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谁的骑术更好些。刚要答应,就感觉那边沈亦如坐在马上都快哭了,不知怎的竟然说道:“哼,你不相信就算了,我才不要跟你比这种无聊的东西。大不了以后带匹天马给你看看!”说罢一拨马头又趋了两步,骑到沈亦如附近,吐了下舌头,低声道:“我可不是怕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饶过他的!”
沈亦如原本在夏愈停止比赛时就已经大为吃惊,这下一听夏愈这么说,心中却是一暖。但是同时又为夏愈和奚月白的关系大为头疼。
这时奚月白见夏愈避开了比试其实也是一愣,随后也醒悟到自己的失常,自己怎么说也是‘长辈’,居然这么跟一个孩子怄气,以前实在是难以想象,不禁哑然失笑,也就按辔徐行,对沈亦如和夏愈笑了一笑,以示和解,沈亦如当然明白这对于二爷爷来说已经是难得的行为了,连忙报以微笑,夏愈原本是不屑一顾的,但是顾及到沈亦如,也就勉强点了点头。
几人就这么走了没多久,到中午已经到了瓜洲渡口,沈亦如还是第一次看见长江,亲眼目睹数里宽的辽阔江面,不禁心旷神怡,紧催了几步,勒马立在江边的一处高地上往下一看,但见江水奔腾,如匹如练,如画如龙。
奚月白和夏愈也过来看了一会儿,却是都颇觉无聊,便难得的一齐拨马回去,就想要寻渡船去渡河。
不想到了瓜洲渡居然发现平素舟楫云集的瓜洲渡居然片板也无,仅有的几艘渡船也都被拉到了岸上,奚月白微觉奇怪,便跳下马来,把马拴在一棵柳树上,说要四处看看。夏愈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掏了一大块金丝蛟肉干坐在马上慢慢撕着。后来看云灵子坐在那匹小马上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才极不情愿的又拿了一小块给云灵子。
沈亦如下得坡来发现只有夏愈和云灵子默默地坐在马上,奚月白却不见踪影,刚想问,就听见那边有人说话。却是奚月白的声音。
“老丈!!我们要渡江!!!”奚月白显然是扯着嗓子在喊,看来他已经找到了渡河人,但是这个渡河人耳朵不大灵光。
“什么?!”果然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同样大声回答,隔着老远就能听见。
“我们要渡河!!!”奚月白看来也是急了,估计刚刚已经白说了半天了,言语间明显没有了平时的风度和从容。
“噢,渡河呀?!一个人十个钱!!”
“我们还有马呢!!!”
“啊?这可不贵啦,都是这个价!!”
“不是……我说,我们还有马呢!!!”
“噢,有马呀!那就要多走几次啦,一匹马一吊钱!!”
这个价钱似乎还在奚月白的接受范围之内,顿了一下,他便说道:“可以!那麻烦您把我们渡过去!!!”
“什么?你们今天就要渡河呀?!那可不行,明天才能渡河!!”
这时奚月白和那一个粗布短衣的老汉从后边一片树林里走了出来,老汉的皮肤晒得黝黑中有一点红亮,几根稀疏的白胡子一抖一抖的,但是满脸怒容,显得气哼哼的。
沈亦如一见连忙走上前去,拉了拉奚月白的袖子,问道:“二爷爷,怎么啦?老人家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奚月白手一摊,说道:“我也不知道,刚刚这老汉不愿带我们渡河,我还以为他是想多收些钱,便拿了十两银子给他,谁知道他一看见银子就莫名奇妙的生好大的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老汉走到岸上的渡船边上,一拍船舷,道:“我乔老二在这瓜洲渡渡人有五十三年了,什么时候多收过人家一点渡资?!老汉今天不渡人不是为多收你们这点钱,是真不能渡。所以不管你们给多少钱,今天不能渡就是不能渡!!”
这下夏愈好奇心起,跳下马来,大声问道:“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不能渡河?”
那老汉原本正气鼓鼓的看着奚月白呢,大概还是觉得奚月白认为他想多收钱侮辱了他,但是一看这胖嘟嘟粉嫩嫩的夏愈,一时也忘了生气,笑着看了看夏愈,说道:“哎,今天不能渡河不为别的,今年不知怎么的,潮汛来的比往常早了许多,按前几天的水势,今天就该起大潮了,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要是今天渡你们出了事老汉不是害了你们么?!”
沈亦如一听这话心中已是了然。这渡河工所说的大潮就是闻名遐迩的‘广陵秋涛’了,自古以来就是广陵名胜之一,雄奇壮伟,声势非常,每年到大潮之时,远近之人都会到江边来观看大潮,赋诗属文,以为纪念,他爷爷沈卿翰便有几篇用广陵秋涛的诗赋至今仍在坊间流传。若真是大潮来的时候,渡江自然是极为凶险的。但是自古以来广陵秋涛潮汛极准,一般都是八月十八大潮,便有误差也不会超过两天。但是今天才是初六,怎么会来得如此早?
夏愈是个完全没概念的,当然不觉得,听说有热闹看还颇觉兴奋,但是奚月白一听却随即想到,潮汛反常,想来是有什么异变,而最有可能的就是那条妖龙了。若是如此,现在赶去观潮,也许还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沈亦如也是打的这个主意,而夏愈和云灵子则是有热闹看便可以的主,听奚月白说了想法也是一并同意,几人就有翻身上马,一路急行,沿着江岸再往东南而行,据渡河老汉所说,往东不远就是海陵,观潮最好就是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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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白龙拦江...
话说不多时候四人已经策马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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