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姬妾里最圆滑丰满的,于是……”他比划了下,笑道:“然后我进内室,向她认罪,父王听着听着,就把身体转过去,我立刻捂住她的嘴,把一只蝎子塞到那胸里去了。”
黄金沙圣蝎,用不着流一颗沙子的时间,女人倒下时,萧史已经跪在地上,而且表情惊讶。人死了,儿子还是胜过妻妾的。
姬任好听的兴致盎然,亲手剥蟹,拿小圆剪刀剪掉足爪,剥出壳里最大一块雪白的肉,搁到萧史面前。萧史也不客气,他不会用蟹八件,就这么拿着。
瑄分尘看着丫鬟给自己剥的蟹肉,味如嚼蜡。偏偏那两人越说越欢畅,一面斟酒,一面上歌舞。几只画舫飘到亭边,十几位长袖女子翩翩起舞。萧史兴致高昂,简直要拖姬任好去见识他的妻妾舞姬了,又问道:“任好可有姬妾?为何没看见半名?”
姬任好笑道:“一百名好找,半名恐怕找不到。有倒是有,前段时间惹的我生气,全赶出府了。”
萧史笑道:“我知道你们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姬妾的身子也看的很重,任好若去我宫,娇妻美妾可以任你拣择——当然,正妻不行。”他眨下眼,道:“不过我还没有正妻哟。”
姬任好但笑不语,剥蟹自吃,也招呼瑄分尘,都是极普通的招呼。
又喝了几钟酒,吃的差不多了,他抬眼道:“瑄隐者可吃好了?”
瑄分尘何尝吃的下,低声道:“好了。”
洗手振衣离席回房,萧史同姬任好走了,他们房间在同一条路上……谁知道他们在不在一条路上呢。
瑄分尘一句话没说出口,最终自己回去了。
最难忍
又过了两天,瑄分尘再去找姬任好,直接堵在书房了。
姬任好一面道请坐,一面斟茶,便道:“不知道瑄隐者有何赐教?生死门百眼千窟,躲藏太深,还在搜查来着。”
瑄分尘默默润唇,想好的无数语句翻滚,却一句也吐不出来。姬任好坐了一柱香,见他兀自不语,道:“我尚有事……”
瑄分尘一把抓住眼前流走的衣袂,道:“我……”
“任好……”
“着实抱歉。”
瑄分尘一呆,见姬任好道:“对于贵门,多有亏欠,瑄隐者有事提一声,怀天阁尽力而为。”
那人一卷一扯,袖子落出来,走了。
瑄分尘追上几步,心内又酸又苦,一股气闷,连句子也不会说了。
他走回房,却在半路遇上萧史,那人靠在水阁边,一手举杯,一手点着象牙骨扇,道:“瑄隐者留步。”他微微笑着,很似友好:“明日任好带我去围猎,你也去么?”
怀天阁鱼龙百戏,斗鸡走狗,以至歌儿舞女,奇珍异宝,各种娱乐之物挥之即来,城外山上还有私人围场,虽然不常用。
瑄分尘一股闷火在胸,道:“萧兄相请,却之不恭。”随后不理那人,慢悠悠踱开了。
由于防备,姬任好带了三四十人出猎,其余一路安插有明桩暗桩。最令人稀奇的是竟然连伏青主也来了。他自从加入怀天阁,办了两件事,成天在阁内深居简出,越来越跟在姬任好附近。
山体青翠,夏秋又是捕猎季节。马匹嗒嗒的小跑,已经很惬意了。
瑄分尘与萧史并排,他也习惯了。那边两人聊着,萧史忽然回头,唇角一翘,道:“萧某有一个疑问,不知瑄隐者为何修道?”
“修仙飞升,自是白日做梦,瑄隐者放弃十里金粉多情兰舟,又有什么好处?”
瑄分尘神色不动,道:“耶,自然是有好处的。”
萧史大有追问的劲头,听道:“听说萧宫主内妻外妾,上上下下总有三十余人?”
“若瑄某飞升,一口棺材就够了,萧兄则要三十多口,可见还是省些银钱的。”
萧史一口气差点走岔了。
瑄分尘又道:“棺材棺材,升官发财,实在是大吉利的东西,你不见考状元的才子走道,一具小棺材,不带哪敢出门?我这提前恭喜萧兄,大官大财滚滚来啊!我一穷酸道士,要了那是糟蹋啦!”
萧史强笑道:“彼此彼此……”
他还没在心中大骂,瑄分尘又道:“萧兄诗词流畅,必然懂棺材的深意。”
萧史半路出家,虽喜欢中原事物,毕竟踏足的少。他原名也不叫萧史,叫白素黎,萧史是中土名字罢了。为讨姬任好欢心,才见面就丢了首艳词。姬任好自然知道,好在这人谈吐不俗,也不揭穿他。萧史见瑄分尘如此淡定,还真以为有什么深刻寓意,怕发作了丢脸,硬生生按捺下来。后面的护卫闷着声,已经笑的底朝天了。
姬任好也不看他们,忽然道:“到了。”
弓弦怒响,一只狐狸脖颈穿透,钉在树上,白翎箭尾不住颤动。萧史一把扯住姬任好马缰,向林中奔去。
瑄分尘对射猎无兴趣,一晃两人不见了,他慢慢跟在后面,注意周围动静。斜刺里一头大山猪冲出,左右飚飚两声,一箭脊背,一箭肚腹,山猪冲到马前就不支而倒。
大笑声来:“料是我赢了!”
姬任好长眉一扬,道:“箭你先发,猎物却是我杀!”
萧史一看羽箭入处,笑道:“那又何妨,咱们再比过,这次你射左眼,我射右眼!”
四五骑没入林深,已经出了护卫驱赶的范围。瑄分尘思忖猎场背靠大山,久无人烟恐有危险,不要太深入。喊了一声,纵马追去,许多山鹿兔子逃窜出来。这东西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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