倾奕还是头一回如此深切地体会到惭愧的滋味。
“怎么都傻站着,”周松民刚洗完手进屋,招呼道,“赶紧坐下吃饭啊。”
“贺远?”苏倾奕询问地看向身旁的人。
“没事儿,”贺远拿眼神示意他坐下,“吃完再回去吧。”
“今儿个进二伏,正好吃捞面。”姜芸端了几盘凉菜放到桌上。
“是什么意思?”苏倾奕不明就里。
“苏老师不知道啊?”姜芸讶异道,“咱北方都讲究头伏饺子二伏面……哦对,苏老师是南方人,可能没这个说法儿。”
南方有没有这个习俗苏倾奕不是很清楚,反正他自小没吃过这二伏的面。苏母是个生活做派比较西洋化的人,苏父又向来不管这类家事,苏倾奕对很多传统习俗都不甚了解。
“他不知道的多了,”贺远笑着接过了话头,“没事儿,往后就都知道了。”
“行,那你们先吃着,我去煮面。”
姜芸出了屋,贺远过去把终于啃完鸡蛋糕的苏思远抱到了自己腿上,示意苏倾奕给他倒杯水顺顺食。
周松民瞅着眼前这仨人相处得跟一家子似的,原本并不赞同的态度冷不丁也有点动摇,琢磨着说不定这俩人真能这么着过下去?
其实先前他之所以一直不赞成徒弟跟苏老师搞在一起,无非是替他担心这往后老了怎么办,没儿没女不说,弄不好连个说话的伴儿都没有。可现下瞧着俩人这股子亲热劲儿,又想到这么多年、这么多事儿都没能把他们分开,又觉着没准这就是真有缘分,真能一块儿过到老走到头。
要说他跟姜芸不也没有孩子么,倘若没有贺远,自己家连个偶尔过来串门的小辈儿都没有,说不定老了的日子还不如贺远呢。算了,干脆就不操这份闲心了,老话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管那么多干嘛,怎么着不是活一辈子,贺远要真能这么着图一痛快也算是福气了。
第55章第55章
邢纪衡下班到家时已经八点过了。安昀肃正在桌前翻着书,见人回来了,顺手倒了杯水递过去:“临时有手术了?”
“没有,就是有个病人临时出了点儿状况,”邢纪衡接过水杯,连喝了好几口,“这天儿可真够热的。”
“是闷得慌,估计过两天得下场雨了……饿了吧?”
“有饭么?”
“那还能没有么?”安昀肃笑笑,“有面条,我去煮,咱们一块儿吃。”
“你还没吃呢?”
“天儿热我也没什么胃口,就想着等你回来了再弄。”安昀肃走到屋门口,撩起布帘又回头一笑,“你歇着吧,一会儿就好。”结果水还没烧上,身后倒跟来个大尾巴,“你进来干嘛?这儿多热啊。”
邢纪衡斜斜靠在门边没答话,就那么眼含笑意地看着安昀肃忙活,过了一会儿,出声叫了句:“邢太太?”
安昀肃先头没反应过来,直到邢纪衡又叫了一遍才回头笑看了他一眼:“别这么叫了……”
“怎么?我叫错了不成?”邢纪衡懒洋洋地挑了挑眉,又往前半步抬手在他的屁股上揉了两下。
“诶!”安昀肃正盯着锅里的水,冷不丁被这么一弄吓了一跳,揶揄道,“干嘛动手动脚的?”
“我摸下我自己太太都不行?”邢纪衡佯装委屈地摊摊手。
安昀肃有些想笑,只觉得他那么大个人了,这几年偏偏比年轻的时候还爱腻乎人,说话也越来越不正经,干脆没再搭理他,待关了火,端着饭菜回屋落了座才道:“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总没个正经。”
“在自己家要那么正经干嘛?”邢纪衡给两人的碗里舀卤子,面上的笑意依旧半点没消下去。
安昀肃将信将疑地看看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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