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一会儿换了好几个称呼,魏翼猜得全中。
周三中午,魏翼再次接到韩云清的电话,他告诉魏翼晚上吃饭的时间和地点,也没再多说什么废话,便挂了电话,魏翼猜这是攒着等看见他一起说呢。
这地方魏翼从来没去过,至于怎么走,他心里还在画魂,就顺嘴问了同事,正好被路过的朱书记听见了,便取笑魏翼:“老魏啊,身为党员干部怎么能去那种高档会所呢?小心被人举报。”
魏翼揶揄笑道:“我这有个老同学过来,订了这个饭店,我也没办法呀。人家是生意人,不差钱,还讲究排场,我这一小公务员,一个月赚的钱还不够在那儿吃一顿呢。”
朱书记笑着上楼了,另一个同事说:“魏哥,这地方我可没去过,你还是导航吧。”
魏翼觉得有理,决定还是低调点儿,回办公室查了查地图,心里也算有了谱,便等下班直接去赴约,儿子上的补习班离他父母那儿挺近的,所以完全不用他操心。
韩云清订的饭店真的是处于一个非常隐蔽场所的中高档会所了,魏翼开着导航好不容易找到那儿,一进院里就有人过来帮他停车,还有身材姣好的穿着旗袍的女服务员给他引路,此时韩云清已经等在包厢里了,依然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只是表情有些严肃。
高档而又陌生的环境让魏翼觉得莫名有些紧张,好在空气中传来的阵阵熏香算是能起到一定的安抚作用。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可是韩云清却打量了魏翼好一会儿才礼貌性的伸出手问好。
魏翼握上去:“您好,您好。”魏翼用了尊称,因为这毕竟是韩继飞的父亲也是大领导。
“快坐吧。”
“哦。”
魏翼坐下,韩云清便给他倒水,魏翼说要自己来,对方却执意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服务员进来,韩云清让他上菜,等服务员出去了,韩云清说:“菜都点好了,不知道合不合胃口,这样节约时间。”
“没关系,我什么都吃。”魏翼说。
菜很快就上齐了,魏翼发现韩云清的口味和韩继飞很像,不愧是父子俩。
其实魏翼知道,这场合吃饭不是主要的,接下来韩云清攒了好几天的要说的话才是重要的。
吃了没几口,韩云清就开了腔,他似乎一直在酝酿要如何开口才不那么突兀,“其实,今天请你过来一起吃饭,无非就是小飞跟我说你想要回城这件事儿,他希望我能对你提供一些帮助。”
“是。”魏翼赶紧解释,“他说要让您帮忙的时候,我其实是拒绝了的,这真是太麻烦您了。”
韩云清说:“我是没想到他总也不开口求我帮忙,一开口竟然是因为你。”他的语气很平静,可此时魏翼正好对视上韩云清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这双眼睛似乎看透了很多,也让他发慌,说话都没了底气:“我……”
“你和他走得近,大概听到了他对我的一些埋怨,这些我一直都知道,小飞这个孩子怪我他妈妈住院的时候我没在身边,他妈妈去世的时候我也没及时回来,他妈妈刚走我却跑去外地升官。因为这些凑巧的事儿,我们原本就挺疏远的父子关系这下全完了,所以,他执意辞职的时候我没阻拦,他去北京我也让他去了。”韩云清失落地摇摇头,“你也是父亲,应该能明白我对小飞的心情和期冀,我希望他走正道,而不是像他母亲那样纵容他,他却记恨我,上了大学之后几年都不回家。”
魏翼没想到韩云清竟然在自己面前卸下了一个领导一直端着的架子,转变成了一个为儿子苦恼的父亲。魏翼有些尴尬,因为他所处的这个身份让他无所适从,他知道,韩云清作为一个父亲面对韩继飞这样的孩子有多烦恼,只是如果换做魏翼的话,他的处理方式肯定是要比韩云清好的,这点他自信。
“只是这么多年了,我也一直告诉自己接受这样的儿子,毕竟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的儿子。”韩云清接着说,“其实我是没想到这个人是你。”
魏翼之前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说话,胸口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似的,又像是亏欠了韩云清什么一般。可当韩云清把这话说出来,魏翼把头抬起来,看向韩云清。
“你想到这点了吧,其实他开口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这周一的晚上他给我打电话,我们父子俩聊了挺久的,最开始他别扭着不愿意承认是你,后来也都说了,说是他一直在追你,你也是最近勉强才答应的他。我最开始觉得特别的匪夷所思,后来这小子在电话里哭了,说想他妈妈了,那一刻我也动容了,其实我依然接受不了这种事情,挂电话之后,我想起他妈妈临终前跟我说:‘他是你儿子,是这个世界上你最亲近的人了,他是什么样的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所以你为什么就一直非要和他对着来呢?’我想想的确没错,只不过我意识到这点已经太晚了。”
魏翼没什么立场,所以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之前一直没答应韩继飞,答应了之后,反倒心虚了。魏翼说:“韩继飞他的确挺难的,承受了比其他的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承受的东西要多。”
“是的。这也是我做父亲的失职。”韩云清举起手中的茶杯,对魏翼说:“小飞和我聊完了,我本来不想再找你吃饭的,后来还是想和你聊聊,我开车不喝酒了,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吧。”
魏翼赶紧端起酒杯,在韩云清的杯子下面碰了一碰,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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