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聊了,就懒得对付他了?
那他为他退学的时候,那段日子算什么?
这些令人止不住难过的想法,那些黑暗的猜测,深埋在陈复的心底,静悄悄等待一个爆炸的机会。
班还是得上,客户还是得陪,夜生活还是得有,日子还是照常过。
于是转眼又是一年。
某天陈复在茶水间倒水喝,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来t大里的室友们。
他们之间联系也不多,倒也没断了,一直维持着。
算一算,他们应该都毕业了。
陈复坐在小小的茶水间,突然有些惆怅。
休息了一会儿,还要去赶合同项目。
陈复端着杯子往自己的办公室走,路过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员工从里面出来。
两人迎面撞上,那个女人脸上还有潮红,看见陈复似乎是一惊,叫了一声:“陈副总。”
陈复看她有些慌张的整整领子,皱眉冷淡的“嗯”了一声。
他心底疑惑,面上神态自如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那个员工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小跑着溜了。
又是加班到十一点多。
付良京的董事长办公室早就空了,陈复收拾东西下楼。
两个人分开走已经是习惯了。
很早之前陈复每天要加班加点到半夜零点或一点,付良京的工作量也不少,可是他做东西一般一目十行,看一遍就能记住,于是效率要比一般人快一倍,他提前做完自己的工作的时候,陈复一般还在奋斗。
付良京只能在一旁等待他做完自己手头上的工作两人一起下班回家。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星期,付良京就不耐烦了。
后来他在下班的时候也帮陈复做一点,两人做,效率快了不少。
可是付良京也不能总是帮他,于是陈复提议让付良京自己先回家。
付良京求之不得,立马就答应了。直到现在逐渐演变成陈复每次回到家付良京早就呼呼大睡的局面。
陈复回到家感觉有点不一样。
鞋柜上的拖鞋整齐的摆放着,沙发上的坐垫也是整齐的。
他到了卧室,发现付良京根本没回家。
一瞬间,他有点懵,脑子里嗡嗡作鸣,眼睛都是痛的。
陈复放下公文包,给付良京打电话。
拨了五六个电话还是没接通,陈复一直打一直打。
电话还是没人接。
一个小时过去,陈复才迷茫的放下手机。
他仰躺在床上,闭上酸涩的眼睛。
没关系的,付良京可能有饭局什么的,他可能是出去谈项目了。只不过忘记了和他说一声。
可能去陪同学了?
或者和哥们儿出去玩了,他也很久没有放松过了。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太阳还没突破厚厚的云层,在外折射出的光芒还没来得及照耀出来,天蒙蒙亮,陈复起了个大早。
提前赶了些工作,艰难的熬到了上班的时间。
陈复从来没有如此期盼过去公司。
没有了付良京送他去上班,只能挤地铁。
去了公司,一路上员工和他打招呼,陈复点头敷衍过去。
坐电梯的时候,陈复又撞见昨天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出来的那个员工,她看见陈复的一瞬间就猛地低头,和陈复打了招呼后就恨不得把自己缩在角落里,仿佛把陈复当成了洪水猛兽。
陈复看着好笑,又笑不出来。
直奔董事长办公室,付良京已经在工作了。
他扣了门进去,就见付良京低头看文件,他坐在椅子上抬头看陈复。
陈复站那一会儿,犹豫的开口:“你昨……”
“哦对了,”话还没说完就被付良京打断,“这是刘总和咱公司里签的合同,你和刘总比较熟,看看文件里有什么遗漏。”
陈复接过文件,两人的指尖触到一起,他还能感受到付良京指尖残留的温度。
接过文件的手一颤。
付良京见陈复还傻傻的站着,皱眉:“你先出去吧。”
陈复死死地盯着付良京脖子上的一个红印子。
那是一个吻痕。
一瞬间,他甚至连身体的知觉都失去了。
付良京不悦的看着他:“你还有什么事情?”
陈复还是盯着他。
两人对视半晌,一个不悦,一个……
从一开始就输了。
败的一败涂地,输的溃不成军。
于是他只能收拾好自己僵硬的身体,狼狈退场。
就像多年以前的母亲一样,狼狈不堪,满体鳞伤。
“没、没事了……那我、我先出去了。”
他听见自己终究还是逃避了。
懦弱如斯。
陈复在办公室里坐了一天,不吃不喝。
付良京也没来找他。
案子肯定是看不下去,他只觉得冷。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阴寒的气息,渗透到他每一个细胞中,让他一直打哆嗦,身体战战兢兢。
他把空调关掉了,还是觉得冷。
明明是六月天,天气最热的时候。
他连生理性的汗水都没有,只觉得冷。
没人来打扰他。
晚上他提前回家,看见付良京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一个财经频道,看的津津有味。
这个房子,还能称作是家吗?
付良京看见他觉得很意外:“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
“做完了……就下班了。”
“哦。”
没什么话题可聊了。
或者说,付良京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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