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生都那么斩钉截铁地说了,威远将军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强求,也就作罢了,转而问道:“那先生叫住了冯寨主是…………”
苏生摇着扇子,看了一眼冯赐:“对于两位之前的一丁点小误会,我想稍微解释一下。”
大敌当前,一点点小误会虽然不会致命,但是浓疮毕竟是浓疮,只要不切开引流,那么它就不会愈合,直到腐烂到骨子里,最终疼痛入骨。
威远将军和冯赐对视了一眼,有些话苏生不用说的那么清楚,但是他们都十分清楚明白。
那就是冯小姐。
冯小姐的命虽然被救了下来,但是脸蛋有了伤疤,她以后怎么出嫁?
在古代,女子的归宿终究还是婆家,而且冯小姐怎么有的这伤疤,稍微打听就能知晓,为找情人而遭到了蛮人,纵然仍旧冰清玉洁,但是终究是一大捧的污泥沾染上了她的裙摆。
威远将军真的是把冯小姐当做自己的眼珠子来疼,完美无瑕的玉璧上多了一道裂口,纵然冯赐不是罪魁,也终究是诱因,就这一点,就别想让他有什么好脸,虽然迫于大义接受了冯赐的投诚,但是威远将军却很难敞开心扉接纳冯赐。
冯赐也是同样,冯小姐本来就是私自离家来找他的,本来那一天就能重逢,却被威远将军遣人拦住了,冯小姐要是那时候不被拦住,她第二天也就不会逃出将军府,从而遭遇了蛮人。
冯赐真的是武艺高强,威远将军也清楚地知道冯赐是一把利剑,但是有的矛盾,不是轻轻的‘他们是一队人’就能带过的,他们之间注定有一座鸿沟。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两个大男人本来是竭力不要让自己想到冯小姐,现在挑起事端,百害而无一利,但是苏生却偏偏要把这桩事情给翻开来。
苏生悠悠开口:“两位大人不必对往事耿耿于怀,两位都不想知道为什么蛮人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里吗?”
“什么?”“你说什么?”
登时,两个男人的面色都变得恐怖起来,尤其是威远将军的内气外放,直接冲着苏生过来。
乌鸦上前了两步,挡在了苏生的面前,脸色一肃:“将军,先生今天刚受过伤。”苏生很配合地咳了咳,皱起了眉头。
威远将军散掉了内气站起,加紧了脚步朝着苏生走了过去,难道玉韵遇到的不是一个意外?
冯赐则是想起了今天苏生所说的话,锁紧了眉头,苏生问他,如果是他比较相信的人在给蛮人递信息,那么他会怎么办?他当时很谨慎地说:
“那得看那个人到底做过什么事情了。”
他比较相信的人,无非就是山寨里跟过来的二十六个人而已,他们中间不管是失了哪一个,都会让他感到如同断指一样的疼痛。
他本来想让苏生把他所做的事情全部说出来,让他来决断,但是苏生却如同蚌精一样地闭着嘴,再不提这件事了,甚至转着轮椅,去了新认识的那位吴义士的旁边去了,说是给他裹药。
最后的苏生也只丢下了一句话,让他去问问他遇到苏生的第二天派到遂安城的几个人,他们在遂安城都做了些什么,然后就转动轮椅走了。
莫非…………阿韵遇到蛮人的事情,也是他一手操办的吗?
冯赐咬紧了牙关。
苏生知道冯小姐遇到蛮人的事情完全是一个巧合,但是这两个人不知道啊,所以他完全可以搅一搅浑水,把这两个人的仇恨值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威远将军和冯赐的梁子结的实在是太不巧了,原剧情之下,两个人是直接成了不死不休的对手了,苏生的下一步却需要他们两个齐心合作。
要让两个绝对成不了朋友的人精诚合作,那就只能给他们树立一个更加可恶,更加仇恨的仇人!
“冯小姐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出门呢?林子那么大,而她恰好就碰上了蛮人?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却是为苏生下一段话的铺垫,他要让这句话死死地记在他们心里。
“如果我当时不经过絶鹰岭,冯寨主是不是也会派几个人去遂安城去打听冯小姐的消息?如果吴义士那时候不是正好救下冯小姐,那么您派去的那几个人会给您带来什么消息?大将军面对冯小姐遭遇的苦难,会怎么样?”
威远将军会怎么样,他们想都不用想,蛮人还没有犯边,他们必然是兵戎相见。
“一个柔弱的女子,让遂安城的镇守将军去对上易守难攻的冯寨主,得利的是谁呢?”
是谁呢?只能是隔岸观虎斗的蛮人了。
“然后那时候,被大将军逼的快要不行的冯寨主身边出来一个人,说寨主可以去投靠蛮人那边,给这些该死的不讲道理的中原人一个教训,冯寨主会怎么做?”
冯赐会怎么做?他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反了,他本来对中原就没有什么归属感,这时候连唯一让他能有好感的女人也死去,那他绝对会倒向蛮人的一方。
几句话下来,威远将军和冯赐两个武功卓绝的人居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仿佛被粘在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上面,浑身都是那种恶心的触感。
苏生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冯小姐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去树林呢?自然是因为有一个她十分信任的人给他带来了冯寨主的消息,如果他说‘冯寨主就在那树林中等她’,那么天真纯洁的冯小姐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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