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了他的腰。
「不要,我不要再一个人了!我受够了!我受够每个人都要离开我!爸爸死了......妈妈也死了......我只剩下你了........」
时间暂停了吗。
「所以.......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求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哭喊,歇斯底里的哭喊,我受够为了保护自己筑起来的那道高墙,为了防止受伤而建立的寂寞。
我不要再失去我爱的人。
「拜托你.......我什麽都愿意,只要不要丢下我.......」
我感觉到轻微的颤动,但我无法得知他的感受是否也跟我一样。
他没有说半句话,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林哲雨,你真的变了。」
那是沉默之後,他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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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抱紧他的手甩开,转过身看著我狼狈的模样,表情依然冷漠,但我不奢望他对我好,只要不要把我从他人生中推开。
「上来吧。」他疲倦的揉揉眉间,把我从阶梯上横抱起来,顿时全身僵硬,低著头平缓著情绪。
他把我抱到浴室中,把马桶盖掀下来,把我放在上面,从柜子中拿出了医护箱,拿出了药水在我擦伤的脸上涂抹。
我从小就很爱忍痛,所以常常让大人们不知道我脸上淡然的表情是否像徵著疼痛。
棉花沾著碘酒轻轻的擦过我的脸颊,碘酒碰触的地方刺激我的神经,我张著眼努力的将痛的感觉收回感官中。
「痛就说出来吧」他一眼看穿我的假装,更让我不敢与他对望了。
我试著回避他的眼神,毕竟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打过一场不要命的战争,冲的头破血流也不计代价的结果竟然是让敌方帮我擦药。
尴尬。
「我去拿冰块。」他在我脸上贴完纱布後,就走出了浴室。
我呆呆的环视四周,简洁的装潢四面都是白色的瓷砖,像是一个有窗户的高级监狱,白色的毛巾、白色的牙刷,乾净到像是从来都没有使用过一般。
「可能有点痛。」他把我瘀黑的手抓过来,敷上冰块。
我的眉毛都纠再一起,被敷上冰袋的部位像是被蚂蚁咬一般的发热著。
「你扭到了,等一下会肿起来,所以会很痛。」突然间他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自责,但我不敢去猜想。
我坐在马桶上拿著冰袋压著瘀黑的手臂,时间像是推缩到秒之外了,变成不存在的东西,一切都比暂停还要缓慢,空气沉重的流
动,我的呼吸声在空盪的浴室里被放大了好几倍。
他靠在墙壁上,盯著我瘀黑的手臂,而我则是小心翼翼的观察他。
过了五年,他俊秀的脸庞又增添了一股成熟,还有难以形容的气质,是脱离了男孩的形象後成为男人的螁变。他就像印象中的高大,结实的身材和难以亲近的气息都像以往般如出一辙,只是皮肤变黑了,而且感觉身上的伤痕又变多了。
「还会痛吗?」他突然走近我身旁,我反射性的退缩了一下,但他假装没看见般,蹲下来与我平视,拿起开始滴水的冰袋观察我的伤口。
「回家之後还会痛就去医院,冰袋你拿走吧」
「我不走。」
他似乎预料到我会这麽说,所以嘴角勾起微笑,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你真的想留在这里?」他问道。
我微微的点头。
「你不怕吗?五年的时间那麽长,是会改变一个人的,你觉得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喜欢著你吗?」
尖锐的话语戳中我的感情,淌血的地方化脓後又开始受伤。
「我不知道......」像是自怜般的喃喃自语著。
「那你有甚麽勇气跑来这边装可怜?」他抓住我的下巴往上扳。
勇气?我不知道这样的感情在他眼里只是像一个冲著勇气而来的莽夫。
「我没有装可怜。」我抓住他的手,想要摆脱他。
「这我等一下就知道了。」他的手指抚摸我的鼻尖,一路滑落到下颚,他散发著危险的气息,我像认他宰割的小动物。
「把衣服脱掉。」他退到浴缸旁,歪著头看著我不知所措的窘境。
我听从他的指示用发抖的双手缓慢的解开衬衫的扣子,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与他接触的那一刻我会瓦解。
「站过来。」他比了手势要我靠近他,我害怕的把披在身上的衬衫退去,几乎是像但著镣铐的囚犯带著觉悟走向边缘。
他坐在浴缸边缘仰望著我苍白的脸,他的大手掐住我的下巴,要我看著他一刻都不能恍神。
「林哲雨,我真的很讨厌你──」他拉著我没受伤的手,往他身体靠近。
「你的胆小折磨了我五年,你躲到国外去的时候,只剩我一个人在这里受尽折磨,每天都想你,即使知道你在哪里,也不能去找你。」他把手环住我的腰,让我不能再乱动。
「现在你回来了......」他把脸搁在我的颈窝,湿热的气息搔弄我的感官神经。
「不让你吃点苦头,这样对我公平吗?」他把唇办对上我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那是温柔的、小心的、充满呵护的吻。
我笑了,哭著笑了,我扑在他身上,紧紧的抱紧他,他也同样的抱紧我。
过去的痛苦、忧伤、罪恶、道德lún_lǐ,我都抛诸脑後。
我不要再考虑、不想再封闭心房,我想要大胆的去爱我爱的人,我也想得到幸福的滋味。
「喂,我要摔下去了。」他笑著说,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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