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梓渊亲了樛木一下,宠溺的笑着说道:“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做早饭。”
樛木目送彦梓渊离开卧室,转身望着窗外。晴空万里,清晨的风吹进窗子,带着秋季的清爽。电线杆上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有几只落在窗外的阳台上,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难怪人们总是说欢呼雀跃。
窗外云销雨霁,彩彻区明,一如樛木此刻的心情。
樛木没有继续休息,她想起来过去帮忙。只是起身的一瞬间,浑身泛起的酸痛感,让她又跌坐回床上,她郁闷的再次起身。洗漱过后,樛木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的吻痕,笑得无比的满足。樛木无所谓的性格,让她很快的适应了彦梓渊,相对于她身份的转变。本来到了高中,彦梓渊就已经不是我的老师了,我两也只是差七岁而已。古时候还有一树梨花压海棠呢,7岁又算得了什么?古时候龙阳、断袖、分桃的记载,可是明明白白写在史书上的。史书上虽不曾明记女子之事,但明清里,却可见一斑。红楼梦里的藕官、菂官,聊斋志异里面的封三娘、范十一娘。既然里面极尽描写,那现实之中女子之事,自然必是有的。樛木用自己读过的书,第一时间找到了堂而皇之的理由。
樛木来到厨房,倚在门上看着梓渊忙碌。她的头发松散的扎着,旁边留出一缕垂下,发尾微微卷着,带着一种随意慵懒的美感。她的脖颈处有些细汗,粘粘了几丝碎发。
樛木的心微微悸动,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梓渊。她想,也许是因为视角变了。她不再是以一个妹妹看姐姐的视角,而是以一个情人的视角。经过昨夜,似乎两个人之间的磁场亦起了变化。樛木之前对梓渊的感觉是朦胧的,而现在逐渐清晰。她开始明白了,自己之前为什么闪躲,也明白了自己静静立在长夜,任霜露满头的颓丧。
难为自己居然还自诩聪明,却原来如此愚笨。如果不是昨夜,自己岂不是就此错过。
“一个人呆呆傻傻的在那里想什么?还不过来帮忙。”梓渊撇了一眼堵在门口,盯着她看的樛木,嗔怪道。
樛木吐了下舌头,过来帮忙端菜上桌。
梓渊一笑,把她拉过来,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真乖。”
说罢在她的脖颈处嗅了嗅,抬眼笑道,“玉兰花香,这沐浴露的香味可真好闻。”
樛木的耳朵瞬间红了,被梓渊气息带过的地方跟着痒了起来。她动了动唇,别扭的道:“我手里还拿着东西呢。”
觉得好闻,你直接去闻沐浴露好不好?怎么动不动就调戏人家?樛木有些苦恼,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刚出嫁的小媳妇似得。
这也难怪,因为昨夜之前,她的初吻也还在呢,今日自然拘谨羞涩。
两人起得晚了,又正好赶上周六。磨蹭了一下,便到了午后。两人在家读着闲书,樛木拿了一本唐诗宋词选,梓渊则拿了本元曲看着。躲过正午时分的毒日,两人便牵着手,去了附近的烟柳桥游逛。烟柳桥在这个小镇里也算不错的景致,旧时留下的石桥,政府又加以修葺加固,河水两岸种了两排柳树,柳枝伸展,垂落在河面。昨日的一场秋雨,洗去天空的燥热。已是秋高气爽的时节,三两闲船在波心轻摆。
“烟柳桥,烟柳桥”樛木喃喃的念着桥的名字。这桥的名字起得太俗艳了,莫不是这里以前是个烟花柳巷?她走在柳树的绿茵之下,转头望着河水,“你说古时候,会有人在这里放河灯,许愿吗?”
“许是有吧”梓渊随意的答着,心也随着天边的白云、水边的清风舒展。
梓渊拿出了带过来的干面包,撕了一点撵成粉末投到河里,不一会儿便有几只鲤鱼来食。水波荡起,把附近的鲤鱼也都引了过来,争着吃水面浮起的面包屑。
樛木接过一点面包,扔在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那面包落水之后,仿佛有什么召唤术一般,又唤出了许多鲤鱼。
樛木看着一笑,“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来放河灯的,但是我估计,肯定有人来这里喂过鲤鱼,你看它们肥的。”
两个人沿着河边修的栈栏上停停走走,给河水里的游鱼喂食,远处似乎有几个艺术班的学生在此处写生。
“停台?”樛木停下,转头对梓渊道,“这个名字挺有意思的。要不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一下吧,免得辜负了它的名字。”
樛木拉着梓渊坐下,这里修葺了一些石桌椅。旁边种植的柳树又刚好遮阴,和畅的风吹得人惬意无比。
“难怪以前人说,暖风吹得游人醉呢。我要是不上学,能天天和你在这里游逛就好了。”樛木将背包里的水递给梓渊,手肘拄在桌子上,餍足的享受着清凉的风。
风吹散了梓渊的发丝,她抬手将头发别在耳后,懒懒的道,“那可是讽刺的诗呢,不过倒是合了你这不知进取的性子。这两边的垂柳倒是挺美的,说几句赞美的诗来听听。”
樛木吐吐舌头,道:“一般都是写春柳,哪有几个写秋天柳树的?”
“看来你也没读过几篇文章么?”梓渊闻言挑起眉头,激将道。
樛木不悦,一边用手敲着桌面和着,一边的背道,“杨柳枝,芳菲节。可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
折花相送是永以为好之意,折柳相送却是分别之时。如果是对的人,自然该及时传递心意,但如果是错的人,如果明知不能有结果的人,是不是就该及时的分开?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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