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也算是一种滤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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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麒嘴上喊得奔放,一副巴不得赶紧把宋时清扒光了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但实际进入正题后,又总是生涩无措的很。过于稀薄的经验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红着脸任由摆弄。
他又把那个挂坠戴上了。
宋时清先是把它往后拨了过去。但易麒嫌硌在背后硬硬的不舒服,努力蹭着身子把它挪到了自己身侧。
于是只要宋时清低头看他,就能同时看见那个落在他颈项旁边的玉坠子。
非常碍眼。
宋时清想把它摘下来,但易麒却又不配合了。
他皱着眉头眯着眼睛,说起话来声音含含糊糊,说你动那个做什么,你亲亲我。他说完仰起头来,那模样让人没法狠心说不。
最终宋时清腾出了一只手,把那枚还带着易麒体温的玉制指环握在了掌心里。
这样就看不见了。
仿佛掩耳盗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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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清在易麒身上发现了好几处伤。
两边的膝盖和小腿上都有明显的淤青痕迹,左手小臂外侧结了一小片星星点点的痂,腰际还有一个长条形的新鲜疤痕。
虽然大约能猜到原因,但宋时清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
“你上次不是说高难度动作都有替身么,”他问,“怎么身上还这副模样?”
易麒的脑袋在他胸口动了动:“已经不痛了。”
“你是不是总是逞强自己上?”宋时清问。
“不是逞强啊,”易麒抬头,“做不到的非要去做才叫逞强,我做到了啊。”
“……那是不是还该夸夸你。”
“大家都夸我呢。”易麒说。
宋时清有错觉自己像个爱c-ao心的老母亲。别人都赞美他家仔飞得高,只有他担忧他飞得太累。
想劝,又觉得大概没什么用。
易麒对于自己的这份职业有着单纯又炙热的信仰。在发自灵魂的热爱之下,这些小伤小痛根本不值一提。
宋时清觉得自己若是说多了,大概会被嫌弃理解不了这份热忱。
……可能还会被拿来和江河作比较。
江河一定能懂。他们有共同语言,他们的事业相辅相成。江河是他的引路人,是他生命中的一盏明灯。
这要怎么比。
更何况,宋时清人生的前二十三年里,已经被拿来和江河比较得太多太多。
他早就厌烦透了。
第29章
在最初的兴奋劲儿过去以后,宋时清还是十分明显地察觉到了易麒在情绪上的低落。
他看起来有点浑浑噩噩,总是莫名发呆,说话调子都往下坠。
宋时清一度以为他是彻底把自己当做了枭走不出来,接着却又发现好像并不是那样。
易麒的性格还是那样,他只是一直不高兴。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了角色的那些遭遇,深受打击,一蹶不振。
宋时清也跟着开始苦恼了起来。除了“那些都是假的”以外,他根本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话语来安慰他。可这些最浅显的道理,易麒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他只能努力分散他的注意力,试图逗他开心,在他发呆的时候抱抱他再亲亲他,若还是不管用就干脆更进一步做些让他完全无法抽出余裕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最后这个方法意外的管用。
于是在宋时清呆在他家的短短一个星期里,几乎每天都过得荒/y-i.n无度。
对聚少离多的热恋小情侣而言,这好像也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宋时清给他做饭,陪他看电影,和他一起去夜跑,然后同他在这栋房子里的几乎每个角落里做/爱。
宋时清找到了一些可以不必看到那枚挂坠的方法。
比如让他穿上自己宽大的t恤。易麒比他略微矮上些许,体格偏瘦。穿着男朋友的衣服时有些晃荡,光着两条腿看起来特别撩人。
又或者干脆从后面进去。让他手撑着厨房的料理台,背对着自己,再踮起脚。---还可以趴跪在沙发扶手上塌着腰。
易麒在这方面的接受度一直很高。他都感兴趣,都愿意尝试,事间事后都积极表达感想。诸如这样腿有点酸,这样太累支撑不住,这样感觉特别好,或者刚才有点儿迷糊了回不过神已经记不清了。
他甚至会掰着手指对宋时清说:“现在我们只剩玄关和二楼阳台没有试过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窝在客厅的沙发里,衣衫不整,身体有一半和宋时清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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