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届的电视课导师,不过这位导师在教完他们这届就辞职了,这才换成了顾从见。
这位导师好像对王所安印象很深,笑得一派温柔,王所安基本可以确定自己可以不用参加二辩了,出来後长吁口气,放松下来的心态让他第一分锺想起了秦君斐。
不过他还是很孝顺的先给家里打了电话,王所安的姥姥没有像往常一样念道他注意身体,吃好喝好,而是问道:“毕业後有什麽打算?”
王所安的姥姥是个典型的知识分子,一辈子在医生的岗位上救死扶伤,熬到如今七十多快八十了,德高望重的声誉和地位吸引了无数大医院请她来做名誉主席或客座教授,但都被她拒绝了。
王所安很喜欢和姥姥讲话,不解的事情到她手里总是能几句话就轻松的令他醍醐灌顶。
“还没打算好,”王所安道,“我想再看看。”
“年轻人多闯闯是好事,我和你妈也不是舍不得崽子离家的人,”姥姥用一口正宗的东北话正儿八经的讲道理,逗得王所安直乐,“你一向是个有主见的,我也不多问了,但是有什麽事儿想不明白的一定要找个人商量商量,别自个儿钻牛角尖,还死活不掉头。”
王所安应和了几句,挂了电话,然後又满心欢喜的打给了秦君斐。
王所安那边开心得阳光都灿烂,顾从见这边苦逼得乌云遮满天。
他昨天晚上很兴奋,因为第二天终於能见到王所安了,瞬间感觉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儿了,他想等王所安答辩完了之後,找个合适的地方跟他说一下关於孩子的事,毕竟这种事,早说早接受,只希望他别以为自己发神经就好了。
可这样就意味著他又要请一天的假,这个月的事假病假都用得差不多了,只好先把明天的事情挪到今天做完,然後明天以外出公办的名义离开。
然後他就苦逼的加班。
然後他就苦逼的一整天没吃饭。
然後他就苦逼的……倒下了。
事情是这样的,人有三急,晚上只剩他一个人挑灯夜战,肚子从下午就开始有点疼,但又不是要解决三急之一的那种疼,便随手吃了片胃药──现在的白领金领有几个不随身备著胃药的。
然後,到半夜,他疼得受不了了。
遥想当年顾大导演在床上血流成河都没喊过疼,当然不排除当时他已心如死灰,失去感知功能,但总体来说,顾大导演的抗疼痛能力还是很赞的。
但这回他忍不了了。
他还以为自己吃坏肚子了,结果去厕所迎接他的是一内裤红通通的液体。
顾从见的大脑轰的一下子爆炸了。
这种事他有经验,冷静下来後一个人坚持开车到了医院,然後抓著值班医生的袖子就倒下了。
之後的事情就交给了医生们,大概是第二天上午,顾从见醒来,迎接医生冷言冷语版的准爸爸知识教育讲座。
顾从见听著“你年纪不算小了”“这都不懂”心里特不是滋味儿,搞了半天才大概听明白,原来胃药是不能乱吃的,他常吃的那种胃药孕妇禁用,同理适用於孕夫。
顾从见看了看外面的天,叹了口气,管医生要来手机,祈祷教务处主任不要因为他突如其来的缺席而解雇他。
医生把手机放在了他旁边的柜子上,一边拿给他一边数落:“电子产品少接触,有辐射。”
顾从见点头。接过手机一看,愣了愣。
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
医生又说道:“对了,昨天你手术没人签字,就给你手机里面第一个人打电话了。特意把他设置在第一位,他就是孩子的父亲吧,不过他好像不知道,你还是找时间跟他好好说说,别害羞,看他紧张你的样子,会接受的。”
顾从见又是一愣,通讯录翻到第一位,赫然是“1dan”。
他好像明白那个阿拉伯数字的作用了。
医生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给他打个电话吧,他昨天一直等到你做完手术出来,之後一直守著你,天亮才走的,说是回家给你做饭。”
顾从见眨巴眨巴眼睛,又眨巴眨巴眼睛,目送医生离去。
他先给学校教务处打了电话,果不其然得到的不是他想象的狂风暴雨,而是主任关切的慰问。
顾从见放下了心,一边默默点头,在心里夸奖dl办事滴水不漏。
接下来他应该给dl打电话,告诉他自己醒了,再谢谢他一番。
但是……又挺不好意思的。
犹豫著磨蹭了很久,直到dl拿著一只保温壶,自己送上了门。
话说王所安开心的约出了秦君斐,约在了b市一家很好吃但同样也贵得要死的莫斯科餐厅。
餐厅装潢华丽,顶棚很高,宽敞明亮,但王所安发现来这的大都是怀念传统俄式大餐的五十多岁中年人,自己学生摸样在其中独树一帜。
秦君斐姗姗来迟,看样子好像没有休息好,有些倦怠。王所安突然想起现在是期末,老师学生都忙成一锅粥,秦君斐还特地抽出了时间来赴约……这样一想又突然有些受宠若惊了。
王所安醉翁之意不在酒,对著面前的奶油烤鱼食欲不振,只一口一口心不在焉的喝著格瓦斯。倒是秦君斐,虽然倦倦,但用餐依然优雅,王所安发现秦君斐很喜欢罐焖牛柳。
同时他又想起了顾从见,顾从见好像不太喜欢牛肉,而是更喜欢羊肉。
思及此一哆嗦,果然最近念叨他念叨多了,都有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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