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自己都傻了傻。
话语的差别自然不能构成意义,于失去听觉与视觉的张起灵而言,没有分毫不同,却恰恰对吴邪自己昭示了本能的动摇与渴望。吴邪慢慢地就红了脸,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张起灵。
张起灵整个人压在吴邪的身上,居高临下,反手也甩下自己的上衣,他看不到吴邪的表情,因此停下动作,摸了摸吴邪的脸,就像是询问吴邪的意思,而吴邪盯着张起灵胸腹间的肌肉随着动作舒展,盯着上面覆满的绷带跟伤痕,没有办法克制自己,伸手轻轻地摸了上去。
彷佛经由吴邪这个动作得到了暗示,张起灵紧紧地将吴邪抱近怀里,手一遍一遍地抚过他的身躯,细细地沿着吴邪肌理,从背脊摸到胸前,上升到颈脖,单手扶着吴邪的下鄂,两人又交换了一个绵密的长吻。张起灵的触碰并不带情欲,反而像是在寻找什么,确认什么,就像是在害怕,害怕失去这个人,害怕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吴邪完全明白,就像明白自己一般清晰透澈地了解着,所以没有畏惧。
想到这里的时候,心中就塞满了疼痛而温暖的情感,吴邪忍不住沿着背肌搂着张起灵,撑起自己的身躯,凑到了张起灵的耳边,忍着激动,说了一句话,「……」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边,张起灵显然感觉到了什么,侧过头,面对吴邪,而吴邪笑着吻了上去。那个时候,站在花树下的时候,张起灵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吴邪的心就跳得飞快,他明明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却还是克制不了自己。
说什么真假、说什么生死。其实是想要拥抱他,想要吻他。
其实是想要靠近这个人,想要相信他,想要对他好,想要带给他幸福。
消弭声音的话语是温暖的告白,彷佛以此作为分界,柔软而慎重的触碰转为直接与煽情,吴邪直接地扯下了张起灵的裤子,而张起灵在吴邪的脸上摸到笑的线条,引得自己也勾起唇角,吴邪看得呆了,立马被反施暗算。张起灵把他的裤子褪到膝边,衣服纠缠形成最直接的束缚,一把握住吴邪半扬的性器,吴邪几乎是呻吟了一声,勉强抬腿想把张起灵踢开,却被张起灵握住小腿,轻松自如地侧头,沿着腿心吻上。
进入的时候,吴邪害怕压迫到张起灵的伤口,索性整个人悬坐在张起灵的身上,慢慢矮下身去,将这个人纳入自己的身体内部,两个人都低低地喘了一声。吴邪掌握着步调,谨慎而缓慢地动着。张起灵的手轻轻地摸着他的脸,像是安抚,像是鼓励,气息也有几分混乱。
很快地谁都不想再忍耐,张起灵也开始自行律动,打乱了吴邪的节奏,让吴邪恨恨地地俯下身,咬了他的唇几口,被张起灵不以为意地反吻回去。手掌环紧了腰,似拥抱,似掌控,似跟随,气息交换中主导权的争夺终被抛却,意识混乱,被情感与yù_wàng主宰。热烈的情感在胸口喧闹,吴邪在吻与吻之间,忍不住又把刚刚地话说了一遍,盯紧了张起灵的脸,嗓音微喘,但执着认真。
眼眸坦荡,而情感温醇。
他知道张起灵即便是听不见,也定然明白。
「小哥,你好起来。等你听得见了,我便再对你说一次,一定再对你说一次……」
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是这样了。
张起灵,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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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蒑:不巧这次剧情转折比较大,还要来个写在后头(你好烦)
关于这段的描写,我写过很多个不同的版本,也一度纠结过是否该让小哥把我爱你这三个字说出来。我始终觉得,瓶邪是不言爱、不该言爱、不须言爱、更不懂言爱的配对。当然,两个人不言爱的理由完全不同,小三爷是因为他对情感真的太过迟钝(……)。但迟钝如小三爷还有可能因为一时的情绪激动或是生命的长久沉淀,冲破他那颗傻脑袋,把这样的情感理解得透彻,进而说出口,张起灵却又完全是另外一番情况。
小哥懂不懂爱呢?我想是明白的,起码在《长命无忧》里,他已经很深刻地明白了(当然,在原作里的张起灵是另外一回事,我想原作的张起灵并不懂得两人之间的情爱,他对于爱的理解有一种更本质、更超脱、也更广阔的概念,以后的故事中若有机会提及,一定想办法把这点写进去),然而,这样的明白未必要宣之于口。爱不纯粹是给予,不适当的爱――不论是在表现行式上或是时间点上的不适当,都会成为剥削。张起灵在处理跟吴邪的关系之中显然不是个勇敢的人,他很清楚地认知到,如果对于吴邪说了自己的情感,吴邪就再也没有机会从这些乱局中脱身,再也没有办法享有张起灵所要给他的自由。
在这种情况之下,张起灵要对吴邪坦白自己的情感,就显得十分不可能了,我也一直认为,下部是完全没机会写到小哥的告白的,要等到番外篇才有可能……然而,故事发展到这个段落,因为张起灵过度的付出,吴邪开始否定自己的意义、也恐惧再给予张起灵更多伤害,这时候张起灵的告白就不再是剥削,而是给予:我给你理由,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理由,跟你是完全对等的,你无须歉疚,也无须欢喜,这就是事实,自然而然。
也就是说,故事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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