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呵呵两声,“卢兄若不见外,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看起来我应虚长你几岁,直呼其名倒也……也无不可。”
乔然狐疑,我都快三十的人了,你还虚长我几岁?
乔然:“敢问卢兄贵庚?”
卢温玉:“而立之年。”
正好三十?古人虚岁三十,实岁就是二十九。这么算来确实比我长了两岁。于是乔然立马叫道,“卢兄,小弟有礼了。”
“乔弟也不必见外。你我一见如故,交谈甚欢。正如你所说,是高山遇流水,伯牙逢子期,难能可贵。不知乔弟今年——”
“小弟今年二十七。”
卢温玉道,“二十七?我竟丝毫没看出来。还以为你顶多二十出头。”
被人说年轻,乔然很开心。不自觉的就露出八颗牙齿像对着镜头似的,笑得灿烂又标准。
卢温玉看着乔然,五官平凡,个子跟崔砚差不多高,却白白胖胖,可能是因为脸有些圆?忍不住想去捏一捏他的脸颊。笑起来很有感染力,看着他笑,不自觉的自己也弯起了嘴角。如此率真无邪,想必清平无事。
“乔弟,不然如此,山中无俗事,我带你欣赏一下范阳宅的布置如何?”
乔然正觉得无聊,想起以前游玩苏州园林,惊趣连连,十分精致又巧妙,不过那些宅院多少经过了后世的修补,有机会亲临古色古香的建筑,乔然兴致勃勃,可是——
卢温玉察觉乔然情绪的变化,关心地问他怎么了。
乔然也没遮遮掩掩,如实相告,“一大早起来,我还没见过崔砚。今天是武林大会第一天,我怕他……他们在哪里打擂台?我先去看看崔砚,再与卢兄游山玩水可好?”
卢温玉听完就没忍住,笑出了声,“乔弟莫不是存心吧?是何人胡说武林大会就是打擂台的?这可不是街头杂耍,草莽斗殴。再说以妹郎的身份与武功,不到最后怎么会出手,就算到了最后,也不一定需要他出手。乔弟多虑了。”
那武林大会是怎么“以武会友”啊?乔然感觉自己脑门三条黑线,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怪电视咯?
“那……那些武林高手,他们怎么比武呢?”
卢温玉敛了笑容,有些无奈,有些悲哀,“山中无甲子,人间日月长,乔弟既然不是武林中人,便无需理会这些不干不净的事。”
我不是,崔砚是啊。唉……乔然揪心。正因为自己之前受过千山寂的暗器之伤,痛心切骨,生不如死,所以更加害怕身边的人遭难。
“乔弟,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虽然乔然真实想法是“那就别问啊”,但是,他仍旧彬彬有礼,亲和地说道,“卢兄但说无妨。”
“我妹郎……”
乔然一听卢温玉“妹郎妹郎”的叫崔砚,心里就不爽,每听一次,就感觉身上哪里被针刺了一下,疼又不是很疼,不疼吧又着实疼。再看卢温玉,仿佛看到了容嬷嬷的脸……
“乔弟?”
“嗯?你说,我听着。”乔然堆笑。
卢温玉眼神躲闪,看向别处,斟酌道,“你与他萍水相逢,君子之交,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一
卢温玉的话,绵里藏针。不断在乔然耳边萦绕。
乔然心烦气躁,在房里兜兜转转,也不知该做什么,无聊,难受,每分每秒都漫长得要命。
小虎给他端来午膳。下人们基本上摸透了乔然的脾气,虽然咋咋呼呼,但是待人很好,唯一的缺点就是贪睡又好吃。小虎兴奋地拉乔然坐下,指着一道道菜说道,“这是芙蓉鸡片羹,这是桂花鸭,这是糖芋头,这是油淋白鲢,还有御带虾仁和小炒青菜。我们山东‘齐带山海,膏壤千里’,美味佳肴不输江南。”
乔然拨动着筷子,心思完全不在餐桌上。
小虎察觉不对劲,他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乔然放下筷子,托着腮帮,心乱如麻。
小虎不知乔然为了什么心烦,一时也不敢多嘴。
饭菜渐凉。
屋内鸦默雀静。
“小竹子呢?”
乔然突然开口把小虎吓得一颤。
“他、他先回京城了。”
“杨景琉又没救回来,他回京城干什么去?”乔然接着问道。
小虎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想着千方百计,不知哪一条最能骗过乔然。
“别费脑袋瓜子瞎编了。”乔然不苟言笑,“早上小狼已经告诉我了。”
“啊?怎么可能?!”小虎显然不信,脱口而出,“小狼绝对不可能把小竹子的死讯告诉你啊!”
乔然本是故意一说,谁知得出这么个骇人听闻的结果,惊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小竹子死了?怎么死的?谁杀了他!”
小虎后退几步,贴着墙根,傻眼了。并非是小虎人笨,实在是乔然平常嘻嘻哈哈,根本不像是有心机的人,谁料到今天就被下套了!
“乔、乔公子,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啊~”小虎解释道,“那一日陆白衣和千山寂半路埋伏,你也是知道的,连马都被惊跑了,何况是人呢?”
“你的意思是小竹子和你们走散了?然后就莫名其妙死了?”
“呃,我们跑在前面,暗羽大哥们没留意后面还有人。”
乔然深吸一口气,克制自己的情绪。崔砚以前说,暗羽堪比御林军,既然如此,怎么会连个小太监都保护不了!
“后来我们回去找,就只找到小竹子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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