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君顿了顿,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身不由己。”
水月君低吟一声,声线却依旧很稳,道:“除了这事,我都可以应你。”
鹤别手上不停,只道:“那你低下头,我想吻你。”
水月君便如言俯下`身与他接吻,一时间唇齿相交的水声,以及鹤别手中动作的淫靡声响充斥着整个幻境。
我实在受不了了,再一次挡到云殊君面前,不顾身后两人的情`欲交缠,郑重地对他道:“云殊君,这幻境是几千年前的事,你不要……不要在意纠结。”
云殊君微微扬了扬眉,他像是一边思索一边道:“鹤别与水月君有过一段过往,这个我早知道。现下看到的也是你和水月君的回忆,我有什么可在意纠结?”
我一时语塞,自知我现下的身材样貌早已不是鹤白了,云殊君只见过这样的我一面,方才他问我是不是鹤白,我也没有敢应他,所以……现下他不肯认我,也是情理之中。
尽管知道是情理之中,听到他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我仍然觉得,我的心像是被剜掉一块。
我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云殊君,我是鹤别。”
云殊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我知道你是鹤别。”
我继续道:“但是……在镜湖畔被你所救的也是我,爱上你的也是我,许你永世相伴的,也……也是我。”
那厢两人呼吸渐重,因着我背对他们挡在云殊君身前的缘故,看不到他俩的动作,只能听到衣袂的轻响,两人耳鬓厮磨的低吟。
在这样的情景中,我有些说不下去了,可以管住自己的双眼不看,却阻止不了那声音飘入耳中。
云殊君眼中满是失神空洞,他许久之后,才摇了摇头道:“如果这些都是你,那鹤白又是谁?”
我心中有一个猜测,只是不敢说出口。
若真是如此……云殊君真正喜欢的人,可能……可能是……
一念至此,我颓然道:“鹤白……鹤白大约是……也是我。”
水月君忽然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鹤别也喘得厉害,他闷哼一声,艰难道:“我……能动了么?”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又响起更加难以言说的淫糜之声,水月君再开口时,声线也不复以往的冷淡,尾音带了些媚意道:“慢些。”
他不说还好,此言一出,那带着水声的交媾响动越发激烈的让我面红耳赤起来。
云殊君怔怔地望着我,忽然道:“你的耳根红了。”
我顿时伸手去摸,果然入手便是一片滚烫,我正不知该如何回答间,却听他道:“动不动就脸红……这点倒是很像他。”
我心中顿时一宽,却听身后的自己道:“沉溺情`欲中的水月君,是不是三界中只有我一人看过?”
我顿时一哽,道:“……云殊君……”
我与云殊君此番相见,本该与他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只有我和他的地方,由我好好同他解释清楚,剖白心意才对。
只是我身陷水月君幻境中,又因着眉心血迹的缘故也将他拉了进来,现下出也出不去,想叫他们停也停不了,只得在活春宫面前艰难对话。
而我身后的两人还一句一句的说着,我说几句便要被打断思绪,心中更是烦躁羞愧,隐隐生了些气急败坏之意来。
云殊君原本蹙眉望着我,他听到鹤别那话,忽然将视线越过我的肩膀投向那两人,自言自语道:“是吗?那我不看看岂不是亏了。”
“……”我一把抱住他,死死按着他的后脑埋进我的颈间,无奈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捧这个场?”
云殊君被我抱在怀中,他不言不动许久,我缓缓抚着他的长发道:“云殊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会将我知道的对你和盘托出,只是你先告诉我,你……在那天之后,好不好?”
云殊君道:“在哪天之后?”
我叹了口气,道:“你不必试探我,与你相识的白鹤真的是我。在宋家时,我的内丹被毁了大半,你为了救我,想去杀宋临霜取内丹,故被东玄崇恩所伤……后又被无间山所镇。我很担心你。”
云殊君被我拆穿了一点心思,却面不改色地缓缓道:“我没事,山底什么都没有,我有些无聊罢了。”
见他语气平常的道了平安,我有些欣喜,道:“待我出去,定会救你出来。”
云殊君沉默片刻,道:“东玄的搬山移岭之术,你说救便能救?”
我道:“嗯,大约不是难事。”
云殊君“哦”了一声,似笑非笑道:“那你肯定不是我的鹤白,我的鹤白修为可平常了。”
“……”我顿时哑然。
他微微用力,想挣出我的怀中,我却不放,一手禁锢住他的腰,一手随手把玩着云殊君的手指,他任由我摆弄着指尖,只是目光微动了一下,道:“我觉得现下这个景象,真是莫名其妙极了。”
他话说所指,我自然知晓。几千年的我还在和水月君纠缠不清,现在的我却将他搂在怀中,不肯放手。
莫要说他,我也觉得有些脸红。
我们两人大约各怀心思,默默地相视而立在这幻境中,听着耳边传来的暧昧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那二人云`雨已收,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我终于抓住机会,拉住云殊君往远处走了几步。
我有许多话想对他说,谁知开口却道了一句:“邪崇图腾,真的很痛……苦了你啦……”
云殊君渐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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