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肚子起床气,一起黑着脸走向了大门。
开门一看,有美一人,倚门而立,红裙长发,醉态动人。
正是之前狂追贺寂,今天白天却又对他们视若无睹的那位漂亮姑娘。
然而,美则美矣,就是有点儿疯。
这姑娘脸色酡红,眼神迷离,身上传来一股浓重的酒气。她眯缝着眼睛看了看贺寂,又看了看乐闲,突然握住乐闲把着门框的右手,情深意重地喊了一声:
“爸!”
乐闲:“……”
贺寂拿手在那姑娘脸前晃了晃,“醉糊涂了?!”
那姑娘又看向贺寂,突然眼泪就流了出来,哭叫道:“哥!”
贺寂:“……”
乱辈分了。
乐闲怕这姑娘摔倒,伸手轻轻扶着她胳膊肘,柔声道:“妹子,你认错人了,快回家去吧。”
那姑娘听了这话,使劲儿睁大眼睛,视线在乐闲和贺寂脸上转来转去,突然破涕而笑,开心道:“对、对的,是认错了,不,不好意思。”
接着她对着贺寂清脆地喊了一声:“爸!”
又对乐闲道:“哥!”
“嘿嘿嘿,这回没错了吧。”
贺寂:“……”
乐闲:“……”
这也没好到哪儿去。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犯愁。按理说这姑娘醉成这样,他们是该把她让进来歇一歇的,可是他们俩大男人跟个醉得说胡话的陌生小姑娘同处一室,瓜田李下的,好说不好听,万一她男朋友找上门来,也不好解释。可就这么把她晾门外边不管,他们又实在做不出来,这大夜里的,凶神恶煞乱窜,魑魅魍魉夜游,要是不管她,指不定出点儿什么事儿呢。
贺寂叹了口气,对乐闲道:“你先把她扶进来,给她倒杯水,大门不要关,就这么敞着,我先进去把衣服穿上。”
这姑娘扶了进来,又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虽说他和这姑娘勉强算是情敌,并且头一回见面还有点儿剑拔弩张的味道,但一码归一码,贺寂的事情上,他肯定是寸步不让的,可这也不妨碍他如今对这姑娘施以援手,悉心照顾。
他见小姑娘时不时地拿手揉着肚子,知道可能是光喝酒没垫食儿,这会儿胃里凉,于是柔声道:“要吃点儿面包吗?”
那姑娘仰头靠在沙发上,看了乐闲一眼,嗯了一声。
乐闲给她拿了个面包,又用微波炉温了一碗牛奶,送到她跟前。贺寂穿好衣服出来,看了看面包和牛奶,拿手揉了揉乐闲的头,表达赞许。姑娘接过食物,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也不知道究竟酒醒没有。
这姑娘边吃东西,贺寂边问她话,可她说话颠三倒四,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问了白问。她肩上倒是挎了个小包包,里头估计能有学生证手机之类的,但他们俩也不好直接上手翻,问这姑娘能不能看看,她也给不了个准回应。
两人一筹莫展,半晌,贺寂拍了板,让这姑娘躺沙发上过一宿,他在旁边沙发上边玩游戏边守着,乐闲回屋睡觉。
乐闲不愿意让贺寂一个人熬夜,也拿着手机蹭了过去,跟他亲亲热热地挤在一条沙发上。
本以为问题就此解决,谁知姑娘眯了不一会儿,突然精神起来,拎着小包包就往外跑。贺寂想拦,那姑娘就玩儿命地挣扎,贺寂不好和她拉扯,只能任她离去。
这会儿已经是夜里三点了,万籁俱寂,楼下只有三两蛙鸣和几盏昏黄的路灯。他们这片儿白天治安还成,但夜里不是很太平,时不时有抢劫□□等恶性事件发生。这大半夜的,就让这么个醉酒的小姑娘在外头胡晃悠,他们确实也不放心,于是两人对视一眼,拿好手机钥匙,关门追了下去。
幸好那姑娘跑得不算快,没多会儿他们就赶上了。这姑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说胡话,一会儿荒腔走板地唱几句歌。贺寂和乐闲拿她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远远跟着。
这姑娘也没什么目的地,就是瞎转悠,胆儿还特肥,哪儿偏僻荒凉往那儿钻。乐闲心说就这么跟一夜那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对贺寂道:“贺寂哥,要不咱们报警吧,让警察帮忙联系她家人,既能保证她的安全,也能把我们俩摘出来。”
贺寂想了想,点点头,“也是个办法,只是这地儿太偏,先把她带大路上去吧。”
正说话间,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一声叫喊,“你放开我!”
两人赶紧转头看去,原来就他们说话走神的这一小会儿,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三个獐头鼠目的男人,一人捂着那姑娘的嘴,一人搂着她的腰,一人在旁边护法,带着这姑娘里塞。
贺寂赶紧上前,一脚踹翻殿后那人。那人被踹得向后飞了两步,咚的一声摔倒在地,后脑勺恰磕在石头上,晕了过去。捂那姑娘嘴的男子见状,从后腰处摸出一把锃亮亮的钢刀,凶神恶煞道:“赶紧滚!别管闲事,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贺寂并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儿,往四周看了一眼,见没有能够当做武器的物件,对乐闲道,“快报警。”说完赤手空拳上去和他缠斗起来。
那男人似乎也是练家子,手头上有些把式,又是亡命之徒,下手毒辣,挥着钢刀往贺寂身上狂砍,然而贺寂不慌不忙,沉着冷静,应对从容。虽然贺寂看起来一点也不落下风,但乐闲还是觉得心惊肉跳。他报完警后,有心上前帮忙,但又想到自己并没有什么功夫底子,说不定帮忙不成反添乱,于是只能站在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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