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在上,银狐怎么了?狐族那么多妖骨齐全的狐狸,修不成九尾的还不是一抓一大把?就连你这狐王贵子,也差点卡在八尾的坎上过不去,你有什么资格嘲笑银狐?”
“可我毕竟还是过去了啊,”胡明焰笑得一脸扭曲,“我可没挖谁的妖骨。”
“别用时旭的脸做出这么难看的表情。”亦白厌恶地望着他,“我成就九尾还比你早呢,恶心的家伙。我只问你一句话——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亦白近乎凶狠地盯着他。胡明焰顿时感到一阵慌乱——他玩过的银狐有公有母,有媚有乖,但是名字他一个也没记住,也不晓得是不是有哪个是亦白的母亲。
“我怎么知道!银狐就只是银狐而已!母亲……等一下,我母亲……时旭在我身体里,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去狐王宫了,他要对我母亲干什么?!”
银狐的死亡是很常见的。有时候尸体会被拖回来给小崽子们看,警告他们不如何如何就会是这种下场。但更多的时候尸体被就地抛弃,因此突然有一天母亲再也没回到幼小的狐狸身边是很自然的事。没有谁会告诉他母亲去了哪里,因什么而死亡,死在何处,能翻到的记载也只是银狐数目的变化。
腰间的水镜微微抖动。亦白将它拿起,注入妖力将其展开,看到了时旭传回来的法阵图。
果然是猫族的秘术。这东西要解开,还是得会九身术的苗灵来才行。
“你母亲安全得很。当然,如果你能说出我母亲的消息,她会更安全一点。”亦白不紧不慢地说,“我的母亲叫白十二娘,她的眼睛是红色的,服侍过蛇王司炎,那一场宴席你应该也在场。我十二岁的时候,她消失了。连管银狐的灰老头都不知道她最后去了哪里。”
“你难道没有想过,”胡明焰艰难地动着嘴唇,“她也许是逃了呢?”
“她没有。我知道她死了。悄无声息,毫无痕迹,但我就是知道。”
血是为了混淆血缘,骨是为了掩盖缺陷。
时旭小心地在指尖点了一团火,轻轻地举在额饰的顶端。在火光的映射下,地面上投影出一些古字。时旭认不得全部,但大体能明白它的意思。
他化成一只火焰红狐,躲在冰块后面,悄悄筑起一道结界围住自己,然后在前方展开一面巨大的水镜。
果然,化成红狐的时候那额饰也还在,不会像衣服一样隐去。不过这不是重点。
时旭深吸一口气,开始循着记忆摆一个动作——银狐是出了名的柔韧,有一些动作,银狐做得出来,别的狐狸却不行。时旭养了亦白甚久,自然非常熟悉。
镜中的红狐轻松地扭成了他记忆中的样子。
原来如此。
胡明焰,是披着红色皮毛的银狐。
蓝娴与银狐私通,生下妖骨不全的胡明焰,为了掩盖事实,动用了蓝族的宝物,所以胡明焰从小就戴着这个额饰。但是蓝娴是蓝狐,所以胡明焰身上的红色大约也是伪造。
可是这个额饰只能掩盖。要真正成就九尾,胡明焰需要补全妖骨。越是至亲,效果就越好,因此他向胡明心下手——而胡明心的宫殿当然不会阻挡她的兄长。
但还是有点不对。胡明焰是个爆竹,假如是他下的手,他装得也太好了一点。而且他是火狐,或许做得出一小块冰,但几十年不化、又没人在周围发现温度不对的寒冰,所需要的浓厚妖力并非胡明焰的水平可及。
冰……是蓝狐所擅长的方面。
时旭猛地站起来。他从结界中走出,化回人形,伸手就是一道火焰,将包裹着胡明心的冰块小心化开。他从半化的冰水中小心地抱起湿漉漉的小狐狸,果然在她身上看到一道道冰针。
封在冰里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但拿出来就很明显了。火烧不化,尾部有六角冰花的冰针,是蓝狐族有“冰后”之称的蓝娴的成名法术。这些冰针锁住了胡明心的七窍,定住了她的魂魄,可见她的母亲还是存着一点复活她的心思——因为蓝娴的闺蜜苗灵恰巧是一只九命猫妖,可以自己三命换他人一命。
完美的计划。
胡明焰自然想不起什么白十二娘。
银狐不过是天生妖骨不全的玩物,他哪会在他们身上花一丝一毫的心思呢?此时他脑子空空,想着想着,竟连肚子也饿了,“咕咕”叫了起来。
他闭了眼睛一扭头——反正是时旭的肚子叫了,丢的不是我的脸。
“哎呀,你们要是没换身体多好,我就可以尽情地饿着你了。”亦白遗憾地摇摇头,回身舀了一碗鸡汤。胡明焰忍不住被那香味勾动,但伸长脖子一看,那碗里真就只有一点汤,不带一块鸡肉,汤面上飘着一小朵梅花。
因为惊讶,胡明焰微微张开了嘴。亦白就趁这时手指一动,鸡汤从碗中飞出,凝成一道细细水柱,“刷”地射进胡明焰的喉咙里,呛得他连连咳嗽。
汤的味道根本来不及尝,胃中就升腾起一股怪异的束缚感,胡明焰发现身体正在变小,接着他整个摔在地上,被亦白捏着尾巴拎了起来——他被下了药,变成一只狮崽子了。
“我想来想去,要留在这儿看着你的话也太无聊了。这样比较方便一点。”
这究竟要算时旭的黑历史还是他的黑历史呢?被亦白揣在怀里的胡明焰伸出两只小狮爪子扒住了亦白的手臂,忧伤地思考着。
于普通妖众来说,妖界小报就是妖界小报,但对乌鸦族与喜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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