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肩并肩跑的闷油瓶似乎明白他的多愁善感,往吴邪这边凑了一点点,吴邪也往他身边凑了那么一点点,两只的肩胛便似乎不经意地碰了一下,吴邪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他不会倒在去终极的路上,也不会倒在闷油瓶脚边,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一定会跟身边的这只哈士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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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成瘾神马的真心没问题吗小金毛?
吴邪他们叼着鸟腿回来的时候,胖子正在三叔和小花的帮助下爬上岸,嘴里叼着湿淋淋的小狐狸。云彩看起来不太好,眼睛紧闭着,北极狐的毛皮本来是不太怕水的,但是现在不知道是体力耗尽还是在水里受了什么伤,她昏迷了,因此没办法站起来抖掉身上的水珠,这样寒冷的地方,只要几分钟,她的毛都会被冻起来,体温迅速下降,然后就会死。
胖子也知道,他已经抖干了毛,非常焦虑地站在一边盯着看,轻声地叫:“妹子?妹子?”
云彩仍然昏迷不醒,吴邪在导盲犬基地学过一点点急救知识,他奔过去,叫三叔和闷油瓶帮忙按住云彩的爪子,让她脸朝上躺着,自己跨在她的身上,用两只前爪,按照自己心跳和呼吸的节奏,一下一下地按她的胸。
黑眼镜在旁边嘿嘿一笑:“小三爷还会做人工呼吸呢!”
吴邪也没工夫理他,只是专注地看着云彩的反应,按了十来下以后,云彩终于吐出一口黑乎乎的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胖子几乎是哭着扑上来的,吴邪立刻跳着闪开,只见胖子以一种与体型极度不符的温柔把云彩抱了起来,使劲舔她的毛,云彩大滴大滴地掉着眼泪,呜呜地哼唧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吴三省见状也不好催他们赶路,只默默地将潘子他们叼来的鸟大腿丢到胖子面前,便带着潘子和黑眼镜、解雨臣一道去探路了。
吴邪此刻吃饱了,见一时走不了,也找了个风吹不到的雪丘后面,简单挖了个洞,邀请小哥和他一起窝着。闷油瓶才一卧下,就被吴邪叼住了受伤的前爪,吴邪不说话,只是衔着他的爪子,用舌头轻轻地按摩着。
不知过了多久,吴邪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闷油瓶忽然温柔地咬了一下他的耳朵,然后当先站起来往外走,吴邪不明就里地跟着出去。外面胖子已经吃光了四条鸟腿,云彩似乎也好了一些,窝在胖子肚子底下,十分惬意的样子。
胖子看到他们俩,有点不好意思似的低下头,闷油瓶也不戳穿他,只是说:“人面鸟出现,不远了。”
胖子为难地看着云彩,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动摇云彩跟下去的决心,更何况,这里远离北极狐正常的生活区,她刚刚呛了水又被冻着了,如果把她留在这里,她很有可能活不了。
这样的心情没人比吴邪更明白,几个星期以前,他和闷油瓶何尝不是这样患得患失,不能抉择,他想着,就侧过头,闷油瓶刚好也在看他,两个鼻尖便再自然没有地碰了一下,吴邪立刻得寸进尺地按住闷油瓶的爪子,喉咙里说:“那就这样吧。”
不知道胖子到底听见没有,总之,吴邪确定,闷油瓶那双幽深的黑眼睛在说:“好。”
半个小时后,吴邪他们找到了当先探路的吴三省、潘子、小花和黑眼镜,他们在一处低地里找到了人类扎营的遗迹,吴邪甚至从雪堆里刨出了陈皮阿四总是拿在手里的那只宝贝罗盘,上面的指针已经冻裂了,三叔不屑一顾地说:“这是北极,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
这个发现至少证明他们的方向没错,在闷油瓶挖好的雪洞里陷入温暖的安眠时,吴邪是这样想的。
第45章
整个大地总是黑的,因此也就无所谓白天与黑夜,每天的生活无外乎就是不停的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然后找地方睡觉,那种诡异的人面鸟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正在融化的冰河则越来越窄,温度也越来越高,有的时候,甚至能看到河面上蒸腾的白雾。
终于有一天,冰河的宽度已经不足两米,甚至吴邪都能轻松地跃到河对岸再回来了,地平线的尽头也不再是黑暗的天空,而能影绰绰地看到山的轮廓了。三叔和闷油瓶一致认为,终极已经很近很近,于是放慢了行进速度,留意周围的各种蛛丝马迹,希望能找到进入终极的门径。
吴邪现在听到“终极”这两个字会忍不住打一个大大的哈欠,这个动作往往表示狗的压力很大,但吴邪坚持说,他只是睡眠不足而已。每当这个时候,闷油瓶就会轻轻地舔一下他的鼻尖,吴邪乐得接受,如果能趁机跟小哥玩一下“牙齿和爪子的石头剪子布”的话,他往往可以好几个小时不去想终极的事。
终极出现得十分突然,有一天,吴邪从睡觉的雪洞子里爬出来的时候,看到闷油瓶站在远远的一块石头上,高高仰着头,然后慢慢地垂下,鼻尖几乎触到雪地,如此反复三次,就像是人类在跪拜天地、神佛或者任何他们敬畏的东西。吴邪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小哥,他慢慢地从后面跟过去,还没走到闷油瓶身边,他就看见了终极。
确切地说,应该是终极的防盗门,那是一块山一样巨大的岩石,目力所及的范围内,看不到顶端,仿佛沿着这山一直向上,就能够通到天上,隐没在黑漆漆的夜空中,左右都不见尽头,只有山脚下有一抹微光,那是冰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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