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非池转头去看,看到鹤无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苦大仇深的看着自己,他觉得心里快笑出了花,眨了眨眼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鹤兄不用我跟着马车跑了吗?”
“你那个是跑吗?”鹤无被他的问题气笑了,“若不是本护法宅心仁厚,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凤非池摸了摸鼻子:“所以你改变主意不杀我了?”
鹤无阴着脸嘲讽道:“像你这样有情有义的人,本护法当然不舍得杀了。”
凤非池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不过是被马车遛了一阵,怎么就变得有情有义了?他还没弄懂这里面的关系,就听鹤无重重的叹了口气:“果然啊,你的心里只有楚听轩。”
凤非池:???
这又是怎么得出结论的。
他还没来得及辩解,鹤无站起身就直接往外走,走之前对着桌子上的一件衣服指了指:“给你新买的衣服。”
凤非池头疼的往桌子上看,原以为这人又弄出什么和草鸡差不多的衣服来折磨自己,结果远远的看去,似乎料子还不错?
鹤无对他眼里的惊讶嗤笑一声:“好好休息。”
凤非池勉强的给了一句:“谢谢。”
鹤无板着脸:“明日起,我们要加急赶路。”
凤非池从他的语调里听出一丝不对劲,敏锐的问道:“魔教出事了?”
鹤无停顿了一下才回答:“教主死了。”
凤非池:“……”
说完,鹤无趾不由高气扬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下一任魔教教主是谁吗?”
凤非池已经猜出来了:“你?”
鹤无木着脸点头:“是,恭喜你了。”
凤非池莫名其妙:“恭喜我做什么?”
“自然是恭喜你,从现在开始便是魔教教主的身边人了。”鹤无虽是在祝贺,但却面无表情的说着话。
凤非池:我呸!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日以继夜地赶路,先是坐了好几天的马车,之后又走了很久的水路,水路往上又是骑马飞奔,可谓无比艰辛.
鹤无一路上对凤非池都多加注意,见这人在如此艰辛的情况下居然连一声苦都没有喊过,不由让他收揽的心思更深了。
魔教的总舵位于置十分隐蔽,一路上开着各式各样的有毒植物,入口处更有魔教教主亲自布的mí_hún阵法,再往里门禁森严,层层关卡难度诡异,这也使得整个魔教如铜墙铁壁一般。
鹤无用一块布把凤非池的眼睛蒙起,亲自牵着人带人进去,凤非池沿着记忆里的路往里走,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情传了上来,他上辈子第一次来到魔教的时候还是一个孩子,懵懵懂懂的被教主挑中,接下来的习武、继位仿佛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左护法!”一声凄厉的叫声将他从思绪中拉了上来。
鹤无板着脸问:“怎么了?”
“教主,”那声音又变成了哭丧,“教主走了!”
凤非池:“……”
“看着他。”鹤无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人耳中,将人丢在原地大步离开了。
凤非池轻轻的叹息,魔教教主于他而言就像师傅一样,当初他和鹤无争教中权利时,教主也是十分偏袒,重活一世虽知死是必然,但再听一次不由让他感触良多。
眼睛上的黑布被拿了下来,刚刚通报的小喽喽十分费解的看着他:“你的眼眶怎么这么红。”
凤非池微微点头,笑着道:“还请小哥带我去客房。”
魔教喽喽看上去十分无语:“你是新来的,怎么笑的比我哭还难看?”
凤非池收回了笑,一脸冷漠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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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鹤无已是一月之后,他的衣着已换了一番风格,整个人看上去心情十分不好,手里拿了一个酒壶,一进屋子就坐在位子上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
接手魔教之初的难度有多大凤非池心知肚明,他料定鹤无此刻的心情必定糟糕,故也不多话,直接将对方手里的酒壶抢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仰着头咕噜咕噜的就喝了下去。
鹤无看着他的动作笑了,轻声的问道:“这几日一直待在房间,闷吗?”
“不闷。”凤非池摇摇头,他这些日子连门都不迈出一步,负责看人的小喽喽们纷纷猜测他会不会被逼疯了,而真相仅仅是主人在房间里疯狂练功罢了。
鹤无冷笑一声不说话,给自己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满眼戏虐的问道:“想不想知道楚听轩的事?”
凤非池摇头:“既然你这么问,那他一定还活着,即是活着我就不需要再问了。”
“你对他倒是有信心。”鹤无夸张的叹了口气,摇着头道,“可惜啊,我听说他失去挚友大受打击,现在已经疯了。”他的语调十分戏剧,说完故意转头大喇喇的去看对方的反应。
凤非池:“……”
喵喵喵???
☆、转瞬七年
鹤无将这个消息说完后,便摆出看戏的模样盯着凤非池,见他愣在原地还十分贴心的提醒道:“这么一个惊天的消息,你就不说些什么?”
凤非池深呼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我不信。”楚听轩的脑袋里是哪几根筋搅在一起了吗,居然会为了自己发疯?这真是他重生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他真的疯了,”鹤无摇头叹息道,“只可惜……”
凤非池耳朵动了动:“可惜什么?”
鹤无的表情急转直下,咬牙切齿道:“只可惜在紧要关头他的莲冈决突破了瓶颈,那样的逆境倒是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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