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皱了皱眉,像在询问,更像在自言自语:“我不打他,花瑞文会放过他吗?”
罗升心沉了一下,突然有些明白邵槿这么做的意思,花瑞文是个发起疯来不认人的家伙,周子睿和他本来关系也没有好到花瑞文可以容忍他给祁朦下药,无论他是有心还是无心,花瑞文都不可能放过他,邵槿说得没错,总有一个人要发狂,不是她就是花瑞文,与其等花瑞文回来发飙,还不如邵槿赶在他之前动手。
罗升突然笑了起来,看着邵槿一脸无怨无悔的表情,觉得她愈发让自己喜欢,可惜,得不到的吧,她那么洒脱又无所畏惧,看似鲁莽却心有分寸,可这些大胆又细腻的心思只因为一个理由,而这个理由就足够摧毁自己所有努力的意义——罗升也有些不甘心地问道:“邵槿,你……”
“我喜欢花瑞文。”邵槿虚了虚眼,天花板上的日光灯有些晃眼睛,邵槿平静得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果然啊,除了爱,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人那么无所畏惧?
“可是,花瑞文喜欢祁朦。”罗升毫不客气地道出现实。
邵槿嘴角勾起一个笑来,有些无奈:“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吧,花瑞文喜欢祁朦这件事。”
“那你还喜欢他做什么?”罗升有些不可思议。
“花瑞文喜欢祁朦,是他的事,我喜欢花瑞文,也是我的事,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事情而左右我自己?我喜欢花瑞文,和花瑞文喜欢祁朦,有关系吗?”
“罗升,我比祁朦先认识花瑞文,他还没喜欢祁朦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说不甘心肯定有的,可是,有时候我觉得,我的喜欢是一种状态,我喜欢的,或许是那个喜欢花瑞文的我,而我,想要继续做那个我。”邵槿转过头望向罗升的眼睛,用甚至不像邵槿的、温柔的声音对罗升说:“就好像花瑞文的眼里只有祁朦,我的眼里也只有花瑞文,所以,别再那样注视着我了,抱歉,我没法给你回应。”
罗升也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故作轻松地反问道:“我喜欢你,和你喜欢花瑞文,有关系吗?”
花瑞文和律师到了警局,很快就办好了相关的手续把邵槿接了出来,花瑞文走在前面,全程没有对邵槿说一句话,邵槿也没有主动和花瑞文搭话,两个人坐在车里也没有一点交流,到了邵槿家门口,花瑞文不耐烦地偏开头望着窗外,没有要和邵槿道别的意思,邵槿知道花瑞文不高兴,语气比平时好很多:“对不起……”
花瑞文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呼气,转过头瞪邵槿:“我不是让你回去吗?你就这么回去?直接把人膀子卸了,踹断三根肋骨和锁骨,邵槿你是疯了吗?你是普通人吗,可以和人打架?你是邵宗万的孙女,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闹大了会怎样?不只是你,整个邵家,包括邵宗万都会受到牵连!”
邵槿咬着下唇,垂着眼,没敢跟花瑞文顶嘴,那一刻邵槿突然想到自己和罗升的那段对话,莫名有些委屈,如果是祁朦呢,如果今天闹事打人的是祁朦,花瑞文会这样凶他吗?肯定不会吧,花瑞文怎么舍得凶他,这样想着,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看着那个一直都很要强的邵槿在自己面前竟然哭了出来,花瑞文突然就慌了,伸出手抽了一张纸递给邵槿,语气也弱了下来:“你、你别哭啊,我……我就是跟你说一下,这边我爸会处理好,你不用担心,不会牵连到邵伯伯,你也不会怎么样,我,我就是给你说一下最坏的情况……”花瑞文越说越没有底气,叹了口气:“诶,你别哭了,你把人家打那么惨,都打吐血了,人家都没哭,你哭什么啊!”
邵槿没有接花瑞文递过来的纸,被花瑞文这样一哄,反而更委屈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涌,花瑞文看邵槿没有接过纸,手忙脚乱地用纸给她擦眼泪,半哄半威胁:“不许哭了,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混蛋!”邵槿抬起手来一拳砸向花瑞文的胸口,按照邵槿平时的力度,她现在算是没有用力,花瑞文也没有生气,一动不动任由邵槿一拳一拳地砸向自己的胸口泄愤。
邵槿打了花瑞文几拳,抬眼来看花瑞文,那是怎样的眼神呢,无可奈何,带着些许愧疚——没有爱意啊,自己永远无法看到祁朦眼里那个花瑞文,那个会用温柔的、充满爱意的眼神凝视着自己的花瑞文。
邵槿的抬起手来捂住双眼,是因为自己的心事被第三个人知道了吗,为什么自己突然就变脆弱了?这么多年,自己心如止水,远远地看着那个花瑞文围着祁朦转悠,像祁朦的小卫星一样,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祁朦抢什么,可是此刻,突然就从心底生出了贪念。
看到邵槿哭得浑身都在抖,花瑞文默默地抬起手来,把邵槿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头,柔声哄道:“好了好了,别怕,别担心,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凶你。”
“花瑞文,我讨厌你……”邵槿在花瑞文的怀里闷声闷气地抱怨。
“嗯,我知道。”花瑞文一点也不生气。
“很讨厌!全世界最讨厌!没有人比你更让我讨厌!”邵槿越说越夸张,花瑞文忍俊不禁:“嗯。”
目送邵槿进了屋子,花瑞文才有些疲惫地对司机说:“走吧,回师大。”
时间还早,花瑞文先绕到辉记去打包了鲍鱼粥,到祁朦家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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