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拍了吧。哲函,我会白白给你一天时间,希望你能悟出个所以然来,不然,我再也不会开这样的先例。在场的其他人可以作证,老林我说话算话。”
在场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就算作了证,真的有用吗?陆哲函这种追求完美的人,就算让导演开第二例第三例都有可能啊。
陆丞走下场,首先迎上来的不是司徒青,反倒是席榕。准确地说,席榕离得陆丞较劲,而司徒青慢了一拍。
“方才你表演得很精彩,没必要太跟导演较劲,观众不可能都是精神病院的医生。好不容易争取到一天时间,我建议你好好放松放松。”席榕拍着陆丞的肩,说得像多年的老朋友。
陆丞对他笑了笑,算是致意,却没过多的话语。这是他与席榕的交往方式。他潜意识里明白,席榕为什么对现在的他这么有好感,那是因为有着平等的物质基础,以及社会地位,自己发出的光才会让他觉得有魅力,若是当年的他,怕是席榕连看一眼都觉得浪费。
司徒青在席榕的手掌企图在陆丞的肩上拍第二下时,成功地将自己的手掌搁在了陆丞肩上,席榕明显很尴尬,司徒青没有向席榕露出任何得意或厌恶的表情,在他看来,任何表情都是多余的,自己的表情,只要让陆丞看见就好了。
陈少泊从没有这个鲜明的感受,他觉得自己的签约艺人,正在做着一件很傻的事,这事的名称,叫倒贴。
☆、第十八章[走火入魔]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一晚上,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以后只写主攻文,亲们觉得如何?
司徒青第二天起得比较晚,昨晚陆丞跟他说,今天没有工作,可以好好休息了,于是司徒青便睡得比较沉,闹钟也没定,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肚子有点空,他本来想问问陆丞吃了没有,却不料整个屋子没见到人。陆丞的房间里,被子叠得工工整整,床上早已没了温度。司徒青好奇,难道出去健身了,但时间也不对啊,况且陆丞也没这个习惯。
司徒青习惯性地拨通了陆丞的手机,对方回复了电子音,关机。司徒青撇撇嘴,想着原来他说好好休息是对自己说的,他本人倒是一点都不消停。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关机,不就是意味着找不到人了吗?这招呼都不打一声的,会去哪呢?司徒青抓了一把头发,很是烦闷,觉得陆丞有点把他当外人,这时候肚子不争气地响了,司徒青微叹口气,觉得还是先填饱肚子补充精力才行。
司徒青杀到剧组,没见到陆丞的人,导演顶着黑眼圈说道:“今天不是给他一天时间自我揣摩人物了吗,怎么可能来剧组?该干嘛干嘛,别来影响剧组拍戏。”
司徒青抽了抽嘴角,打算不跟老男人一般见识。
这时候,席榕凑过来了:“怎么,陆哲函不见了?需要我帮忙吗?”
司徒青真心一点都不想搭理他,奈何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只好说道:“不必了,您演戏也忙,我自己找找就好。”说罢也不给对方回复的机会,便扬长而去。
席榕回身把陈少泊叫拉过来,示意他去查查陆哲函的下落,陈少泊一脸无奈,他是断不会答应席榕这神经质的要求的,别人家的事,关你何事,非要去掺一脚,摆明了是狗拿耗子。
“你真不去?”席榕看着陈少泊。
“席大明星,请认清你的身份。”陈少泊回答得郑重其事。
席榕拢起眉头,他很不喜欢陈少泊这句话。
司徒青再次回到公寓,屋子里依旧没人。虽然陆丞也不是三岁小孩了,但总是关机这事,总让人不安心。
司徒青最后是在客厅的餐桌上发现陆丞的行踪的。那是一张纸条,被压在一本杂志下,由于形状小,不显眼,司徒青是过了好久才看到的,而且还是无意中。
纸条上以陆丞的笔记清晰地写着:我去医院了,晚上回来,别来找我。
医院?司徒青立刻在脑中打出一个问号。陆丞没有病,没有伤,身体除了间歇性劳累之外,估计没什么大碍,那他去医院干什么?看望亲人?这个可能性首先被司徒青排除掉了。陆丞昨天还说要利用这一天揣摩演技的,怎么会中途去看望亲人呢?显然不可能。
那他为什么会去医院呢?而且还不让自己去找他。司徒青思索了一阵,忽然冒出了一个离奇的想法。他没有多做停留,开着私人轿车便出了公寓。
他要去的地方,是市立精神病医院。
在总台稍加询问之后,他在护士的带领下来到了三楼,看到了静静地坐在走廊里的陆丞。司徒青的心不由跳了一下,这个人,真是疯了。
挂着某科室铭牌的主任医生正坐在陆丞旁边,他们两没有过多的交流。陆丞撑着下颚,大睁着眼睛观察着过往的精神病人,看得极其认真。主任医生坐在他旁边,应该只是应对不时之需。
这个楼层里面的患者,基本上都是妄想症病人。虽然他们此刻来来回回行走,很正常,但不保什么时候病发,司徒青担心的,正是陆丞会遭到他们的突发性攻击,这是很危险的。
陆丞这样死死地盯着他们看,很可能会被认为具有危险性,那帮脑子里乱成团的病患不知道会把陆丞想象成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旦他们认定陆丞是危险的,陆丞很可能会被暴力相向。
在司徒青看来,陆丞不该为了演戏遭这份罪,已经有点过了。
他安静地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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