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周锦渊短短时间一共问过两遍,第一遍他拒绝了,第二遍的意义却是完全不同, 周锦渊明显在给他解围。
由第三人点出尤自然的身份,就显得可信多了。
路人的眼神果然也转变了一些,大多不再盯着尤自然看了……
尤自然也没想到,而且此时仔细一思考,周锦渊两问于他,可以说是很善良了。
其实周锦渊也是发现了尤自然应该确是想给人治病,他不想耽误别人就诊。
“你们认识?”那患病的男子发现了这件事,态度一时大变,如果尤自然和周锦渊认识,不能直接证明尤自然的医术,也足以让他对尤自然多几分信任。
……最后还是靠周锦渊才取得了病人的信任,尤自然心情有点微妙,但因为周锦渊那句话救他于水火之中,他又不好腹诽什么了。
“认识。”尤自然无语地看了这人一眼,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他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和自己搭话,明明他们的关系差点就被误会了啊。
男子看了一眼裆下,道:“大夫,那您要怎么帮我哦?”
“……” 尤自然现在一听到这几个字就想呕血,“你别再这么说了,我得先仔细了解你的病情!”
“哦哦。”男子傻乎乎地道,“那我们找个地方说吧,能不能把周专家叫上啊?”
尤自然直翻白眼,不用意外的,这人还是更相信周锦渊。
他本来很气,想说爱看不看,怎么大街上撞医生还挑挑拣拣了。但一想到祖父的教诲,尤自然还是勉强忍住了。
祖父当年少年行医,时而遇到病家不信任,或因用药奇险,与同行分歧,被质疑,都据理力争。屡次被病家婉拒,甚至指责,仍然留下药与医嘱。如此病人的病情发展到如祖父所料时,自然后悔,服用他留下的药。
尤自然比较向往后半程的打脸,但前半程的风度还是要有的。
尤自然转头有些羞耻地和周锦渊打招呼。
虽说刚才周锦渊帮了他,让他内心泛起那么一点点波澜,但是他对周锦渊,和周锦渊那个助理有比较大的y-in影,甚至有点怕和他们接触,说起话来很不自然,
“周医生,能……留步,帮个忙吗?”
尤自然眼神游离,话也是挤出来的。
周锦渊当然上前来了,“有什么事吗?”
尤自然尴尬地道:“我想给这位先生诊疗一下,邀请你……看看。”
这话说得不伦不类,像是会诊又不像是,周锦渊看看那男子盯着自己激动的眼神,倒好像有点明白了,回头和容细雪确认了一下。
容细雪早就习惯了,各种时间被病人侵占,点了点头。
“可以,请吧。”周锦渊从容道。
……
男子直接把他们带到了中医馆内,按理说,到别人的地方诊疗也不像话吧,但男子在这里治疗了一段时间无效,刚刚医护人员还目睹了他崩溃的前半段。
现在他说要借诊疗室,竟没人敢反对,就怕他发起疯来。
医助把他们引到一个小诊疗室,还把空调给打开了,这才离开去汇报老板。
尤自然和周锦渊不清楚,还以为是他和这里的医护人员关系已经很好了。
“你说说吧,之前你说……那什么,硬,是吧,是这方面的问题?”尤自然作为一个大夫,本来是没什么忌讳的,都怪刚才对方在外面的胡言乱语……
“对对!”男子刚刚自报过家门了,他姓陶。
此时激动地将裤子一解,就展示给他们看了!
尤自然吓得退了一步,才仔细看去。
这位陶先生原本穿着宽松的衣裤,难以看出来,现在一展示,就看得分明了。
非但是昂扬不下,颜色都变得极深,肿胀不止一处,连周遭也肿起来了。
“就这个样子,已经一个月了!”陶先生痛苦地道,久病,到处求医,让他的动作十分迅速,都顾不得什么不好意思了。
周锦渊和尤自然,都是惊讶地看着他,嗯,这病症的确是罕见啊!他们俩各自思考,自己的职业生涯好像都没遇到过,只在医书上看过类似记载。但这肿胀一个月之久,也是很难得了。
临床经验少,难怪病人辗转求治而不得。
“我住过院!还有专家给我会诊了,都没成,有说我肯定吃了什么刺激性药物的,又说可能神经血管异常,反正最后没治好。
“然后我又经人介绍,到这里一个老中医处。原本是排尿都很困难,一度需要导尿,后来他给我吃了几贴药,好一些,不需要导尿了,但还是有些难,而且这里一点也没消!”
陶先生十分沮丧,“而且之前在医院时,医生就跟我说过,一直持续这样,可能会导致很多并发症,什么器官缺氧,酸中毒,甚至坏死!”
……坏死?
在场的男性都不禁头皮一麻。
惨,太惨了。
真要有坏死倾向,那恐怕还得在上头开刀了。
“你给我看看之前用了什么药,再仔细说说,发病前后的事!”尤自然说着,还给他把起脉来。
陶先生随身带着病历本,拿出来里头就有药方,周锦渊也看了一眼,都是些滋y-in降火的药物。
病人阳亢,这样看,滋y-in降火的思路是正确的,据他所说,服药之后也确实缓解了难以排尿的症状,只是主症仍然未能缓解。那就应当还有疏漏之处。
尤自然把完脉,仔细问了起因,又问及生活习惯,尤其是病症相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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