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
南哥儿身体一震,有点傻气地看着小夏。
“我想,大家都是这样希望的。”小夏笑了笑,“你只要安心地生活在这里,陪伴莫树先生,然后跟街坊邻居们聊天扯皮,闲暇时在县衙门口说说书,这样就好了。”
“这些事情,不是你该做的,你这么弱,身体也不好,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你要照顾好自己。”
“别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啦,我们都会做好的。”
“南哥儿能够安宁地在这里生活,就是我们的期望。”
南哥儿愣愣仰起头,看着小夏年轻的脸,视线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也许,我一直都在期待有人能够这样跟我说吧。
不用那么拼命地想要做点什么,你想要怎样都好,只要自由自在地活着,就好。
“所以说啊,你喜欢怎样就怎样,不用顾虑我们啦,因为我们才该保护你啊。”
“你想要怎样的生活都好,我们还是觉得南哥儿适合普通的生活,适合跟大家笑眯/眯地打招呼。”
“恩,就是这样,所以……哎?喂!为什么哭了!”
“呜啊,别哭啊,我刚才没欺负你吧,你别哭啊!”
“死了死了,莫树先生定会找我算账的啦!”
“喂喂,南哥儿别哭啊,我错了,大不了以后那个什么,我再也不抢你东西吃了,好不好?”
“啊,我,我,我听说你喜欢吃鱼,我马上下河抓,等着啊,别哭别哭啦,大爷!”
“笨蛋,刚杀了人的河,那鱼我吃得下么?”南哥儿眼泪刷刷狂飙之余,还是黑线了。
30、第30章
30、第30章...
今天天气正好。
南哥儿坐在桌子前随便拿着一本书在翻阅着。
春日阳光从窗棂照过来,落在桌面上,窗前日益繁盛的梅树长出了些许叶片,将阳光分割得有点碎裂,风一吹,那光线也跟着碎碎的跳跃起来。
身上穿着暖和的衣服,刚才又吃了莫树做的美味早餐,还被阳光暖和地晒着,南哥儿觉得心情很好。
现在已经是晚春。
莫树今天打算去一处路段较差的某乡,怕南哥儿禁不起路途颠簸,也就没让他跟着一起去。
衙门的事情一大早莫树已经做完了大部分,南哥儿只将剩下的一丁点儿琐碎小事搞定后,就无所事事,于是乐得轻松地在这里找了本书翻着看。
莫树的书房他倒是可以随便出入,只是那里的书大部分都是些学术性的内容,是南哥儿这辈子都不想再去看的玩意儿,于是他找隔壁人家借了本传奇在这儿混时间。
顺便说一句,由于每日说书,这么几年下来,南哥儿记得的各种电视剧小说都说得所剩无几,他已经与去年秋天开始自己编话本了。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编的更流畅自然,语言更易懂,反而获得了当地人的一致好评……
再加上他也将自己的故事融合了从古至今,东西结合的狗血场景,南哥儿是说书名声更是全县皆知。
为此,南哥儿也会不时找点话本传奇来看,权当补充题材了。
看了一会儿,觉得书上的故事实在没有什么趣味,于是南哥儿搁下书,趴在桌子上,看着外面的梅树发呆。
已经五年了么。
似乎每日都忙得不可开交,但仔细一想,却又发现每日重复的不过是平凡的日常,并无其他不同。
而时间,就这样飞快地流逝,然后等回神过来时,发现居然已经五年了。
一年愈比一年快。
他发现,自己已经渐渐开始不再想念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生活了。
这样的转变,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风从窗子外吹进来,将头发吹得在脸上浮动,有点痒痒的,但却很惬意。
风中有着春天特有的气息,是一种带着树叶花草的芬芳,泥土的腥,湿润空气的气味儿。
他坐着坐着,不自觉地就开始哼起歌来。
没有什么特定的曲调,就是想到哪就哼到哪。
乱七八糟,毫无音律可言。
而他却怡然自得。
但只哼了没几句,就觉得喉咙有点涨涨的疼痛,唱歌什么的都不太利索。
他停了哼歌,有点迟疑地摸摸喉咙。
然后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很久很久,没有坐在某处,这样无所事事,安心惬意地哼起歌来。
总是不停地想要保护什么,守护什么,结果,连自己都不知丢失在何方。
连这样基本的自娱自乐都已经忘记。
以前,当自己还是个幸福的学生,身边有着爱自己的亲人,朋友时,也总会这样突然就开始唱起来。
我大概,其实,还是我吧。
他这样跟自己说。
因有事又转回来的莫树,站在门槛边,看着坐在阳光中的年轻人那有些笨拙又迟疑的表情,突然觉得内心一片温暖,又有着些许疼痛。
他没有走进去打扰那自娱自乐的人,只是站在门口静静看着他。
倒是南哥儿,唱唱玩玩发发呆之后,终于发现了站在门口的莫树,转头看着他,眨眨眼:“怎么回来了?”
莫树笑了笑,走进屋:“有点事情,就先回来了。”
南哥儿点点头,然后继续看着窗外发呆。
“你在唱什么。”莫树走到他身后,问他。
“不知道啊。”南哥儿回答的理所当然——事实上,他也就是随便乱哼哼。
“挺有意思的。”莫树笑了笑,然后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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