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亲了祁朦一下,祁朦赶紧推开他,说:“不要了!下、下楼吃水果!”
两个人下了楼,韦昱纾正在喂花唯吃切好的苹果块,花唯咔擦咔擦咀嚼着苹果,口齿不清地对韦昱纾说:“甜的。”
韦昱纾这才送了一块进自己的嘴里,花瑞文解释道:“试毒。”
祁朦强忍着笑跟着花瑞文走到沙发前坐下,韦昱纾问祁朦:“行李收拾得怎么样了?”
祁朦点了下头,说:“差不多了。”
花瑞文已经伸手用小叉子插了一块苹果起来,喂给祁朦,祁朦双手接过叉子,说:“我自己来,谢谢。”
花瑞文皱了皱眉,说:“你不用那么拘谨的。”
韦昱纾也说:“对,这里就是你家,我可没当你是客人。”
祁朦觉得心里一暖,点了点头,说:“谢谢爸……”
韦昱纾又喂花唯吃了一块苹果,花唯咽下去了才说:“朦朦,刚才医院来了电话,你爸面部鼻梁骨骨折,已经手术矫正了,牙齿掉了一颗,之后会做烤瓷牙,其他的是软组织挫伤,没有多大的问题,总之,身体没有大碍,也已经恢复意识了,你不用担心。”
祁朦顿了一下,点了点头,他和祁安的感情本来就很淡漠,比起祁安,他更担心花瑞文,但是毕竟是花瑞文打伤了祁安,要是祁安有个三长两短,花瑞文也要担起责任。
花唯又继续说:“我的律师和他谈过了,他愿意交出你的抚养权,以后你都不用担心了,学校这边的手续也已经办好了,明天就可以回学校继续上课。”
花瑞文赶紧追问:“那我呢?”
花唯打量了花瑞文一番,说:“你这样还能去学校?”
花瑞文说:“我脑子又没坏,怎么就不能去学校了?”
眼看快十一点了,两个小家伙还在花园里,韦昱纾让花唯去花园叫他们休息了,花唯走出落地窗,就看到两个小家伙坐在露台边缘,脚踩在木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花瑞文右手搂着祁朦回过头来看花唯,花唯走近了才发现祁朦已经在花瑞文怀里睡着了。
花唯走过去把祁朦抱了起来,花瑞文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你可算来了。”
花唯有些无语:“你不会叫醒他么?”
花瑞文看了看花唯怀里的祁朦,怎么可能舍得啊?
花唯把祁朦抱回了房间,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花瑞文还不放心地替他压了压被子的边缘,这才转过头看花唯,花唯收起脸上的笑,对花瑞文说:“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花瑞文跟着花唯走出了房间,带上了门,花唯径直走向了书房,花瑞文心说不好,出来混的迟早要还,花唯这是要兴师问罪啊。
花瑞文硬着头皮跟着花唯进了书房,花唯提醒花瑞文把门带上,花瑞文关上门,花唯已经走到沙发前坐下了,花瑞文也跟着走到他身边坐下。
花唯双手十指紧扣抱拳,语气有些无奈:“你今天跟姚婧说什么了?人现在还在警察局里大吵大闹,要告你故意伤害。”
花瑞文皱了皱眉,说:“那看来是我太温柔了,早知道就打到她说不了话就好了。”
“不打女人。”花唯提醒花瑞文,花瑞文翻了个白眼,说:“我就是没打她,才让她现在闹腾。”
花唯纠正道:“你是自己说了蠢话——傻儿子,你太锋芒毕露了,你这样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也会便宜那些别有用心的小人,别给别人留缝隙,说话之前三思而行,你这样会让事情不好办的。”
花瑞文这才恍然大悟,说:“所以,朦朦爸爸愿意交出抚养权,是假的?”
花唯笑道:“当然是真的,他愿不愿意,是他决定得了的吗?”
☆、第93话
花瑞文睡到半夜就醒了,起身下床,披上外套就出了房间。
推开祁朦房间的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远远地就看到祁朦躺在床上,花瑞文的心都软了,不自觉地咧开一个笑,绕到祁朦的面前蹲下,借着月光,花瑞文看到了祁朦脸上的泪痕,心瞬间又揪了起来。
花瑞文抬起手来擦祁朦的眼泪,竟然有点想哭,到底是梦到了什么才会睡着了都在流泪啊。
突然祁朦抬起手握住了花瑞文的手,乞求道:“不要走!”
花瑞文吓了一跳,屏住呼吸观察了一阵,确认祁朦的确是睡着了,才松了一口气,盘腿坐下,柔声说:“不走,睡吧。”
祁朦像是听到了花瑞文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的花瑞文,祁朦愣了一下,猛地回过神来,声音竟然有些沙哑:“你怎么不睡觉啊……”
花瑞文牵过祁朦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说:“我来看看你,做噩梦了吗?”
祁朦摇了摇头,说:“不是噩梦——我梦到我妈了。”
花瑞文有点难过,说:“我可以到床上来吗?”
祁朦皱了皱眉,但还是点头了,慢慢坐了起来。花瑞文爬上床,也没有躺下,两个人靠着床头肩并肩坐着。花瑞文抬起右手揽过祁朦,说:“对不起,这些天都没能陪在你身边。”
祁朦靠在花瑞文的怀里,哑着嗓子,说:“没关系,情有可原嘛。”
“没有情有可原,我就是没在你身边,生活不会重来,发生过的一切都不会倒退。”花瑞文偏过头蹭了蹭祁朦的头,说:“我这些天总是在睡觉,做了很多梦,连续的梦,或者新的梦,那些梦的感觉都很真实,真实到我以为是现实,每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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