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安昨晚睡了一觉,今天又忙着办两桩大事,当真将家宴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如今经崔同提醒才想起来,面上便有些难看,一面加快步子往卧房走,一面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崔同回道:“启禀殿下,现在酉时一刻了。”
家宴是戌时三刻,如今进宫倒也来得及,只是比康平帝说的让他早些进宫的时辰晚了不少,他倒不怕康平帝会斥责他,而是怕康平帝会因此联想到是下午好几个大臣挨了一顿的事上。
不过到底没留下证据,谢景安又打定主意死不承认,因此只担心了一瞬,就转而想到晚上的家宴该怎么气一气太子。
太子叫康平帝禁足了,传的旨意不许进也不许出,那他在长安的这些时日,能见到太子的机会只怕也就这一回,拢共报仇的机会就这一次,那他说什么都不能浪费了。
怀着这种低调但要闹事的心思,谢景安雷厉风行的换好了衣裳,叮嘱了留在王府看家的林言几句,又让亓王看着时辰进宫莫要迟了,便带着康安风风火火的进了宫。
今日因是皇家家宴,是以人不太多,但也办的极其隆重热闹,谢景安到得宫中后并未直接到开宴的大殿,而是先去了养心殿一趟。
养心殿里康平帝正等着他,大约是收到了下午有重臣受袭的消息,一见着他并未问起平州战事,而是沉着脸带着几分质问的意思问他,“朕今日派了人几回去你府里,都没见着你的人影,你身边的下人说你在歇息,可依朕对你的了解,你可是闲不住的人,你老实告诉朕,你下午到底去哪儿了?吕尚书等大臣受袭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穿越过来这么久,谢景安早不是从前那个面皮薄经不得吓的人,虽被康平帝这一通喝问惊的心跳快了两分,但面上还能维持一派从容,假做惊讶的问,“吕尚书受袭了?在这天子脚下长安城中都受袭,这下手的贼人也太胆大包天了。”
谢景安义愤填膺的谴责了动手的贼人,又表示了对吕尚书等受害者深切的同情,而后话音一转,叫屈道:“父皇这般质问儿臣是何意?难不成父皇怀疑是儿臣做下的?先不说儿臣刚回长安,舟车劳顿有没有这个精力,单是儿臣与吕尚书之间也没有能让儿臣不顾身份痛下狠手的仇恨啊。”
谢景安为了演今天这一场戏,在来长安的路上可谓是排练了许多次,因此此时尤为驾轻就熟,那面上的委屈,眼里的震惊和伤心真实的让康平帝都怀疑真的不是他做的了。
不过到底原主从前的所作所为太深入人心,这种怀疑只是一瞬,康平帝就回过神来,只是神色缓和了许多,看着他道:“那你告诉朕,你今日都去了何地?做了何事?为何朕几次派人去你府上都不曾见到你的人?”
谢景安是个眼尖的,见康平帝不似方才那么严肃,立即打蛇随棍上,无辜道:“儿臣今日一早先是去了趟刑部,而后将康安接回王府后就一直留在王府不曾外出,至于父皇几次派人不曾见到儿臣,大约是恰巧遇着儿臣歇下的时辰,毕竟儿臣虽身体还算康健,到底路途遥远,走着时不觉得累,等一歇下来就觉得浑身酸软,躺到榻上就起不得身了。”
这话说给旁人听可能会信,但康平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他不止不信,还险些气笑了,随手捡起一道折子扔到他面前,瞪着他道:“你说的这话你信吗?糊弄朕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就知道胡说八道,依朕看你就是仗着朕不忍心责罚你,这才有恃无恐。”
康平帝斥责了他两句,倒没真想着怎么处置他,如今又见他一副死不认账的模样,只得气的笑了两声,无奈的摇摇头道:“罢了,你从小到大都是这个倔脾气,但凡你认准的事,就是朕的话也不听,朕也懒得管你,只是你要记着,小施惩戒可以,万不能闹出人命,不然朕也保不了你?可记下了?”
康平帝一副又气又笑十分无奈的样子,当真像个慈父一般,谢景安险些就被迷惑了答应下来,只是话即将出口时忽的反应过来,继续维持着一副无辜的模样,眨巴着眼睛看着康平帝道:“儿臣愚钝,父皇在说什么,儿臣不懂,还请父皇明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谢景安还不肯承认,康平帝顿时被气的不知说什么好,指着谢景安你你你了半天到底没再斥责,而是叹一口气,道:“罢了罢了,你既不肯承认,朕也就不再追究了,只是你方才说你今日一早去了趟刑部,是所为何事?”
谢景安既然要为林家翻案,自然不会瞒着康平帝,因此将案情始末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康平帝听完后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不辩喜怒的看着谢景安道:“依你之间,你认为此事可与太子有关?”
这是在试探他?谢景安一时弄不明白康平帝的意思,不敢随意说话,但又不甘心真的将太子摘出去,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给太子上上眼药,拱手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以为,此事定与太子无关,毕竟太子身为一国储君,要什么父皇不能给他,何以要用这样的手段贪索钱财,儿臣断定,定然是有人心怀不轨,故意攀扯太子,好动摇国之根本。”
谢景安这话说的大的不能再大,哪怕是康平帝听了也有些意外,而后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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