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心诚点了点头,这样的回答不算出乎意料,他站起身,走到苏铮面前,又蹲了下去,仰起头看着他。
这样的仰望姿势,让苏铮有些不安,他想要站起身,却被庄心诚按住了手。
“铮铮,”庄心诚以一种虔诚深刻的目光望着他,“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别人再好和我无关,我喜欢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的你,现在的你,和以后的你,都是最好的,我都喜欢。”
“你明白吗?”庄心诚又说,“你对我,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你不仅仅是我喜欢的人,也是我的亲人。后来我慢慢地想明白了,我们的感情,超越血缘,也比单纯的爱情更稳固。所以没有什么配不配,好不好,无论怎样,我们都应该在一起,这是命定的。”
“……”庄心诚突然这样热烈告白,倒让他有点不适应了,苏铮觉得身上发热,眼眶有点胀,他眨了眨眼睛,“小叔,我明白了。要不你先起来,咱们吃饭?”
吃饭时,苏铮一直在消化庄心诚说的话,这样的表白、今晚的小惊喜和温馨晚餐,这些都让他感到温暖慰藉。他这段日子烦心的事有点多,先是和赵开斗智斗勇,现在邵艺又牵扯出爸爸当年的疑案,这些事虽然棘手,但他不怕,也有信心一一解决,反而是和庄心诚关系中的一点小的挫折,会让他没了头绪,不知道如何是好。
庄心诚的话让他安心,让他又有了无限的勇气。
苏铮的心情随着胃里的满足感近一步明朗起来,吃完饭以后,他毫不犹豫地跟着庄心诚去试新车了。
苏铮有驾照,不过他几乎没有自己开过车,又是在这样的雪天暗夜,他只兴奋地开了一段没人的小路,就不敢开了,心有戚戚地说:“这么好的车,万一伤着它,要比伤着我自己还心疼呢。”
庄心诚为他擦去手心因为紧张出的汗,笑说:“我只知道心疼你,等天气好了陪你练练,今天还是我开吧。”
苏铮又回到了副驾驶,他扒着车窗往外看,雪已经小了很多,而且城市道路上很难有积雪,放眼望去,只有被车辆、行人碾压、踩踏的泥泞不堪的、湿漉漉的雪泥。
“小叔,”苏铮遗憾地说,“这哪儿有雪可看啊?只有泥地。”
“你别急。”庄心诚把车开到附近的一个工地,这是市民绿化公园的用地,现在公园还没完工,这片地被挡板围了起来,又因为天冷路滑,四周人迹罕至。
庄心诚带着苏铮下了车,裹紧他的围巾、帽子,还想催他戴手套,苏铮却把手套塞进羽绒服口袋里,拉住庄心诚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我不冷,”苏铮呼出一口白气,“我拉着你的手就不冷了。”
庄心诚带着苏铮跑到挡板外围,指着两块板之间一个不规则的破洞:“我今天路过这里,发现了这个洞,咱们从这钻进去,里面的雪地一定完好无损。”
苏铮呆呆地望着庄心诚,在洁白的雪光映照下,庄心诚英俊的面孔看不清太多细节,反而显得更年轻,苏铮仿佛就回到与他初见的那一天午后,阳光下他的脸也是这样柔和纯粹,甚至可以说有几分圣洁。
“小叔,你有时候真的像个孩子一样,你的心是不是就停留在17岁没有生长过?”
庄心诚只是笑笑,没说话,他率先钻进了那个洞里,又伸出手来拉苏铮。
苏铮也钻了进去,跟他并肩站在空地上,望着眼前白茫茫一片的雪,公园里的雪地确实一个脚印都没有,纯白干净、一尘不染,反射着白莹莹的光。
苏铮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远处的车马喧嚣还能听见,却仿佛与这个小角落已然是两个世界了。
这个落满雪的角落就只有他和庄心诚两个人,这是属于他们的另一个小世界。
“铮铮,”庄心诚的说话声也放轻了,好像怕吵醒这里宁静的雪似的,“我心尖上也有这么一小片雪地,与世隔绝、无人踏足,我把你保护在里面,万分爱惜,没人能打扰、没人能污染,也永不会消失。”
苏铮怔愣了片刻,庄心诚说的话其实并不高深,其实就是告诉他,你在我心里独占一个最重要、最神圣的位置,任何人都不能跟你相比。
但他把每个字都回味了好几遍才好像听明白了,才舍得放到心里去。
“小叔,”苏铮一转身,把庄心诚的外套扣子全解开了,然后紧贴上去,把头扎进了他温暖的胸口,“我懂了。我在你心里买了一块地,我还有永久产权,对吧?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
庄心诚用大衣把他紧紧裹住:“我在这块地上,再给你盖个别墅……”
“房本写咱俩名字?”
“无所谓,写你一个人名字也行,反正我的都是你的。”
苏铮转了转眼珠:“你的都是我的,但我是你的?”
庄心诚狡黠地一笑:“嗯。是这么说。”
☆、风月(四)
既然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私密雪地, 苏铮当然要留下点自己的记号,他欢呼了一声,跑到空地中央,直直往后倒,庄心诚怕他摔着,跟着他跑过去,拦腰接了他一下, 跟他一起倒在雪地里,翻滚了两圈。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抱在一起,彼此的身体在雪夜里显得格外温暖, 就越发想要靠近。
在这一方小天地里暂时抛却烦恼,苏铮难得的惬意轻松,身体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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