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没办法,他或许只有在触碰自己的东西的时候才能忍受手套不在手上。
直到下课的时候,再没有一个学生让那个火柴变成一根针,不过德拉科和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成功地让那根火柴发生了一些变化,麦格教授同样表扬了他们。
在吃过了午饭之后,是一节冗长而无聊的魔法史,因为只有斯莱特林一个学院,学生们都坐的很宽敞——路易斯和德拉科之间至少隔了五英尺。
为他们上魔法史的是宾斯教授,全霍格沃茨唯一的一个幽灵教授。据说他当年老到上课的时候忘记带自己的身体。
宾斯教授珍珠白色的身影在黑板前不断飘着,他手里还有一本厚厚的魔法史,那可比他们手里这本巴沙特的《魔法史》厚多了。他一边在黑板上写,一边用他那单调乏味,几乎没有起伏的声音读出他写的字,然后学生就在自己的笔记上潦潦草草地记下那些人名和时间。
整个教室都弥漫着一种昏昏欲睡的气息。
“嘿,看德拉科。”坐在路易斯左边的是黑发斯莱特林姑娘,她整节课都试图找到一些笑点来打发时间。
路易斯把教授刚刚写上的人名抄了下来,在后面一连串地写下了简略的符号——其实真的没必要记,他从小就是看着这些东西长大的,甚至连公元前,魔法刚刚出现那段时间的历史他都知道个大概。
德拉科很明显是睡着了,也许睡着前他还试图用手掌托起他的脑袋,但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吧——脑袋狠狠地磕在桌子上,差点打翻了一杯墨水——幸好那个盖子是盖着的。
不小的声音惊得教室里一半的人都回头看他。
宾斯教授倒是没受到影响,他依旧用那一成不变的声音在上面念着。
德拉科狠狠地瞪了那些回头的人一眼,可怜的小蛇们——谁敢惹马尔福啊?
德拉科又向后扫了一眼,就看见潘西和路易斯两个人正看向自己这边,黑发姑娘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笑容,路易斯还是没表情——甚至在他看到对方的时候,后者一脸淡定地低头继续记他的笔记。
德拉科抓起他的魔杖,连笔记本都不拿着,就这么猫着腰,在宾斯教授的身后,溜到了潘西和路易斯之间。
潘西体贴地向她左边的男孩要他坐的椅子(这可一点不体贴),那个可怜的男孩只能贡献出自己的椅子,然后去教室的后排坐着去了。
德拉科就坐在要来的椅子上,路易斯虽然对这种行为不算赞同(当然了,一想到那个椅子刚刚被人坐过他就很难受好吗?),不过他并不想对这种行为置喙什么,斯莱特林的等级制度很明显,从大的方向上是级长和首席,首席和普通同学——从小的方向就是每个年级的等级划分——这明显是从家世地位和个人能力综合来看的。
而在他们一年级,很明显的第一等级就是马尔福、路易斯(大部分人都不太清楚他的底细)和潘西,帕金森家族近些年虽然有些发展,但还是比不上马尔福,不过谁叫人家姑娘和马尔福家族未来的继承人关系好呢?第二等级就是克拉布、高尔和布雷斯。看看,整个斯莱特林一年级就像是围绕着马尔福存在的。
讨好一个马尔福,多么重要?
那个男孩把椅子给了德拉科,德拉科或许不会记住他;但是如果他没给,他一定会被记住的。
这就是贵族的相处规则,如果你想拥有更高的地位,那么就尽力发展你的家族吧!
德拉科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他甚至和潘西小小的争论了一番,他坚持认为是宾斯教授的错——潘西则认为是德拉科没有保持贵族的礼仪。
“一个真正的贵族,会在任何条件下都保持着良好的坐姿和仪态,即使是魔法史课上。”她说这话的时候高昂着下巴,眼睛却看着路易斯。
的确,路易斯在仪态这个方面绝对没得挑,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他很喜欢魔法史呢。
真可怕,德拉科想。
他把椅子往路易斯那边移了移,凑过去看对方的笔记——工整而漂亮的花体字——似乎是德文,德拉科觉得自己好像只能看懂几个单词。
我一定要学德文,他对自己说。
他又抬头去看宾斯教授,没过五分钟,他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他听到潘西的嗤笑声,心想,去他的——他一把抓过路易斯的左胳膊,靠在上面就闭上了眼睛。
他陷入沉睡之前最后的记忆就是,他戳了戳对方的胳膊,然后嘟囔着:“轻松点。”
路易斯很无奈地看着已经睡着的德拉科,再看潘西一副看笑话的表情,觉得自己真是和德拉科这么自来熟的人犯冲,他难道看不出来自己并不喜欢肢体接触吗?
然后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自己之间仅有的几次和德拉科的肢体接触——好像他并没有明确地说过这个问题,甚至有一次还是自己主动的!
趁着潘西看向别处的时候,路易斯放在桌子下面的魔杖轻轻动了动,施放了一个无声咒:清理一新。
是的,无声咒——任谁每天施放同一个咒语十几遍都会学会它的无声版的。
终于到了小蛇们最期待的礼拜五,早餐的时候,百十来只猫头鹰从窗外飞进了餐厅。
路易斯的雪雕在那群比他小了一号的猫头鹰之间格外显眼——就像他的主人一样——几乎每一个斯莱特林长桌旁边的巫师都注意到了路易斯那一丝不苟的动作,这逼的他们必须拿出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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