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羞愤之间委屈更甚,多年间养成的习惯一时改不去,眼泪吧嗒吧嗒地就落了下来,怔了怔,忙又抬了手用衣袖去擦。
聂铉听他在背后没动静,回头去看,却见温子然一个人坐在那里正抹眼泪。
内间的灯光比外头更昏暗些,看起来格外的楚楚可怜,不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想了想还是折了回去,拉开他可怜巴巴遮在眼上的手,没好气地道:“不碰你了也要哭,爱卿到底要朕怎样才好?”
温子然怔怔地看着折回身的皇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咬着嘴唇委委屈屈地望着他的眼睛,蓦地闭了闭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得,用指尖勾住了皇帝的衣袖。
聂铉眸光一晦,看着那勾在袖口的指尖被玄色的帝袍衬得越发白皙,只敢搭住袖角的一点,根本没有使劲的余地,甚至不用衣袖的主人挣开,就会自己滑落一样。
怯生生得一如其主人。
嘴角微扬,聂铉到底是轻笑出声,慢条斯理地道:“所以这是……想要的意思。”
温子然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勾着皇帝衣袖的指尖颤颤巍巍的,却到底没有松开。
聂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近了两步,重新将他搂回怀里,无奈地道:“怎么就不肯说出来,嗯?”
温子然把脸埋在他胸口,双手环在他腰上,只是不出声。
聂铉笑着摸了摸他白腻的后颈,抬手抽开了他的发簪,慢条斯理地道:“既然是温尚书主动挽留,那朕就……却之不恭了。先说好,这一回可不许哭了。”
第一百六章
皇帝的要求叫温子然微微一怔。
他迟疑地动了动嘴唇,有那么一瞬间,仿佛有千言万语恨不得向皇帝倾诉,关于少年时候的种种磨难,关于那些折辱欺凌,关于这从来不受他自己控制的哭泣之疾。
那是他连对妻子都不敢提起,也从来不敢回忆的疮疤,看似愈合的血痂其实根本不能碰,好像轻轻一触就会叫他疼得撕心裂肺双泪满腮,疼得好像整个人都要碎了。
何况他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立场去向皇帝说这种事。
那样卑微的年岁,那样任人欺侮的孱弱,是他乃至于整个清河温氏最羞于见人的阴私,根本不该,也不配向任何人提起。
何况是皇帝呢。
fēng_liú年少的皇帝想要的是一晌贪欢的爱欲缱绻,绝不会是看他的臣子如同一个怨妇一般哭诉嫡母和兄弟的薄待。
便是他自己,也不过是贪恋被皇帝压在身下时那难以启齿的灭顶欢愉罢了。
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却殊然无关情意。
环在皇帝腰后的指尖无意识地颤抖着,他用了很多力气来遏止这种颤抖,然后摸索着为皇帝解开了腰带。
聂铉看温子然抱着他半晌不做声,正待动作,便觉察到那双手正十分笨拙地为他宽衣解带。
他笑了一声捏住那双手,俯身去咬温子然的耳垂:“爱卿一看就不惯做这个,还是朕来罢。”
衣带渐宽耳鬓厮磨间辗转流出几分春色来,聂铉摸出了那个小银奁,温子然看了他一眼,红着脸,主动折身跪好,伏在了枕上。
这样的姿势将窄腰翘臀全然地呈现在了皇帝眼前,仿佛主动索欢一样,与他先前的羞涩扭捏全然相反,聂铉都愣了愣,倾身压上去,吻着他白净无瑕的肩背调笑道:“原来温卿竟是……喜欢这样的姿势。”
温子然咬着一缕乌发,没有出声。
他不喜欢这样的姿势,仿佛渴望交欢的牝兽,卑微得叫他难受,而且情事间,手肘和膝盖也难免会磨得很疼。
他其实更希望被皇帝搂在怀里轻怜蜜爱温声软语,用一种能整个被皇帝抱在胸前的姿势被进入,也方便皇帝在做那事的时候,还会细细地亲吻他。
但是那样的话,一定会被看见流泪的。
修长有力的手指蘸着冰凉的膏脂抵入身体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聂铉便越发放轻了动作,开拓也做得极其漫长而温柔。
可纵使再怎么温柔,本就不是用来做这事的地方承受了皇帝傲人的尺寸时,总还是不免难受的。
温子然把脸深深地埋在枕席之间,眼泪无法自制地落下来,渗进衾被间,沾湿了,复又凉凉地贴在脸上。
聂铉满足了叹了口气,也不急着动作,只想着叫他适应,看他不动也不出声,也猜到他许久没做了,一开始当还是觉得难受的,就伸出手去扳他的肩膀,要他钻过头来,好亲亲他的脸。
温子然不肯抬头。
聂铉还当他怕羞,摇头笑着,伸出手去,用了点力气,强要他抬起头来。
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本来想要去摸他的嘴唇,却摸到了一手的泪痕。
第一百七章
身后滚烫的硬物猝不及防地抽出,温子然愣了愣,皇帝扳着他肩头的手也已经松开了,许久才听皇帝道:“既然这样不情愿,方才又何必故作挽留。朕又不会真的因为你不想侍寝,便给你小鞋穿。”
话里竟是难得的带了点疲惫。
顿了顿,又像是有些不忿的补了一句:“你这样又算什么。”
温子然咬着嘴唇伸手去抓皇帝的手腕,抽噎着道:“不是的……”
聂铉轻轻挣开了他,将他扳了过来对着那双泪眼和满面泪痕细细地端详着,不说话。
温子然被看得窘迫不堪,本能地抬了手想要将眼睛遮起来,可皇帝反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许他躲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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