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负伤缺席了最后的决赛,而且她的伤引起了学校的重视,连许洁都不许上场。换了那两个停课的体育生上,再加上三高的队长被禁赛一轮。决赛局二高打的是行云流水,三高虽然顽强,死死咬着比分,但最后还是落败。庆功宴的时候,樛木和许洁都跑了过去,樛木也终于把眼罩摘了,开开心心的和校队的朋友们一起吃了饭。
散了之后,许洁把樛木拉到一边,板起脸来问她霏墨的事情。
樛木无奈的笑笑,“我已经和你表妹说清楚了,我有交往的人。再说霏墨只是像喜欢山水,风景一般欣赏我而已,你担心什么?”
许洁皱着眉,有些怀疑的看着樛木,“真的假的?”
樛木叹了口气,“当然是真的,我说完之后,小姑娘洒脱的不行,比我心理负担还轻。估计是年纪太小了,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许洁听着,跟被吓到了似得,赶紧后退一步:“诶哟!你给我酸的啊。还喜欢和爱,真不像能从你嘴里吐出来的象牙。”
樛木无所谓的耸耸肩。
许洁皱着眉,若有所思的看着樛木:“那,你和你现在交往的人,是喜欢还是......”
樛木别扭的看看许洁,道:“.......不是喜欢。”
许洁吸了一口气,眉头皱的更深了:“樛木,我觉得吧,有些事情,作为朋友得劝你一句。我觉得吧,康庄大道肯定比独木桥容易走。你看咱们都读书考大学,为什么?就是因为大家都这么做。读书,上大学,毕业,工作,恋爱,结婚,生子,享受天伦之乐,这就是所谓正途。人一旦偏离正途的轨迹,她的未来便不可预料,没有范本可以参照。抹黑走路,容易撞个头破血流。得不偿失,你说呢?”
樛木以为许洁又要八卦,本来无聊的应付着。只不过倾而,她便全神贯注的听着,定定的看着许洁,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
樛木歪着头看着许洁,平淡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许洁也不端着,跟樛木说了实话:“那天去落医院了。回去取的时候,碰巧看见了。”
许洁转头耸了耸肩,压低声音道:“且不说你们都是女的,风言风语能杀人。就是年龄的差距,想法都不在一个频道。再说将来你上大学去了别的地方,你确定你还会回来?没见过知青下乡的老电视剧吗?人有时候的想法,还是要现实一点。你就是古诗词看太多了,满脑子都是浪漫脱离现实的想法。你要是当断不断,等你大学毕业再忽然发现不妥,那时候彦老师都30了。你要是那个时候把她撇下,一去不回。我就代表咱们初中班的所有学生,打死你!”
樛木默默的听着许洁说话,许洁的话很对,这些想法樛木不是没想过,但是她选择的是拖延。这个世界上,谁又是永远的克制者?谁能保证不贪欢?
樛木忽然想起,她喜欢的电视剧里讲的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青年被一群饿狼追赶,然后看见一口枯井,枯井下面有一条蟒蛇,但枯井中间有一棵碗口粗细的树枝。于是他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双手紧紧抓住了树枝。但是当他跳下去才发现,在树枝的尾部有几只老鼠,不断的在啃咬着树干。而树枝的尖端,有着一滩蜂蜜,于是这个青年,便努力的爬到树枝的尖端,拼命的舔食着树枝尖的蜂蜜。
她自己现在不就和这个青年一样吗?刻意的回避所有的问题,风险,只愿意贪图这片刻的甜蜜。人,不都是如此?
许洁看着樛木犹豫的样子,心想此时既然说了,就说到底。于是继续道:“脱离实际,其实就是一种极端的不负责任。古今名人想法最浪漫,最不切实际的,莫过于李白了吧?但是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他抛弃妻子,子孙过得都不好。又缺乏政治嗅觉,在安史之乱的时候,胡乱投了一派。幸亏和家大业大的女粉丝结了婚,被妻子所救,靠吃软饭度日的吧?你难道也想这样?别在云里飘着了,早点下来,脚踏实地吧。这,对谁都好。”
许洁说罢,拍了拍樛木,取了自己的自行车,离开了。该说的话她都说了,至于听不听,就看她自己了。
樛木独自站在黑暗里,沉默良久,亦转身骑车回家。今天的风似乎萧索许多,夜已微寒。星辰与孤月也清冷。樛木推开了家门,客厅里橘色的灯光带着融融暖意,客厅里有梓渊忙碌的背影。樛木忽然觉得,如果一生,就这样过下去也很好。我就在这座小城,也当一个教师,和梓渊一起。上课,下课,放暑假,寒假。还管什么年岁差距,还在意什么他人言语?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梓渊笑着迎过来,接过樛。
“哦,今天是庆功宴,和校队的人一起去吃了饭。”樛木暖暖的笑着,锁好了门。
“现在的天气转凉了,你明天多穿一点,衣服已经给你拿出来了。”梓渊坐回到椅子上,背对着樛木随意的嘱咐着。
樛木应了一声,凑到梓渊身边,“你怎么也练起毛笔字了?你这写的是什么字啊?”
梓渊停笔,抬起头看着樛木道:“这是篆书,前几天看你练习毛笔字,跟着也有些手痒,这是《临石鼓文》,我以前练篆刻的时候常临。”
樛木崇拜的看着梓渊:“你还会篆刻?那个长得像一个小人儿的字,是什么字啊?”
梓渊看看樛木手指指的地方,“哦,那是一个昊字。有人一目,当面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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