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还是以为此番任命太过轻率。”殷庭欠着身抿了抿唇,手中捧着着一份草诏。
景弘慢慢的取过草诏,唇边绽开一个冷笑:“殷、爱、卿,按着前朝律例的说法,鸾台不预凤阁事,违者并革其职。驳斥诏命是门下省的职权,无论是尚书台还是中书省,都不该干预,顾子正与清河新婚不久,朕可不忍心将他与你一道革职。”
“臣知罪。”殷庭更压了压腰,旋即直起了身子,看向犹自冷笑的帝王:“然殷捷入仕不过月余,先前擢升翰林待诏明德殿行走算来已是逾矩,而今迁入六部,实在难平众议。”
帝王墨金色的眸里透着丝丝缕缕不可名状的、但绝非善意的情愫:“朕记得当年爱卿登科后亦未入三甲,却上了一封奏疏评议朝政,直接晋了翰林待诏,隔年擢入六部的时候,比子登尚要年少。”
殷庭一瞬间有那么些难过,却只是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方道:“可考功员外郎毕竟不比他职。我大齐开国以来,从未有入仕月余的举子直接进入吏部考功司的。”
话音未落,猝然被揽入怀中。
景弘的吻很急切,竟似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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