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的下巴,“骂够没。”
崔砚有个很奇怪的习惯,明明是疑问句,偏偏要用陈述的语气。乔然一直觉得崔砚这种习惯不适合人与人之间交流,太霸道了,莫名地吓人。
现在乔然就吓得不敢说话。
进屋后只穿着雪白里衣的崔砚,青丝如瀑,面色浅绯,琥珀色的眸子里囚着神色惊慌的乔然。
“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你有本事抢男人’,嗯?”
话末那一声鼻音,拖得百转回肠,听得乔然面红耳赤。
崔砚俯下身子,隔着薄薄地一层衣物贴着乔然的胸腹,温热地气息如柳絮飘进乔然的耳朵,“要我抢你吗?小乔……”
乔然心惊肉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声音发颤地挤出话来,“……我错了……真的错了……千错万错全是我的错,你别这样,你还是打我吧……”
“打你,我怎么舍得。”
崔砚慢慢地勾起嘴角,浮现诡异地笑容,配上他那张美如冠玉的脸,平日里伪装的仙气都化为了妖气,像一朵能滴出血来的曼珠沙华,散发着恶魔的温柔。
“总不能让你白骂了我衣冠qín_shòu……”崔砚支起了身,凝视乔然暧昧的眼神里透着彻骨的寒气,手指轻柔地摩挲着乔然的唇,笑意更深,强行撬开乔然的嘴,插入手指。乔然彻底懵掉,大脑一片空白,任由他搅动玩弄……
“我总要下流无耻一把才不负你的心意,你说呢,小乔。”崔砚挑眉,抽出手指,带出晶莹的水丝。
“小乔……小乔……”崔砚将手指放入自己的嘴里,发出吮吸的声音,微仰起光洁生香的脖子,媚眼如丝,居高临下地把乔然压制束缚。
食色性也,男人是一种很容易被勾起性.欲的生物,何况是单身多年禁.欲云雨的乔然。
连耳朵和颈跟都发红的乔然,双唇微启,眼色迷离,已是大脑充血,火烧火燎,犹如醉梦,喉结上下滚动,发出模糊不清的一声低吟,彻底缴械投降。
他的声音本就纯如清泉,洋洋盈耳,此刻听来是禁.欲般地诱惑,是最魅人的邀请,简直引人犯罪,想把他往死里弄,想虐得他痛哭哑嗓,求生不能求死无门。被自己念头吓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崔砚豁然起身,扶住床柱,乔然胯.下那物已是“水何澹澹,山岛竦峙”,崔砚转身欲走,才几步,又攒眉蹙额地回头看了一眼,犹豫着曲起两根手指……手指朝床上一弹,无声无息,气流波动,乔然“嘤”一声鼻音,蜷起身子,如煮熟的虾子,不知是痛还是快活,抓着被褥的手松了开来,再无异动。
作者有话要说:
☆、九
从陕西到一路往东,昼走夜停,到了黄河岸边。
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
乔然望着近在眼前的滔滔河水,不禁想起了刘禹锡的《浪淘沙》。
想起以前,自己拍《黄河恋》时,差点跟女主角假戏真做,现在回忆这些,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老天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我是该感谢还是该痛恨?
不敢想象年迈的父母如何承受老来“丧子”之痛,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无异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常说雄壮的风景令人开阔,眼下此情此景,却反让乔然泫然欲泣。
跟在身后的小竹子看着乔然满面忧愁,又忌惮乔然一个人闷着郁结于心,便殷勤地跟他聊天,“王爷,您看这天高云淡,秋风潇潇,真是度河的好时候啊。”
乔然默不作声,依旧愣愣瞌瞌,两眼放空,不知所云。
小竹子又鞠着笑说道,“王爷,前些日子看您总是嘻嘻笑笑,也常跟我们讲你们飞机国的趣事,还菩萨心肠地分你的零食给我们吃,那些叫零食的东西真是好吃极了,奴才在宫里都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要是皇上……”
突然乔然打断小竹子的话,“小竹子,我问你,崔砚这些天都死哪去了?”
这个问题乔然也是埋在肚子里好几天了,自从那个非常不愉快又尴尬的夜晚过去后,乔然就再没见过崔砚。他也没好意思问小狼小虎,那天早上小狼在崔砚房间叫醒乔然,一副“心知肚明”的奇怪样子,乔然就羞了个大红脸。
有没有搞错,被打被欺负被调戏被羞辱的人是谁?是他崔砚吗?是我乔然好不好?!苏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想着拼了命也要报仇。谁知崔砚直到今天也没露面。把他一个人丢给了这支护送“假王爷”的皇家真车队。几天过去,乔然逐渐气消了,倒也不是想开了,只是在某一刻突然对这操蛋的命运服了输,试问自己能不能找崔砚报仇成功?答案显而易见,不能,那何必再去挨一顿打。
人生就是这么无奈吗?以前拍戏,角色被人抢,乔然只能劝导自己,算了吧,来日方长。现在要怎么开导自己呢?算了吧乔然,要不是崔砚供你吃喝,你怎么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连个户籍都没有,合法公民的黄册里,压根没乔然这号人,一旦被官府查出,就要去服劳役,苦不堪言。这样一对比,傻子都情愿待在崔砚这。假王爷就假王爷吧,被玩弄就被玩弄吧,乔然,你是混娱乐圈的,还以为自己有多干净吗?
“王爷?王爷?”小竹子小心翼翼拉了拉乔然手臂,“王爷您没事吧?”
“没事。”乔然下意识地双手想插口袋,插了个空,才发现自己不是穿的牛仔裤,又是一阵怅然若失。
“回王爷,这崔二公子的事,奴才是轮不到知道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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