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
青鸦平静下来,快速伸了伸手指,重新握在剑柄上。
“胡言乱语。”青鸦沉声说道,“同门师兄弟,岂能让别人杀去,我还没有打败他,他就必须活着。但我不会让他活得好过。”
“你们俩的事我就呵呵而过吧……不过崔砚看上去那么厉害,怎么会被人砍伤啊?”
“他是招人暗算!”青鸦抡了一下拳头,“陆白衣、fēng_liú刀、千山寂那几个小人!”
“我明白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哪怕有一身天下第一的功夫,也受不了车轮战。”
“他们想要全身而退也是痴人说梦。那一波人最后也只剩他们三个得以侥幸逃脱。陆白衣只剩一口气,千山寂勉强能站起来,fēng_liú刀……”
“当时崔姐姐说起来的时候我还以为fēng_liú刀是一把刀,原来是个人啊。”
“fēng_liú刀是一把刀,fēng_liú刀也是一个人。就是这个人,这把刀,重伤了崔砚。”
“三个里头他最厉害?”
青鸦想了想,仿佛不肯承认似的,小幅度地点点头。
“应该也没有占到多大便宜吧?”乔然推测道,“刀口虽长却不深,崔砚应该是想挡住那一刀,却没有及时回身。”乔然用手比划着,“或许当时他前面还有人缠着他,他腹背受敌,转身躲避,却不够快,刀仞顺势划下……”
“你怎么能猜得□□不离十?”青鸦疑心重重地盯着乔然,就像凌空盯着地上的小鸡崽。
“很难吗?”乔然故意嘚瑟。
武打片也是拍过很多的好吗?熟能生巧懂不懂。
“你忘了猜fēng_liú刀的下场。”青鸦变了嬉皮笑脸的神色,眨了一下一只眼,刚才还一本正经,马上又放浪形骸。
“最惨不过一死,但你已经说他们三个人是活下来了。陆白衣只剩一口气,千山寂还能勉强站,那fēng_liú刀应该……应该还有力气带他们俩逃吧?”
“正是。小人无耻,若同盟之间还有利可图,倒不至于无情义。遗憾的是,今后他只剩脚下功夫了。轻功再好,拿来逃命,惹人笑话罢了。”
“他不是会使刀?”乔然话音一落,心中已知分晓,“莫不是他手废了?”
“崔砚以剑逼刀,斩下了他的右手。从此刀客不能握刀,难道不是惹人发笑吗?”
“万一他是左撇子呢?武侠小说里经常有这样的人,左手刀剑出神入化,与人打斗就故意用右手,以防万一,就算日后遭难,还有反败为胜的退路。”
“何妨!”青鸦满不在乎地笑笑,“下次我再斩他左手。”
乔然:“……”
哥们,你当切白菜呢?
作者有话要说: 心血来潮已经褪去,可能真的会随时坑、、、
☆、十二
次日。
乔然无所事事,依旧睡到日上三竿。以前拍戏赶通告,哪有睡懒觉这种好事。公司恨不得榨尽他所有精力赚钱。
小狼要他看那些的书,早不知被他丢到哪里去了。每次小狼都要找半天,才能在书桌底下床底下甚至马厩或者茅房里翻出来。气得她不顾小姑娘该有的形象,像母夜叉似的追着乔然骂。
无心插柳柳成荫,反而流传出了“齐王改了性子,与民同乐”这些好听的舆论。
这不,小狼这边叫不起来乔然,那边又找不到书,气的拍桌子,恨铁不成钢地吓唬乔然,“二公子来了!”
乔然身体比脑子反应快,下意识地就坐了起来,双手撑着床,眼睛都没睁开,清理了一下思路,咧嘴笑了笑,抱着枕头侧着身又躺了回去,“小丫头尽知道骗人,那家伙自己都躺着呢。”
“你也知道二公子受伤了。”小狼推搡着乔然,“他吃了你的药还不知怎样,你也不去看看。”
“有崔姐姐呢……哎,别推我呀,姑奶奶……哎呀,好啦好啦,我去我去。”乔然顶着一头草窝似的乱发,说完又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呆。
小狼就像是给木偶更衣一样。乔然也习惯了这种“被人服侍”的起床方式,不做任何“反抗”。
磨磨蹭蹭地终于被小狼赶出了门,乔然随手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口中,双手环在头后,唱起了《光棍》:
每天都伸着懒腰大摇大摆
我享受这春暖花开多潇洒
为感情烦琐那太傻
乘着风满世界嘻嘻哈哈的
乱逛有太多新奇等我逍遥啊
天知道寂寞什么滋味
……
在府里往来忙络的仆人们都刮目相看,丫鬟们捂着嘴朝乔然嘻嘻笑笑,胆大的丫头跳出来,“王爷好嗓子,此曲俏皮生趣,定当绕梁三日!”
乔然很得意,他的优势不是脸,是声音,音色极佳,世间少有,出道后经过声乐培训,随便唱首歌,简直是小菜一碟。
我先开心其他的事想它干嘛
我以为我就是自由自在的一个人
为什么我一天没见到你就焦躁难忍
我怎么变的这么蠢
我以为我就是这样快乐的光棍
却为何老是拼命跟自己斗气较真
才发现我已经爱上你
爱上你~
唱着唱着就到了崔砚养伤的院子,他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微笑着朝守卫们打招呼,“不用通报你家小姐啦,本王自己进去,你们不许跟来。”
原来乔然已经打算好了,准备听墙角。起床发呆那会儿他突然想到,何不去偷听一下那对奇葩姐弟在没人的时候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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